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這個月的B養費,嫌少?」
容玉挑了挑眉,大有一副如果我開口就再給我打二十萬的意思。
我急忙搖了搖頭,捧著手機就像是捧著燙手山芋。
胸口處的心髒就像是要跳出來一般。
容玉點了點頭,又上下打量了我兩眼,頗有幾分不滿的皺起眉來。
「就是你這個身材,實在是太瘦了,看著營養不良的樣子。」
「不知道的帶出去還以為是我N待你呢。」
「從明天開始一日三餐,都由我來負責安排,直到你的身體看上去是健康體型為止,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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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我的腦子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隻能呆滯的搖了搖頭。
「沒、沒意見。」
她點了點頭,接著道:
「你住在哪裡?」
我將地址報給了她。
「老小區了,環境一般,今天太晚了,明天放學之後我來接你,換個地方住,做我容玉的人,生活水平不能太差。」
我又點了點頭。
她接著道:「你媽的事情我會負責,放心吧。」
「這醫院是我投資的,明天就給換個單人病房。」
她丟下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了,全程沒說一句多餘的廢話。
徒留我愣在原地,很久之後才終於回過神來。
我像是踩在雲朵上進入了的病房。
麻醉藥劑還沒有過去,母親躺在病床上睡得安穩。
我趴在床邊,握住了她的手,壓低了聲音道:
「媽,我是不是在做夢…」
「原來被別人B養的感覺,是這樣的嗎…」
小說裡常形容有錢人出場多麼華麗,我一直都不相信。
直到第二天放學的時候,我在校門口見到了一輛加長林肯。
容玉搖下車窗,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墨鏡。
「愣著幹什麼,上車。」
身後,此起彼伏的驚嘆聲振聾發聩。
我捏著自己兩根磨損的全是毛邊的書包帶子,微微張開了嘴巴。
「啊,來、來了…」
「蘇敏,這是你什麼人啊?你家遠房親戚?這麼有錢!」
「什麼遠房親戚,這是容玉,容玉你都不認識?」
「蘇敏,你和容玉什麼關系啊?」
往日裡對我總是不屑一顧的同學們紛紛圍繞在我的身邊。
他們的臉上帶著友善的笑容,對我的稱呼不再是「勞改犯的女兒」「小賤人」「垃圾桶」,而是真正的名字。
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被人尊重的滋味。
原來是這樣的。
心裡像是吃了塊巧克力一樣甜。
我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朝著容玉走過去。
可偏偏這樣大好的日子,總有人來找我的不開心。
「敏敏!你別過去!」
「容玉,我和你說過了,我絕對不會答應你的!你別想找敏敏的麻煩!」
「敏敏,你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
林思危不知何時從人群中竄了出來,擋在了我的面前。
他那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讓人看了便覺得牙痒痒。
不知好歹的蠢貨。
眼看著容玉的臉上已經浮現了不耐煩的神情,我立刻一把將林思危推到了一邊。
他震驚的看著我,但我卻皺眉道:
「容小姐是來找我的,和你無關。」
「林思危,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我無視了林思危受傷的眼神,直接上了容玉的車。
加長林肯緩緩發動,車外傳來了林思危的怒吼聲。
「敏敏!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
「你不用為了我犧牲你自己,我明白你的心意!!」
……神經病。
有沒有人把他帶走啊?!
5
容玉一路上都沒說話。
直到車子停在了一家高級小區門口。
我忐忑不安的跟在了容玉身後,與她一起進了電梯。
我這輩子都沒有來過這樣好看的地方。
茂密的綠化,明亮的燈光,甚至電梯的空氣裡還彌漫著淡淡的玫瑰香味。
哦,也有可能是容玉身上的味道。
她就站在我的前面,低著頭回復著消息,露出來的那一截脖頸如同高傲的天鵝。
要是,我也能成為和她一樣的人,就好了。
「愣著幹什麼,進來吧。」
容玉的聲音喚回了我遊走的思緒。
我這才意識到她已經走出了電梯,連忙跟上。
明亮的房間如同對我展開的珠寶首飾盒,隻有在電視裡看見過的落地窗,能夠看見整座城市的夜景。
大理石的地面,幹淨完整的桌子,柔軟的沙發,還有不用擔心下雨天會漏雨的屋頂。
所有的一切,都和我夢想中的一樣。
容玉背對著我,囑咐道:
「這房子是我的財產,你放心住就好了。」
「等你母親出院了,你也可以接過來,匹配的腎髒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你不用擔心,你隻需要好好讀書就行。」
「至於別的,你…」
「你這是幹什麼?!」
轉過身的容玉大驚失色,直接扯過一邊放在沙發上的毯子朝著我丟了過來。
身上的校服已經散落在了地上,我穿著內衣站在原地,身上燙的不行。
還好,今天沒有穿有破洞的內衣。
要不然也太丟人了…
我抓著毯子,朝著容玉一步步走去。
「大小姐幫了我這麼多,我、我也想付出點什麼…」
「我在小說裡學過的,被B養的人就已經懂事聽話才對。」
「您放心,雖然我是第一次,但我會去學的!我…」
然而,話還沒說完,容玉卻已經一把捏住了我的臉。
她的臉不妨多讓,紅的像是喝醉了酒。
可容玉的眼神中卻帶著笑意,如同綻放開的煙花。
「蘇敏,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沒事少看點小說。」
「……哦。」
我被捏著臉聲音含糊不清,隻能一邊點了點頭。
她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好在開了暖氣的房間感受不到一絲寒意。
容玉走到了落地窗前,緩緩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間,我看見了她那過於復雜的眼神眺望遠方。
