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方便稱呼,我提議:「小喵,你作為飼主,要不要給這個男人起個名字?」
小喵的爪子託著下巴,思索半天,想不出來:「要不問問他,自己之前有沒有名字?」
我和小喵齊刷刷地看向男人:「你有自己的名字嗎?」
男人不語,隻是一味地吃飯。
可能是太餓吧。
也有可能是在用吃飯掩飾自己的害羞與腼腆。
不急,回家再議。
現在我更好奇,小喵為什麼能把我接來這裡。
小喵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因為我是宇宙級時空遊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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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說來話長,某次我從家裡偷溜出去玩……」
「偷溜出去玩?」
我每次出門緊鎖門窗,怎麼還是被它鑽到空子?
「哎呀,媽媽,別生氣,我這不是沒出事嗎?
「我碰見一隻受傷的貓,它說看我骨骼驚奇,天賦異稟……」
聽完後,我既為它驕傲,也為它捏一把汗。
幸好是真的隱世貓貓俠,萬一碰到個江湖騙子,小喵可就完蛋了。
9
從始至終,男人安靜得有些過分。
進門好奇地打量完小喵家後,就一直拘謹地跟著我,亦步亦趨。
不說話,但在清澈的眸底,對我的幾分依賴一覽無餘。
意識到不對勁,幾個猜測在我腦海中浮現。
他是不能說話呢?還是不會說話呢?還是聽不見呢?
小喵也一直盯著他,冥思苦想到底有什麼問題。
想著想著,突然睜大眼睛,耳朵變成飛機耳:「糟糕,忘記問清楚老板,那後半句『但是』了……」
我想伸手摸摸小喵的頭頂,可惜隔得有點遠,沒有摸到。
隻能將手尷尬地在空中擺一擺:「沒關系,有空的時候,再回去問一下就好啦!」
小喵主動將頭頂在我的手心,蹭蹭:「我有老板的聯系方式,現在就問。」
我也沒闲著,踮起腳尖,按住男人的肩膀向下壓,示意他坐下。
沒想到,男人直挺挺地在原地跪下。
有點奇怪的姿態,但也方便我的觀察。
我的手剛觸碰到他的下巴,他就乖巧地仰起臉。
眨巴著水潤潤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盯得我一股無名火,渾身不自在。
我深呼吸,調整狀態,仔細打量著男人。
得出結論,不像是身患疾病的特殊面容。
是一張可以遠觀,也經得住褻玩,呸,近看的臉。
在我暗自感慨這張臉的精致時,小喵震驚的聲音傳來:「媽媽,老板說,這個男人的智商略低於人類智商的平均水平。
「因為智商低,反應慢,可能連帶著情感也比較遲鈍。」
哇噻,怪不得眼神這麼幹淨,人這麼清純。
原來是貨真價實的笨蛋帥哥啊!
聽完這話,我又垂下眼眸,正巧跟男人對視上。
也不知道他聽沒聽懂小喵的話。
或許是出於同情,又或許是出於安慰,我對他微微一笑。
他也對我微微一笑,朝露一樣清爽。
還……挺懂禮貌。
「所以,媽媽,我們精挑細選出來一個弱智。」
小喵嘴上是在開玩笑緩解尷尬,但耳朵卻壓得更低了,也許是在愧疚自己的疏忽。
趴沙發上也不吭聲,一直盯著通訊儀,肉墊把屏幕敲得咚咚響。
氣鼓鼓的模樣,十有八九是在跟老板商量退換人。
想到狐狸老板一臉的精明樣兒,估計很難辦。
往好處想,一塊瑕疵的玉,總好過一坨完美的 shit。
目前,感覺男人隻是有點呆,不至於傻。
一個能生活自理的好看男人,放在家裡養眼,也是不虧的。
於是我輕聲安慰:「小喵,假如你認識一個三花妹妹,但她有點笨笨的,你會包容它嗎?」
小喵沒抬頭,專心致志地盯著屏幕,爪子持續輸出:「小三花平時才不笨,她是因為喜歡我,才顯得笨笨的,我一直在包容它。」
我捕捉到關鍵信息:「平時?一直?」
小喵僵住,緩緩扭頭,又露出飛機耳,慫巴巴地問:「媽媽,難道我不可以談戀愛嗎?」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小子要在絕育手術前離家出走。
10
我軟磨硬泡,威逼利誘,小喵這才點頭,答應有空帶我去見三花妹妹。
「哎呀,我和小三花還在曖昧拉扯,沒有正式在一起。
「先說好,到時候不許叫我小喵。」
「那我叫你什麼?」
小喵故作兇狠地張開嘴,哈氣,露出自己的兩顆尖牙,聲音突然狂野:「喊我刀疤。」
它肯定覺得自己這樣子拽爆了,酷斃了,帥呆了。
但在我的眼裡,就是小貓咪變身賴皮蛇 plus 版。
簡直可愛到沒邊!
