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果我們沒離婚，我每個月會給她高額的生活費，足夠你們倆吃好喝好。

 

「你有了錢可以不工作，她有了陪伴可以跟你舊情復燃。

 

「但是，受傷害的卻是我！

 

「我拼命地工作，卻給你們做了嫁妝。

 

「甚至，我和顏霜已經離了婚，你們還不打算放過我。」

 

我起身，「那你們的算盤是沒戲了，我很忙，沒空摻和你們的事情。」

 

他看著我，喃喃道：「如果霜霜想要跟你復婚，你會同意嗎？」

 

「不會，我不會這麼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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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我沒再去關注他們的事情了。

 

不過，我爸媽作為曾經的親家，還是會跟我實時跟進更新進展。

 

顏霜和季添很快就將我給她的 30 萬都花完了。

 

顏霜大手大腳的，季添也不例外。

 

兩個人都沒了工作，等沒錢的時候，隻好回到顏家啃老。

 

顏叔叔給季添介紹了份學校保安的工作，季添想了想還是去了。

 

誰知，顏霜跟季添吵架越來越多了。

 

顏霜埋怨季添變了，沒有時間陪她了，季添也吐槽顏霜大小姐脾性，沒有那個錢，還有那個病。

 

我想了想顏霜的話，決定喊爸媽給我介紹相親。

 

把我媽感動得都流下了興奮的淚水。

 

這次相親的是我們大院的人，陳鷲，小我兩歲的妹妹。

 

她坐在我面前，臉紅紅的，似乎不敢看我。

 

我調侃道：「幾年不見，我似乎變得更可怕了？」

 

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氣般看著我：「杜霖哥，你真的不會再喜歡顏霜姐了吧。」

 

我挑了挑眉：「當然了，不然我不會參加相親了。」

 

「但是，顏霜姐說你還愛她，所以相親都沒有成功過。」她有些委屈地看著我，「而且，你從小的時候就一直呵護著顏霜姐。」

 

我好笑地看著她：「戀愛腦覺醒了可以嗎，鷲妹妹要是不願意相親，我也不強求，我這個大齡離異男也不好意思跟你相親。」

 

「沒！我願意的！」她臉紅地大聲說著。

 

我一愣，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啞聲道：「那你看我怎麼樣？」

 

「很好，要試試嗎？」她看了我一眼，似乎被燙到了一般，扭過頭去。

 

我噗嗤笑出了聲：「好啊！」

 

她轉頭想要看我的時候，旁邊突然傳出熟悉的聲音。

 

「我不同意！」是顏霜。

 

此時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應該有九個月了。

 

她看著我一副失望的樣子，流著淚：「杜霖，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你以前不會這樣的，我知道你還愛我！

 

「你等我生完孩子，就跟你復合可以嗎？

 

「我可以不要季添，也可以不要孩子……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她一臉乞求地看著我。

 

旁邊，陳鷲似乎能預判到我的選擇，咬著唇，起身準備離開。

 

「杜霖哥，不打擾你了。」

 

我趕緊站起來，拉住她的手。

 

站在顏霜的面前。

 

「顏霜，我有女朋友了。

 

「我們真的回不到過去了，你和季添你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吧。」

 

不等顏霜反應，我就拉著陳鷲離開了。

 

走到了門外，我才松開手。

 

「不好意思啊，妹妹，剛剛情況緊急，這才……」

 

莫名的，我有些結巴。

 

誰知，嬌嫩的手又主動地牽上了我的。

 

「不是說我是你的女朋友嗎，我答應了，走吧，我的男朋友。」

 

她耳朵紅紅的，看著我朝我眨了眨眼。

 

我勾了勾唇，回握住她的手。

 

我開始了新的生活。

 

12.

