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總,已經把安小姐的熱搜撤下來了,但徐若薇一直在引導輿論,要不要聯系一下……」
對上寧懿吃人的目光,助理卡了一下:
「她?」
我趁機將手機拿了回來。
徐若薇發了一條長微博。
提到我,也講了那場爆破意外。
她說。
網傳視頻中,她之所以動控制箱,是因為親眼看到我將控制箱的線剪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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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我的前途,為了幫我隱瞞,她才去做了這件事。
什麼證據都沒有,卻被粉絲捧著成功顛倒黑白。
幾句話把自己從兇手變為了善良心軟的受害者。
現場監控已經被銷毀,季行謹又站在那一邊。
她篤定,她贏得徹底。
我放下手機,叫住正要打電話的助理。
「不用聯系徐若薇,我有證據。」
16
當天下午,我決定出院。
寧懿沒勸我,隻默默安排好一切。
而就在醫院門口,我見到了徘徊在角落的季行謹。
他發絲凌亂,一瘸一拐,臉上青紫一片。
像是剛被打過。
看到我的瞬間,眼睛都亮了,撲上來想要抓我的手。
可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寧懿一腳踹翻在地。
他狼狽的趴在地上,狠狠瞪向寧懿。
又可憐巴巴的看向我:
「笙笙,我們的婚房沒了,家也沒了,那是我媽留給我最後的念想。」
我冷冷回望:
「所以,你想讓我拿出那五百萬?」
「你該去對著徐若薇哭,而不是來找我。」
他急了,手腳並用往我這邊爬:
「不是的,笙笙,我知道錯了。」
「你吃醋的話,我辭職好不好,我不做她的經紀人了,好不好?」
「我現在隻有你了,你不能這樣狠心。」
「狠心麼?」
我冷笑出聲:
「比起過去五年你對我做的那些,這也算狠心麼?」
懶得再看他,我拉起寧懿就走。
一直到停車場,回頭,看到那個不值錢的笑。
我立刻回神,松開手:
「不好意思,剛才一時心急。」
笑意消散。
不知是不是眼花。
我竟從他的眼底看到一閃而過的失望。
寧懿無所謂的聳聳肩:
「小事,我送你回去。」
17
第二天,我通過寧懿聯系好的幾家媒體,
放出一段錄音。
僅僅幾分鍾,登上熱搜第一。
那段錄音,是我被搶救七小時醒來後錄下的。
是我曾經最愛的人的聲音。
記得初做徐若薇替身時。
怕被有心人套話,季行謹曾教過我。
要隨時錄音錄像。
他說,
「你現在是若薇的替身演員,也算半個公眾人物,做什麼都要留個心眼,別拖累她。」
沒想到他教我的東西,有朝一日會還報在他自己身上。
可是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很快,徐若薇的粉絲出來帶節奏:
「連個像樣的證據都沒有,一段錄音就可以爆料了?誰不知道季行謹是替身小姐的男朋友啊,說不定是他倆為了上位自導自演呢。」
「吃“薇”血饅頭,要不要臉了!」
「我就說我家姐姐最近這麼多黑料是擋了誰的路,原來是替身小姐的路。」
「做人不能太安笙,做人不能太季行謹,若薇倒了八輩子霉遇到他倆!」
看著一點點被帶偏的輿論,我隻感到可笑。
他們好像忘了。
站隊徐若薇的時候,更是一條錄音證據都沒有。
越來越多的辱罵,不堪入耳。
我關上手機,上床睡覺。
夢裡,我又回到了五年前。
初做群演的懵懂少女。
剛剛結束一天的摸爬滾打,狼吞虎咽吃著盒飯。
頭頂落下一片蔭涼。
我抬頭,撞進那雙深如大海的眼眸。
季行謹撐著傘,問:
「為什麼想來做這個啊?」
嘴裡飯菜來不及咽下,我含混不清的回答:
「為了一口飯吃。」
季行謹笑了:
「我可以管你一輩子飯,要不要跟我走?」
我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甚至都沒想過。
一個沒有學歷,親生父母都不要的孤兒。
憑什麼妄想做灰姑娘的美夢。
18
手機響起,夢醒了。
我眨了眨幹澀的眼睛,接起。
「下樓。」
簡單幹脆的兩個字,是寧懿的一貫作風。
探頭往樓下看去。
平日裡再冷清不過的舊小區,此時已烏泱泱的擠滿了記者。
寧懿雙手插兜,站在單元門前。
任憑記者怎麼追問都不開口。
我嘆了口氣。
這種生活,真不適合我。
我磨磨蹭蹭下了樓。
剛站穩,寧懿像護雞崽似的一把將我拉到身後。
「好了,當事人出來了,有什麼問題就問吧,由我這個老板兼同事兼經紀人代答。」
「但說好,今天過後,誰再出現在這裡,一律算作擾民,報警處理。」
現場詭異的靜了兩秒。
我仿佛看到所有人頭頂出現三條黑線。
緊接著,話筒蜂擁而至。
「安笙你好,請問徐若薇微博說的你毀壞控制箱導致爆炸事故是真是假呢?」
「假。」
「網傳那段錄音是你為了上位聯合男朋友自導自演,是否屬實呢?」
「否。」
「網傳說【拾光】女主原本應該是徐若薇,安笙你吃“薇”血饅頭拿到這個角色不會良心不安麼?」
「……」
寧懿終於抬起眼皮。
「本來覺得沒必要,但既然你這麼問了,那我也澄清一下。」
說著,側過身,將我暴露在鏡頭面前。
「【拾光】女主一直是安笙,兩年前是,現在更是。」
「至於你們說的那位徐若薇,不好意思,不熟不了解沒興趣。」
話音剛落,人群後面爆發出一聲尖叫:
「踩著我家姐姐上位,安笙你去S!」
一個女人拿著匕首向我衝過來。
根本來不及躲避。
像以往很多次一樣,我閉上眼睛。