我蹬腿爬上沙發,又爬上它的腦袋,抱著它的腦袋一頓狂親:「好的,刀疤小喵。」
小喵支起腦袋,本想繼續糾正我。
可我的親吻實在太猛烈,它抵擋不住,隻能無可奈何地嘆氣:「算了,媽媽你開心就好。」
突然,一道羞赧微弱的聲音,打斷當下的母慈子孝。
「我叫木木。」
循著聲音看去,是男人在自我介紹。
實在是人如其名,像根木頭,又呆又楞。
他鼓起勇氣,小聲懇求:「別送我回去,我會聽話的……」
小喵看他這可憐樣兒,又想起我用三花妹妹做類比,也心軟下來。
我悄悄在小喵耳旁說:「那你快去扶他起來,你現在是飼主,要向他展示你的關心。」
小喵聽話地起身,把他抱上沙發,溫柔地說:「現在你有家啦。」
木木的眼睛瞬時亮得像星星,笑容粲然,如曇花初綻。
我一時看呆。
小喵敲敲我呆愣的腦袋,讓我回神,順勢把我也圈進溫暖的懷抱裡:「媽媽,你記得嗎?『現在你有家啦』,是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從那時候,我就許願,永遠不和媽媽分開。」
我靠在小喵的懷裡,心軟得一塌糊塗。
能成為小喵的媽媽,何嘗不是我的幸運與福氣?
是它,在冰冷無趣的生活中,給予我溫暖的慰藉,不至於讓我踽踽而行。
其實養貓的時候,並沒有期待能得到什麼回報。
於我而言,小喵就是我的孩子。
它隻需要吃好,喝好,睡好。
看到它幸福滿足,我就有對明天的向往,有繼續奮鬥的力量。
11
深夜,小喵把我攬進懷裡。
溫暖柔軟的觸感,很是助眠。
小喵的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一如既往,光速入睡。
沒一會兒,就響起有節奏的呼嚕聲。
過去,小喵的呼嚕聲是 ASMR,可現在體型變大後,呼嚕聲也隨之變大。
感覺我的頭頂上,不斷有大卡車經過,逐漸蹍平我的頭骨。
對不起,小喵。
今晚媽媽沒辦法溺愛你,媽媽想睡覺。
我悄悄地起身,惹得小喵在睡夢中哼哼唧唧。
躡手躡腳地落地後,經過木木的小床,發現他正睜著眼睛,直愣愣地發呆。
看到我的身影時,眼睛煥發神採,也悄悄地起床。
我走出臥室,學著小喵以前的樣子,在房間裡巡邏,尋找一個睡覺舒適的地方。
而木木一聲不吭,尾巴似的,跟在我身後。
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
走走停停,我突然一個轉身。
他也立刻停下,學我轉身。
發現轉身後看不到我,又後退幾步,站到我身後。
有點好笑。
我隨口一問:「木木,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飼主要我好好陪你,媽媽。」
一句話,驅散我殘存的睡意。
我不可置信地轉過身,瞪大眼睛:「你剛剛叫我什麼?」
木木無辜地眨眨眼,猶豫了一瞬,重復道:「媽媽。」
我知道,有人會拿「爸爸」、「媽媽」這類稱呼調情。
可木木顯然沒有這個語音語調的暗示。
他這兩聲「媽媽」喊得,正得發邪。
看著跟我年歲相仿的木木,我眼前一黑。
挺直過二十來年的腰杆,終於在此刻佝偻,幾近折斷。
好荒謬,當初買回來的老公,現在似乎真的要拿我當老母。
我牽強地笑著,笑聲中,都無端多出幾分年邁與滄桑:「哈,哈哈……」
好S不S,木木還追問我:「怎麼了,媽媽?」
我的笑容完全掛不住,咬牙切齒:「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叫我媽媽?」
很缺母愛嗎?
