竹馬為救我而S後,他的弟弟恨極了我。
他費盡心思把我娶進門,卻夜夜留宿她人床榻。
無數次在公開場合羞辱我,讓我為他哥的S贖罪。
如他所願,我得了癌症,時間所剩無幾。
可知道這件事的季黎,卻瘋了般想要挽留我。
「我隻是嫉妒你喜歡哥哥。」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哥出事那天,我原本是打算和他告白的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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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的消毒水氣味有些刺鼻。
檢查結果被遞到我手上時,我說不清是早有預料還是已經釋然。
哦,原來真的是癌啊。
「醫生,我大概還可以活多久啊?」我輕聲問道。
「保守估計的話,大概是半年到一年,但是不排除病情惡化的可能,這邊還是建議您住院觀察……」醫生頓了頓,看著我臉上的笑,像是有些擔心。
「夏桉小姐,您沒事吧?」
「沒關系的,醫生。」我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如果這是命的話,那麼我接受了。」
畢竟,我本就還欠著那人一條命呢。
離開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後,我照常去住院部看了奶奶。
自從兩年前爺爺去世後,奶奶就患上了阿爾茲海默症。
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她基本全都忘了。
見我來看她,老人家眼神期盼地朝我身後看。
「阿煦呢?他有沒有和你一起來看我啊?」
「阿煦在上班呢,奶奶。」
我笑著順手帶上了病房的門,見老人家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失落,又忍不住安慰。
「下次,下次我一定帶他來看您。」
「那說好了啊!」
心智如孩童般的老小孩,被我一句話哄得又樂了起來。
走出醫院時,外面正是大晴天。
正值四月,春風迎面吹來,不溫不燥。
隨手將診斷報告丟進醫院門口的垃圾桶裡後,我抬頭看了眼天空。
可惜了。
這樣好的陽光,他卻再也看不到了。
2
回到家已經是傍晚。
我懷裡抱著一束剛買的小雛菊,目光落到玄關口男士皮鞋旁邊的那雙酒紅色的細高跟鞋時,微微頓了頓,隨後又移開。
換好了鞋子,胃裡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是身體在提醒我,我應該進食了。
可我卻沒有一絲食欲,甚至還感到有些反胃。
腦海中那雙酒紅色的高跟鞋一閃而過,我抿了抿唇,像往常一樣將帶回來的小雛菊處理好,放進了客廳的花瓶裡。
已經習慣了。
這是我和季黎結婚的第四年。
最初的那一年裡,季黎還隻是偶爾夜不歸宿。
後來逐漸發展成十天半個月不回來,每次回來必定要狠狠折騰我一番。
直到最近,他又找到了一個新樂趣——
將他的小情人帶到家裡,在我們的婚房內,在我親自挑選的婚床上……
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是自覺去隔壁的客臥,將主臥留給他們。
然後躺在床上,睜眼直到天明。
他帶回來的人一直都是那一個,顏笑,一個二十歲出頭,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她年輕,漂亮,充滿活力,能陪季黎鬧大半晚上不消停,第二天早上還撒著嬌讓對方送她去上課。
偶爾被我撞見時,她總是笑盈盈地喊我一聲「夏姐姐」。
好像我是什麼封建社會的正房,而她是那個正得寵的外室。
二十來歲的小姑娘,連挑釁都像是在撒嬌。
幼稚又可愛。
我無意和她爭什麼,所以每次隻是淡淡點頭。
今天也是如此。
在二樓主臥門口碰到顏笑時,我毫不意外。
反倒是顏笑貼心地問了一句:「夏姐姐,你回來啦,吃過晚飯了嗎?」
我抬眼朝她望去,看到她身後季黎正一邊穿著襯衣一邊走出來,胸前還有一道新鮮的抓痕。
「我和季黎正準備出去吃飯呢,你要不要一起呀?」她笑著問道。
我這才後知後覺。
哦,原來又是挑釁啊。
「不必了,你們去吃吧。」我面上淡笑,胃內卻仿佛被這句話喚醒,開始瘋狂叫囂。
我用盡全身力氣才強壓下了那一絲想吐的衝動。
「我有點累了,想回房休息一會兒。」
說完,我朝著客臥走去。
卻聽見身後傳來季黎的聲音——
「問她幹什麼?」
他語氣冷淡。
「不吃就餓S她,她活該。」
聞言,我握著房門扶手的指尖顫了顫,隨後用力擰開了房門。
是啊,我就要S了呢。
也不知道日後的季黎,會不會後悔說出這句話。
3
夜裡,我被隔壁主臥的聲音吵醒。
數不清是第多少次,顏笑在這方面一向大膽又開放,季黎也總是任由她胡鬧。
他看向她的眼神裡的縱容和寵溺實在太過熟悉,過去我也曾在這樣的眼神裡住過很久。
是什麼時候變了呢?