 

顏霜似乎那天被我們氣著了，直接肚子疼得被送到了醫院。

 

匆匆趕過去的隻有她爸媽，季添似乎忙著工作。

 

她生了個大胖小子，顏叔叔還發在了群裡，作為我們這一代第一個生孩子的，大家都紛紛送去了祝福。

 

我和陳鷲的感情很是順利。

 

我忙的時候，她會靜靜地坐在我身邊，美名曰認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我闲的時候，我們會一起出去旅遊，好好地看看這大好河山。

 

很快到了我們高中畢業十周年的時候，高中同學在群裡確認參加聚會的人數。

 

我想了想，也決定參加。

 

這次畢竟是十周年，大家都可以帶上家屬。

 

我拉著我的小姑娘一起參加了。

 

去之前，她還會擔憂地問我：「顏霜姐是不是也會參加，這樣對你會不會不太好。」

 

我不以為意：「你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前妻，反倒是我怕你會感到不舒服。

 

「你真的要去嗎？」

 

她嗔了我一眼：「到時候，她要是誣陷你，我可是要保護你的。」

 

我親了親她的唇：「好好好，我的騎士妹妹。」

 

她紅了紅臉，依偎在我的懷裡。

 

到了酒店，班長定了一個大包廂，來的人很多，大家都在歲月的洗禮下變了不少。

 

我牽著陳鷲的手，找了個地方坐下。

 

其他人看著我們，有些愣神，詢問道：「杜霖你不是跟顏霜結婚了嗎？」

 

「哦，前幾年感情不和，離婚了，忘記告訴你們了。

 

「這是我的未婚妻陳鷲，喝喜酒的時候叫你們啊！」

 

我舉起酒杯，朝著他們示意。

 

我跟顏霜隻領了證，並沒有辦婚禮。

 

因為顏霜說不想要那麼形式主義。

 

後來我才知道，她隻想跟季添辦一輩子隻有一次的婚禮。

 

很快，顏霜一個人走了進來。

 

她生完孩子，沒有體重管理，整個人胖了一圈，完全沒了當年校花的樣子。

 

大家都怔怔地看著她。

 

她看到我，眼睛亮了一瞬，朝我走來。

 

站到我跟前的時候，才看到我跟陳鷲牽著的手，她扯了扯唇角：「還沒結婚呢，就這麼護住啦？當年我們結婚了，也沒見你這麼呵護我。」

 

我看著她沒出聲，反而是一旁的陳鷲當即打抱不平。

 

「顏霜姐，你可真是沒良心，杜霖哥他對你多呵護啊。

 

「當年聚會，他會主動給你夾喜歡的菜，你生理期他都會記著讓服務員專門給你倒開水、給你備衛生用品，可你呢？

 

「你這些年來，根本就沒把杜霖放在心裡。

 

「他給你剝的蝦子，你嫌棄形狀不好，給你倒的開水，你偏要喝酒。

 

「那天你吐的杜霖一身，他也毫無怨言……」

 

陳鷲說著訴說著眼睛就酸了，轉身看向我：「你對她多好啊，但是她不愛你，我當時還想著你什麼時候也能對我這樣啊，我會給你很多很多的愛。」

 

我看著她，將她摟在了懷裡，溫柔地幫她擦了擦眼淚。

 

「好啦，我的小公主，別哭了，我也愛你。」

 

顏霜站在一旁，臉色蒼白。

 

「我都不知道……」

 

她一臉哀求地看著我：「杜霖，我們真的結束了，是嗎？」

 

我沒再回應她。

 

她擦了淚眼，一整晚都沒再說話。

 

13.

 

經過了那一晚，我決定向陳鷲求婚了。

 

小姑娘太愛我了，我也要拿出同等的愛。

 

她一邊哭著，一邊帶上了戒指。

 

我們的婚禮定在了一個月以後。

 

雖然是我第二次結婚，但是這也是我第一次策劃自己的婚禮。

 

禮服、流程，什麼的都要最好的。

 

我們結婚的那天，久違地見到了顏霜一家，顏叔叔、白阿姨、顏霜、季添，還有他們出生幾個月的兒子樂樂。

 

季添工作了幾個月，似乎又恢復了大學時候的意氣風發，顏霜雖然有些憔悴，但是也明顯開始好好過日子了。

 