帶著我看不懂的情誼。
「我不用你付出任何東西。」
「蘇敏,我隻需要你一步步往上走,直到有一天,走到我的身邊來,你能做到嗎?」
容玉斜眼看我,卻像是透過我,在看另外的人。
我下意識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
她笑了起來,用另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腦袋。
「好孩子。」
這一日,我在新房子裡睡了個好覺,睡夢中沒有名為貧窮的怪獸追的我無路可逃。
也沒有母親臨S前埋怨我不夠有用的畫面。
有的,隻是容玉。
6
自那天後,我再也不用吃冷冰冰的饅頭,每天都有營養師給我搭配好午飯和晚飯,讓我帶去學校。
也不用再穿不保暖的廉價衣服,冬日裡的鞋子也不會在下雨天的時候裹上塑料袋。
不用再擔心,別人投來的視線,是因為身上哪裡破了洞。
但如果沒有林思危這個神經病,我想我的生活應該會更加順利一些。
至少,不用忍受他每天的嘮叨攻擊。
「敏敏,容玉那天把你帶走之後到底做什麼了?!」
「就算你不和我說我也知道,她肯定不會做什麼好事情!」
「這種有錢人都是一個樣子,自私又自大,敏敏,不管容玉說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
「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我早就已經認定了,你是我這輩子唯一喜歡的女生!」
「真的,你相信我!」
「像容玉那種人,是絕對不會理解我們的感情的!」
林思危自顧自說著,沒有注意到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我停下腳步,抬頭對上了他疑惑的視線。
他總是這樣,嘴上說著永遠喜歡我,不會離開我。
可實際上,最嫌棄我的人,最看不起我的人,是他自己。
「大小姐不是這種人。」
「林思危,以後別人我聽見你說大小姐的壞話。」
林思危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他朝著我走了兩步,試圖牽起我的手。
「怎麼了敏敏,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我後退一步,躲開了林思危的動作。
而就在我們對峙的時候,班長卻氣喘籲籲找到了我。
「蘇敏,班主任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知道了。」
我不再給林思危一個多餘的目光,而是跟在了班長的生活。
隻是等我到了辦公室才意識到,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班主任的身邊站著滿臉委屈的學習委員江寧,她眼眶泛紅,抽抽嗒嗒的。
而江寧的身後,則站著一個中年婦女,鼻孔朝天,雙臂環胸。
「蘇敏啊,你來的正好,過來。」
我一頭霧水的朝著班主任走去。
她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尖刀般扎進了我的心裡。
「蘇敏啊,江同學說你拿了她的鋼筆,趕緊拿出來還給人家。」
「大家都是同學,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為一定得改啊,不然以後怎麼相處?」
「老師知道你現在生活不容易,但還是需要克制自己的貪欲。」
她每說一句,我心中的那團烏雲,便大一點。
沒有詢問,沒有取證。
什麼都沒有。
她就這樣輕飄飄定了我的罪。
站在一邊的江寧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來。
她不喜歡我。
因為上一次考試我越過她成了年級第一,班裡同學都覺得,或許學習委員交給我更加妥當。
我也不喜歡她。
因為她就是那個搶走了我資助生名額的人。
那筆錢,被她拿去換了新的手機。
「蘇——蘇同學是吧,勸你還是趕緊把鋼筆拿出來,這鋼筆可是去瑞士買來的。」
「你賠不起。」
江寧的母親冷哼了一聲,沒有拿正眼看我。
她們三個人站成一排,像是正義的聯盟,逼迫我認下不屬於我的罪行。
可我沒有做,為什麼要承認?
「不是蘇敏做的!」
林思危從辦公室外衝了進來,將我擋在了身後。
「蘇敏今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不會做這種事情!」
他撒謊了。
我沒有一直和他在一起,中間回過教室,而且那個時候教室裡隻有我一個人。
我不明白。
我沒有做。
為什麼他要撒謊來保護我。
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我更加有口難言嗎。
7
江寧冷笑了一聲,朗聲道:
「蘇敏明明就回過教室,我親眼看見的!」
「而且那個時候教室裡隻有她一個人,不是她是誰?!」
「林思危,誰不知道你和蘇敏關系最好,你幫著她撒謊,肯定是因為就是她做的!」
林思危慘白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隻能反復重復著她沒做這三個字。
「江阿姨,你剛剛說,那個鋼筆是瑞士買回來的。」
我突然的開口引起了所有的關注。
江寧的母親沒說話,隻是冷著臉點了點頭。
「你們有錢去瑞士,可為什麼江寧拿到了資助生的名額。」
「如果沒記錯,資助生條件首當其衝第一條,就是需要家庭條件困難吧?」
「去瑞士玩,應該不符合家庭條件困難這一條。」
我的話音剛落,三人齊齊臉色一變。
如果去瑞士是真的,就說明她們在資助生這件事情上動了手腳。
如果是假的,就說明那鋼筆根本沒有那麼昂貴。
很顯然,江寧一條都不想承認。
「別轉移話題蘇敏!現在我們說得是你偷東西這件事!」
「是你別轉移話題,江寧。」
「這鋼筆,真的是瑞士買的嗎?」
我從林思危的身後走上前去。
我不需要他保護我。
更不需要,他借用保護的名義,來抹滅我為自己辯解的權益。
"我是吏部尚書的獨女,向來與華陽公主交好的我受邀參加了宮宴。 誰知道第二天睜眼,我竟然和我爹的死對頭霍小將軍睡在一起! 誰料他竟然還要我負責! 好氣啊,可又打不過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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