大概是生病了的緣故,我躺在床上,竟久違地回想起了從前。
十五歲那年,我第一次見到季黎。
我幼年時父母意外身亡,我被接回老家,養在爺爺奶奶膝下。
季家的老宅就在爺爺家隔壁,季黎的哥哥季煦和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那年我考上市裡的高中,恰逢季家爺爺生病去世,於是從小在老宅長大的季煦被父母接回家,和我一起轉學到了市裡。
我與季黎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季煦介紹之下。
少年有一雙和他哥哥一樣的眼睛,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好奇:「你就是我哥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夏桉?」
聞言,我沒忍住瞟了一眼季煦,卻見他隻是在笑。
從那之後,我們三個就總是黏在一起。
季煦比我大一歲,從小便成績名列前茅,高中畢業後便出了國。
他離開後的那幾年裡,我與季黎之間的關系突飛猛進。
他會代替季煦,在下雨時給我送傘,值日時幫我掃地,也會在我被校園霸凌時替我出頭。
明明比我小一歲,卻總是在我面前自稱是哥。
久而久之,我和他成了歡喜冤家,也曾有過一段愉快的校園時光。
等到季煦回國時,我已經和季黎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他回國那天,我和季黎一起去接他。
中途趁季黎不在時,我悄悄對季煦說:「怎麼辦啊,阿煦……
「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上你弟了。」
忘了當時的季煦是什麼表情。
隻記得短暫的沉默過後,他看向我的眼神依舊是那麼溫柔。
「需要我幫忙嗎?」
現在想起來,恍若隔世。
我雙手用力摁著肚子,蜷縮在床上,咬緊了唇。
沒有吃晚飯,也沒有吃藥,胃裡仿佛住進了一個小怪獸,正在瘋狂宣泄著它的不滿。
好疼,真的好疼啊……
我在床上躺了許久,直到隔壁的動靜停了下來,才悠悠晃晃地從床上爬起,想要下樓去倒杯水喝。
推開門,卻正好碰上季黎。
他身上隨意套著浴袍,敞開的胸口又添了幾道新的抓痕,出來抽事後煙。
見到我,他下意識掐滅了手中的煙,隨後皺眉。
「怎麼這個鬼樣子?」
我不想說話。
其實我也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可能確實好看不到哪兒去。
但是,輪不到他說。
我漠然地從他身邊走過,抬起腳正要邁下臺階時,胃中突然一個翻湧。
我腳下一輕,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
卻被季黎穩穩拽住了胳膊。
他語氣生硬,更加不滿:「裝這個柔弱的樣子給誰看?沒吃飯就去給我好好吃飯!」
隨後甩開了我的手。
我沒有反駁,隻是扶著樓梯把手下了樓。
走到一樓的開放式廚房,我給自己倒了杯水,正想要喝時,胃裡卻又突然難受,我衝到水池邊吐了出來。
沒有吃東西,吐不出來什麼,胃液倒流,我被嗆得劇烈咳嗽。
餘光瞟到季黎飛快從樓上衝了下來,卻又在廚房邊上止步,眉頭緊皺地看著我,隨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等到我咳嗽完喝了幾口水,正想要上樓時,季黎再次拉住了我。
「半小時後會有人送飯菜過來,你吃完再睡。」
說罷,他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竟是要看著我吃完飯再上去。
明明顏笑還在樓上主臥內等著他。
我覺得有些好笑,正要開口——
「我記得,你奶奶這個季度的住院費要交了吧?」
他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拿捏我的勝券在握。
「吃完飯再睡,夏桉,別讓我再說第二次。」
頓了頓,他意外地放軟了語氣。
「聽話。」
像是在安撫什麼不聽話的小情人。
大概他也確實是這麼對顏笑的吧。
於是我咽下了未說出口的拒絕,默默走到他身側的沙發上坐下。
胃裡依舊難受得要命,一波接一波的疼痛襲來,我漸漸連坐都坐不穩。
什麼時候疼暈過去的我也忘了。
隻記得中途迷迷糊糊醒來時,我正被季黎抱在懷裡。
耳邊似乎聽到他在小聲嘀咕:「睡著了倒是挺乖……」
再次醒來,是送餐的人到了。
季黎把我叫醒,看著我不情不願地端起碗。
吃到一半,胃裡突然難受,我又衝到廚房吐了出來。
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又全部吐了出來,我看到季黎的臉色很難看。
「你不舒服?生病了?」
「沒有。」我聽見嘴巴比大腦更快地回答道。
「那為什麼吃了又吐?」
我想了想,目光落到他胸前的那兩道新鮮的抓痕上,隨後閉了閉眼。
「因為惡心。」
餘光瞟到季黎的臉色一瞬間黑如鍋底,我與他擦肩而過,腳步虛浮地踏上了樓梯。
太惡心了,季黎。
現在又來裝什麼關心。
4
我做了一夜的夢,早上起床時還有些精神恍惚。
夢裡,那雙熟悉的眼睛,看向我的眼神裡依舊帶著溫柔笑意。
如過去無數個清晨一樣,他穿著一身白色襯衫,手中捧著一本書,等候在小巷的拐角處。
然後在我因為快要遲到而匆匆跑出門時,抬頭叫住我:「桉桉。」
我驚喜地轉過頭,就看到他一手將書放回書包裡,拍了拍身旁的自行車後座,衝我一笑:「就猜到你會賴床,過來,我載你。」
風吹起了他的兩側的衣擺。
我坐在後座上,隻要伸出手,就能輕易抓住。
「阿煦,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
我語氣感嘆地說完,聽見前方傳來季煦的一聲輕笑。
自行車的鈴聲在我耳邊響徹了一整晚。
可等到再睜眼時,卻又什麼都沒留下。
我想,我大概確實是快要S了。
不然,過去從未來過我夢裡的人,又怎會突然出現在我夢裡?
是報應吧。
不該S去的人S了。
而本該S去的人……卻苟活於世。
5
下了樓,季黎正巧送顏笑去學校回來,手裡還提著一個熟悉的打包盒。
是過去大學時我很愛吃的那家餛飩。
差點忘了,顏笑其實還算得上是我和季黎的學妹。
「陪顏笑吃完順便帶的。」頓了頓,季黎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我進寒谷修煉後,收到了一個禮盒。 少年裝在盒中,身上綁著漂亮的蝴蝶結,眼眸蘊著潮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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