木木疑惑地蹙眉,迷茫的眼神,如水上生煙:「啊,我聽飼主這樣喊你,這不是你的名字嗎?」
瑩白的月光,更為他眉眼增添幾分朦朧,我見猶憐。
過分好看的臉,再配上不知所措的話語,讓我的氣消掉一大半:「你不覺得這樣的名字奇怪嗎?」
木木撓撓頭,很誠實:「覺得,可我想不明白哪裡奇怪,就不再想了。」
我無話可說,擺擺手:「算了,以後別再叫我媽媽就好。」
木木為難地思索:「那我要怎麼叫你?老婆?老板是這麼教我的,它說我來你家,就是要贅給你的。」
倒也不必。
進展有點太快。
「喊我姐就行。」
木木眉眼彎彎,笑得人畜無害:「好,姐姐。」
好就好,姐姐就姐姐。
說話那麼快,一句「好姐姐」,像在跟我撒嬌一樣。
他還神情懵懂地說著一連串的「第一次贅人」、「做個賢夫」、「你教教我」……
這股純正的傻白甜味兒,真受不了,感覺血糖都要飆升了。
12
獸世出於求偶的需求,是雄性服美役。
為幫助小喵打造良好形象,留住三花妹妹的心,我很樂於為他提供搭配意見。
小喵壓壓帽檐:「媽媽,一定要這樣盛裝出席嗎?」
「雄競懂不懂?一定要把別的追求者比下去!」
「可我跟三花妹妹兩情相悅,已經贏過其他追求者了。」
「那就更不能給人家三花大美人丟臉!」
小喵帶我見過幾次三花妹妹。
不愧是貓界大美人,漂亮得過分。
小喵是狸花貓,兩隻貓貓貼乎在一起,還蠻登對。
它們約會,你儂我儂。
我當電燈泡,捧著臉,露出星星眼。
而木木會「偷偷」看我。
他的偷看實在是光明正大,直接用正臉對著我瞧。
還總以為自己的行為很隱秘,實際上我稍微側一下臉,就會把他抓包。
被抓包後,會若無其事地扭頭,看天,看地,假裝自己很忙。
不過,緋紅的雙耳,早已出賣他的所思所想。
也許是想學著小喵它們,與我相依相貼。
卻又不敢。
最後隻悄悄挪動指尖,向我這邊延伸,離我更近一點。
這時候,假裝不經意跟他指尖相接,他會像觸電一樣,自己慌亂地把手縮回去。
紅暈從雙耳蔓延到臉頰,像遠方醉人的豔霞。
問他為什麼臉紅。
他實話實說:「熱。」
我繼續追問他:「為什麼熱?」
他託著下巴,笨拙的大腦飛速運轉,答不出個所以然。
沉默中,繼續紅著臉「偷看」我。
13
為加強我的身體素質,順便偶遇三花妹妹,小喵天天帶我出門遛彎。
「媽媽不是狗,不用天天遛的。」
「不行,體檢報告建議,你要加強鍛煉。」
每次直立著走出門,最後要麼是被小喵抱回來,要麼是被木木背回來。
這次剛出門,沒走多遠,就看到橋邊窩著一團黑影。
「那是什麼?」
小喵好奇心強,立馬要過去一探究竟。
它一離開,我就席地而坐,給自己放松休息。
木木坐在我身旁:「姐姐,地上又髒又涼,你坐我身上。」
我搖搖頭,懶得起身。
木木又提議給我捏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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