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面,他都會給她帶一束百合花。
就連父母都覺得奇怪,有一次還問他:“你怎麼會喜歡知恩這個小丫頭呢?明明我們慧慧更加聰明漂亮討人喜歡啊?”
傅弈城的答案是:“大家都覺得江慧慧更好,可我卻偏偏喜歡知恩。”
在一起之後,傅弈城對她更是寵到了天上。
有一次他們開車出去玩,迎面來了一輛失控的大卡車,傅弈城的第一反應就是撲上去把江知恩護在身下。
最後,江知恩隻是是受了些驚嚇,但傅弈城搶救了三天三夜才勉強救了回來,斷了七根肋骨,心髒差點被刺穿。
而他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問:“知恩沒事吧?她沒事就好,我怎麼樣都無所謂。”
從那一刻起,江知恩就認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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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接觸中,江慧慧也曾經有意無意地勾引過他,但傅弈城都無畏所動。
最嚴重的一次,他狠狠罵了她:“江慧慧,我是知恩的男朋友,以後是你的妹夫,請你自重!”
江慧慧試了好多次都沒得手,十分不甘心。
她不止一次地告訴過江知恩:“男人,沒有人能抵抗的住我的魅力,傅弈城遲早是我的。”
江知恩的回答隻有一句:“我相信弈城。”
她是很相信傅弈城的。
假如今天沒有聽到隔壁試衣間裡發生的一切的話。
他終究還是在江慧慧的攻勢下淪陷了。
叮鈴鈴——
是她放在外面的電話響了。
傅弈城敲了敲門:“知恩,你的電話。”
江知恩收拾了一下情緒,換好了鞋子,再次拉開了門。
“喂?”
“你好,請問是江知恩小姐嗎?”
“是的。”
“我們是AI機器人開發基地的工作人員,一周後,我們將會派秘密專機去接你,請你務必按時到機場等候。”
江知恩應了下來:“好的,我會準時到機場的。”
掛了電話,傅弈城狐疑的問到:“機場?知恩,你要去哪裡?”
江知恩不想看他。
她低著頭,淡淡的回復了一句:“不是說要度蜜月?”
傅弈城松了一口氣,輕笑道:“肯定啊,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肯定是要好好度蜜月的。隻是之前都沒聽你提起過,你已經選好地方了嗎?”
“嗯。”
“這算是給我的驚喜嗎?都聽你的,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江知恩笑了。
當然是驚喜了。
一周後,她就會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裡,成全他和江慧慧,怎麼能不算驚喜呢?
傅弈城從後面擁住她,把下巴放在她的頸窩裡,小聲說道:“剛剛嚇S我了,我還以為你要離開,不帶我一起。”
江知恩不著痕跡的推開他:“這套婚紗我不喜歡,你別碰,會弄髒。”
傅弈城立刻說道:“沒關系,不喜歡就換下一套,換到你喜歡為止。”
“如果我都不喜歡呢?”
“那我就去找有名氣的婚紗設計師,按照你的要求定制。”
“那要花很多錢吧。”
“隻要你喜歡,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旁邊的女店員們紛紛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傅太太真是好福氣啊,有姐姐陪伴,還有丈夫的愛護,人生贏家呀!”
“我在婚紗店工作8年了,這麼恩愛的夫妻還是第一次見呢……”
“是啊是啊,傅太太身上這套婚紗已經是高定了,上千萬!傅太太一句不喜歡,傅總說換就換了,這也太寵了!”
傅弈城聽得滿面春光,含笑說道:“知恩是我的摯愛,她值得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說完,他就含情脈脈地看著江知恩。
仿佛真的對她迷戀至深,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
隻有江知恩,面對這些羨慕和迷戀的目光,她隻想冷笑。
傅弈城催促道:“下一套婚紗拿來了嗎?”
“來了來了,傅太太,給您。”
江知恩接過:“還是叫我一聲江小姐吧。”
女店員愣了一下:“為什麼呀?您跟傅總這麼相愛……”
“聽不習慣。”
傅弈城給她打圓場:“沒事,知恩說怎麼叫就怎麼叫,聽她的。等我們辦完婚禮再改口也不遲。”
“好、好的,江小姐。”
江知恩抱著新婚紗再次進了試衣間。
江慧慧卻叫住了她:“知恩,婚紗比較難穿,你帶著助聽器不方便,姐姐幫你拿著吧?”