習慣性等待利刃劃開血肉的瞬間。
可是這次,並沒有。
睜開眼。
伴著血腥氣,寧懿的重量壓在我身上。
一並栽倒在地。
腹部汩汩流血的傷口,讓我一時愣在原地。
直到不知誰喊了一聲:「叫救護車啊!」
我這才顫著手拿出手機。
一邊幫他捂著傷口,一邊撥通120。
掛斷電話,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呆愣愣的問他:
「為什麼要幫我擋,我又不會痛,為什麼幫我擋?」
「因為……」
寧懿痛的倒吸一口涼氣,笑著抬手,拭去我臉上的淚珠。
「因為,你受傷,我看了會痛。」
19
好在,傷口不深。
手術後,寧懿睡了過去。
我坐在醫院外的長椅上,久久未動。
腦子裡一直回響著,他最後跟我說的那句話。
季行謹在我面前站了許久,我才發現。
起身要走,被他扣住手腕。
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有事?」
他像是剛哭過,眼睛紅紅的。
握著我的手不住顫抖。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攥著一張不成樣子的紙。
隱約能看清上面的字:【診斷報告】。
他啞著聲音,卑微的可笑:
「笙笙,他們在道具箱發現了這個。」
「你病了,我們去看病好不好?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笑的很。
這個本該他一早就知道的事情,竟然陰差陽錯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他眼前。
這句關心,遲到了好久好久。
可我已經不稀罕了。
我冷冷甩開他的手:
「你拿什麼帶我去看病,拿你的一張嘴,還是你的一無所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會贖罪,求你不要放棄自己,求你……」
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我耳中。
我腳步未停,向醫院深處走去。
我不會放棄自己。
更不會原諒季行謹。
20
寧懿住院的第十天,徐若薇被捕了。
聽說,爆破現場的監控並沒有被刪掉。
季行謹把它交給了警方。
親自出面作證,定了徐若薇的罪。
他作為故意包庇者,也判了一年。
寧懿問我:
「要去看看他麼?」
我輕輕搖頭:
「我和他已經沒關系了。」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手術?」
「拍完電影吧。」
電影兩個月拍攝期。
並不耽誤主治醫生給我安排的手術時間。
寧懿沒再說話。
我知道,他尊重我的一切決定。
這一年,過的飛快。
從滿目青蔥到彩燈高懸。
我做了很多事,也失去了很多人。
大年初一,【拾光】上映。
成了一匹黑馬。
輿論開始兩級反轉。
「家人誰懂啊,買票去罵的,結果真香了,替身小姐好像更適合做演員。」
「【拾光】真的好看,強推,「懿笙一世」賊拉拉好嗑,甜S我了。」
「安笙演的好好,比踩縫纫機那位演技好一百倍,賺足了我的眼淚,這哪是代餐,這明明是國宴!」
「男女主真的好甜,寧懿真的不考慮追一下安笙嘛?」
五分鍾前,寧懿贊過。
Cp粉狂歡了。
……
隨著口碑的逆襲,找上門的劇本越來越多。
寧懿挑了幾個給我看:
「這幾個不錯,人設好,開機時間晚,不耽誤你手術。」
我沒接。
「可是我不想再演了。」
娛樂圈太累了,不適合我。
想起復查時醫生的話。
藥物治療對我的病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手術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三十。
「那就不演了。」
寧懿收起劇本,為我衝好藥。
得意的遞到我面前:
「唯一的女主,唯一的吻戲,都是我的。」
21
季行謹出獄後聽到的第一個消息。
就是我手術失敗,已經去世。
聽說他在我“墳前”哭了好久。
待了一天一夜。
不住的磕頭,懺悔。
頭磕破了,大雨淋湿了全身。
第二天,他消失了。
再也沒人見過他。
兩年後,我治愈回國。
聽到朋友談起他的名字。
有人說。
「安笙假S這事做的不地道。」
也有人不以為然。
「季行謹做了那麼多惡心事,讓他痛失所愛都是便宜他了。」
我端起酒杯,正要喝。
被一雙大手攔下。
寧懿蹙眉,搶過酒杯:
「不知道疼就可以肆意妄為了?」
我笑著,默認了他的佔有欲和關心。
原來,溫柔真的可以私有。
原來,被愛的人不需要喊痛。
22
再見季行謹,是我和寧懿結婚的第二年。
我們約定。
不管多忙,每年都要來一次旅行。
這次旅途定在偏遠的西北。
從民宿出來,正正遇到一隊苦行僧。
其中一人,是我再熟悉不過的面孔。
我有些驚訝。
悄悄問過為首的老和尚。
他告訴我們,
季行謹是半路出家。
跪了兩天兩夜才得以讓主持收下他。
他不愛講話,沒人知道他來自哪裡。
隻聽他夢中提到過幾次。
他背著情債,對不起一個人。
想以苦行修功德,隻為求那人來世平安喜樂。
我默默看去。
他也在看我。
眸中閃過驚喜,愧疚,久久不能平靜。
而我,突然釋懷了。
寧懿握住我的掌心:
「笙笙,走吧。」
我微微一笑: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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