她看著我，良久才說了一聲：「新婚快樂。」

 

我摟著陳鷲，笑著收下了祝福。

 

婚禮上，我居然看到了老婆的暗戀日記，她一個小丫頭居然從初中就對我圖謀不軌了，我挑了挑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臉紅紅的，卻上前抱著我，親上了我的唇。

 

「哼，終於是我的了。」

 

我摟著她，反客為主，吻得更加深入。

 

「是你的了，老婆。」

 

後來，我和老婆飛去了很多地方，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蜜月旅行。

 

回來的時候，聽說季添老家的人不知道從哪打聽的消息，來到了這裡，強行住進了顏家，鬧得一家人雞飛狗跳。

 

季添好不容易穩定的工作，又被鬧沒了。

 

顏霜被蹉跎的，產後抑鬱越發嚴重，差點在家中自S。

 

顏叔叔和白阿姨自詡一生清明、桃李滿天下，面對那一群土匪般農村來的親戚，隻能氣得面色發青。

 

很快地，顏叔叔又一次住了院。

 

這次，他的半邊身子徹底癱瘓了。

 

我回國的時候，去醫院看望他。

 

他流著眼淚，拉著我的手, 隻能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旁邊的白阿姨頭發花白了一半，看著我欲言又止：

 

「小霖, 可以幫幫霜霜嗎？幫她離婚吧！

 

「季添那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弟前幾天跟人幹架，對方上門，讓我們賠償了不少錢……

 

「現在家裡也困難, 霜霜還得了抑鬱症，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摸了摸眼淚, 佝偻著背。

 

14.

 

我去了一趟顏霜的家裡。

 

她坐在房間的床上，一動不動, 旁邊的樂樂正在酣睡。

 

客廳被幾個陌生的人霸佔了，肆意地躺在沙發上, 翹著二郎腿。

 

季添又不見了蹤影。

 

我和顏霜是青梅竹馬的普通家庭。

 

「作老」他們看著我, 也一臉莫名。

 

其中一個老太太站了出來：「你才是誰呢？這是我媳婦的家，就是我們的家！」

 

我沒多回，隻是播打了 110：「警察嗎？有人強闖民宅。」

 

沙發上的人愣住了，很快，朝我撲來，罵罵咧咧地說：「警官，沒有的事！這是我們的家，別聽他瞎說！」

 

我掛斷了電話，冷冷地出聲：「你們到底是誰？」

 

其中一個跟季添長得有七分相似的年輕男人, 直接將西瓜籽吐在我身上：「我哥是季添, 我是季家寶, 他們是我父母。」

 

「那你們為什麼在顏霜家。」

 

「我媳婦家就是我家，怎麼了，我自己家還不能來啊？」季添媽媽一臉得意。

 

「季添去哪了？」

 

「他去給我買新出的 iPad 呢。」季家寶一臉興奮, 「我同學有的, 我也要有。」

 

結果, 沒等季添回來, 警察先一步來了。

 

雖然他們是強闖民宅, 可確實跟季添有親屬關系。

 

最後隻是口頭教育了一番，就準備將他們放走了。

 

誰知, 我幽幽出聲：「警察先生，要是有個人故意打S了人，卻讓別人頂替罪名, 這在法律上應該怎麼判？」

 

季家寶一個激靈, 大聲喊：「不是我打S的，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身體太弱了！」

 

很好, 這下子，他們一家人在警局的時間更長了。

 

等我又一次回去的時候，季添一臉麻木地站在小區大門前, 似乎在等他們回來。

 

「別等了，他們要去牢裡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看向我：「你幹了什麼？」

 

我將警局的事情說了，他這才放松了下來。

 

「我很沒用吧。」他苦笑。

 

我沒再多說, 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

 

後來, 聽說顏霜和季添還是離了婚，樂樂留給了顏霜。

 

季添為了父母不再找到他，離開了這座城市。

 

但是, 又跟我有什麼關系呢。

 

老婆懷孕了，我小心地摟著老婆，睡著香甜。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