江知恩回頭,看了一眼她,然後又看了看傅弈城。
傅弈城的眼神早已經不在她身上了,而是落在了江慧慧高聳的胸前。
她甚至能看到傅弈城的喉結焦急地上下滾動。
江知恩笑著把助聽器摘了下來,遞給江慧慧:“那就謝謝姐姐了。”
她再次回到試衣間,關上門。
隻不過這一次,聽到的是他們快速離開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女店員們的議論。
“……妹夫和大姨姐?就在女洗手間?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嗎?”
“怕什麼,新娘子沒了助聽器就是個聾子,剛剛就在隔壁試衣間那麼大動靜,她不是都毫無反應?”
“唉,新娘子好可憐……”
“收起你那沒用的同情心,隻要婚紗能賣出去,管它誰穿呢。傅總肯付賬,我們的業績就穩了。”
“你忘了,傅總之前就在我們這定了一套婚紗,還是知名設計師瑪麗設計的呢,按照大姨姐的身材尺寸定的,那一套價值上億!一套就抵得上傅太太換十套了。光是那一套就夠我們三年的業績了!”
“給大姨姐定婚紗?他到底想幹嘛?姐妹花全都收入囊中?”
“玩情趣唄,還能幹嘛,反正不可能穿出來的啊……”
一門之隔的江知恩,把所有話都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姐姐不清不楚。
所有人都在騙她。
江知恩索性換回了自己本身的衣服。
再次走出試衣間的時候,幾個女店員都嚇了一跳。
幾個人面面相覷。
“傅太太……哦不,江小姐,我們剛剛都是胡說八道的,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對不起,我們狗嘴裡吐不出象Y……”
另一個女店員直接滿不在乎的說:“你們道什麼歉啊,她的助聽器被她姐姐拿走了,她現在就是個聾子!”
那兩個店員頓時松了一口氣:“那沒事了,嚇了我一跳。”
“呵呵,怕什麼,一個聾子而已,她老公跟姐姐偷腥她都毫無察覺,還能聽見我們幾個小聲蛐蛐?”
“就是就是,不用怕……”
恰在此時,江知恩淡淡開了口:“蛐蛐吧,我也不能把你們怎麼樣。”
幾個女店員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
“江小姐,您能聽見?”
“嗯,驚喜嗎?”
“那我們剛剛說傅先生和你姐姐的事……您也聽見了?”
江知恩沉著臉說:“先不要告訴他們我能聽見的事。”
離開婚紗店,江知恩進了一個刺青店。
店主招呼她:“小姐想刺一個什麼圖案?可以在圖冊上選一下。”
“我不刺,我要洗一個刺青。”
她跟傅弈城最相愛的那段時間,他們兩個曾經一起去刺青。
她的手腕內側,刺著一串字母。
JZN & FYC。
江知恩和傅弈城,他們的名字縮寫。
傅弈城也在相同的位置刺下了同樣的刺青。
傅弈城說,用它來代替婚戒。
戒指取下來隻需要跟簡單的動作,但是刺青,一但刺上,就是一輩子的。
這樣,她就永遠屬於他了。
那時候江知恩還覺得心裡甜蜜,隻是現在,這個刺青的意義也成了一個笑話。
店主看了一眼她的刺青,說道:“洗刺青很痛的,而且你這個刺青圖案不大,平時穿長袖衣服就可以遮住了,沒必要非得洗掉。”
“洗掉吧,麻煩你。”
“好吧。”
巴掌大小的一片刺青,刺的時候隻用了兩個小時,洗掉它卻用了足足一下午。
江知恩回到家的時候,正用冰袋敷著自己洗完刺青的皮膚。
剛一進門,傅弈城就焦急地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她。
“知恩!你去哪裡了?我都快嚇S了!”
江知恩沒反應,隻是淡淡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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