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鎖惡毒女配身份時,我正在給顧行舟遞情書。
一串彈幕突然浮現在我面前。
【笑S,我們男主可是未來的首輔大人,哪裡看得上你?】
【都怪女配橫插一腳,害得男主追妻路漫漫。】
【難怪男主上位後抄了女配全家,還把女配挫骨揚灰,真是活該。】
我嚇得趕緊掉轉方向,把情書就近塞進了旁邊小侯爺的懷裡。
彈幕突然咆哮:
【她是不是知道小侯爺私下裡把她的畫像都親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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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知不知道,小侯爺的暗室裡除了她的畫像,還有她的帕子、羅裙、口脂……】
1
我攥著手裡寫了足足三頁紙的情書,正考慮如何交給顧行舟時。
破天荒的,他居然主動朝我走來,還喊了我的名字。
「寧茴。」
我心中一喜,乖乖走到他的面前,卻見他微微蹙起眉來,淡淡開口:「我有件事情要與你說。」
「雪柔家境貧寒,雙親早亡,在你們府上受了不少委屈,麻煩你別仗勢欺人,好嗎?」
趙雪柔是我的遠房表妹,半年前來我家暫住。我雖然不喜歡她,但從未欺負過她。
我忍不住反問道:「我欺負她什麼了?」
顧行舟倚靠著桂花樹,眉眼間蘊著淡淡的怒意:「寧茴,非要我說得這麼直白嗎?」
「你自己丟了簪子,非說是雪柔偷的。我與她相交相知,知曉她定然不是偷雞摸狗之輩,必定你故意敗壞她的名聲。」
我一時愕然。
前日我丟了根發簪。若是尋常簪子也不至於著急,偏偏那發簪是及笄那年顧行舟送我的。
我翻遍全府找發簪,後來在趙雪柔的屋子裡找到。
連她自己都承認是見發簪好看,想戴兩天,可顧行舟卻對我一通指責。
明明我才是與他定下婚約的未婚妻啊。
我心中一陣委屈,忍不住問他:「我何苦損人不利己,敗壞她的名聲?」
誰知顧行舟低聲笑了笑,雙手抱胸,挑眉睨著我。
「還能是為什麼?不就是因為你喜歡我,生怕我被雪柔搶走嗎?」
他垂眸,隔空指著我手上的信封:「寧茴,今日在學堂裡你一直攥著這封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這是……」他勾起一絲玩味的笑,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分外篤定:
「特意寫給我的情書吧?」
2
這封情書,我翻了許多古籍,修改了整整十三版才定稿。
為了把信給他,我還在心中編排了好長一段話。
此刻,低頭看著手裡的情書,腦海裡的話早已忘了個精光。
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浮現出滾動的字。
【喲,女配想和我們男主表白呢。】
【笑S,我們男主可是未來的首輔大人,哪裡看得上你?】
【都怪女配橫插一腳,害得男主追妻路漫漫。】
【難怪男主上位後抄了女配全家,還把女配挫骨揚灰,真是活該。】
我愕然看著漂浮的字,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惡毒女配說的是我。
原來,我所在的世界是一部小說。
顧行舟是男主,趙雪柔是女主,我隻是他們愛情路上的絆腳石,結局還很慘烈。
我的手一僵,手裡的那封情書怎麼也送不出去了。
顧行舟看著我的窘態,嗤笑道:「怎麼,敢寫不敢送了?」
我將手背在身後:「不是寫給你的。」
聞言,顧行舟噗嗤一聲:「寧茴,你裝什麼呢?全京城誰不知道你喜歡我?」
「不給我,你還能給誰?」
眼下學堂裡沒什麼人,除了我和顧行舟,便隻有素來冷漠、不愛多言的小侯爺崔曳。
為了挽回顏面,我腦子一熱,生生轉了個方向,將情書遞到崔曳的面前。
「小侯爺,這是我寫給你的。」
3
半空中的彈幕突然多了起來。
【臥槽,女配轉性子了?】
【她是不是知道小侯爺私下裡把她的畫像都親爛了?!】
【那她知不知道,小侯爺的暗室裡除了她的畫像,還有她的帕子、羅裙、口脂……】
我睜大眼睛,愕然看著崔曳。
他面上沒什麼反應,從容地伸手接過我的情書。
可在觸及我的肌膚時,他的耳根子開始發紅,連臉頰也隱隱泛紅。
隨後,崔曳的目光落在了信封上,忽然抿了抿唇,臉上的紅暈盡數褪去。
彈幕有人提醒:
【不是,女配這信封上不是寫著顧行舟的名字嗎?】
【那她為什麼要送給小侯爺啊?難道小侯爺是她 play 裡的一環?】
【小侯爺氣炸了吧?要是把情書退還給她,她豈不是很丟人?】
我真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
不止信封,信紙上也寫著顧行舟的名字……
顧行舟愕然看著我的動作,半晌冷笑道:「寧茴,你開什麼玩笑?你覺得小侯爺會收下你的……」
不等他說話,崔曳便朝我頷首致意:「信我收下了,多謝寧姑娘。」
顧行舟被他這話噎住,目光在我和崔曳之間徘徊,半晌一拂袖冷然離開。
眼看著顧行舟走了,我才訥訥朝崔曳拱手:「多謝小侯爺方才為我解圍,你把情書還給我吧。」
等下我就扔進火爐子裡燒了。
誰知,崔曳卻將它珍而重之地放入懷中,正色道:「寧姑娘要拿去做什麼,還想送給顧行舟嗎?」
「可給我的東西,便是我的了。」
彈幕又在叫囂。
【喲喲喲,小侯爺這是吃醋了。】
【給情敵的情書都要留著。他真的,我哭S。】
【女配,你別在男主一棵樹上吊S啊,小侯爺哪一點比不上男主了?】
我看著崔曳的背影怔怔出神。
他走得飛快,就像生怕我要向他討回情書一般。
4
沒兩日,正值賞梅宴。
晚間用完膳後,我忽然覺得有些眩暈,讓小翠將我扶到了裡間。
可眩暈並未緩解,反而身體的溫度逐漸攀升。
我清晰地意識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小翠見我臉頰泛起紅暈,面上一喜:「小姐,藥效發作了,奴婢這就請顧公子過來。」
「啊?」我有些不明所以。
「小姐您忘記了嗎?您半旬前特意囑咐奴婢買了合歡散,讓奴婢在賞梅宴時下進您的酒裡,等藥效發作後,將顧公子請來。」
「您還吩咐奴婢買極烈的藥,不解開就會暴斃的那種。」
我的腦子渾渾噩噩,彈幕在我面前晃動不已。
【就是這次,女配用性命作餌,害得男主沒了清白!】
【嗚嗚嗚,我的男主要髒了,這可怎麼辦啊?】
【女配能不能滾啊?想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我都不想看了。】
眼看著小翠就要離開,我急急喊住了她。
「別叫顧行舟,請崔曳過來。」
小翠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邁著小碎步走了。
我的身子燙得厲害,整個人都蜷縮在貴妃榻上。
一邊咬牙忍著,一邊看滾動的彈幕打發時間。
【那天小侯爺回去後,把情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還把顧行舟的名字劃掉,換上他自己的名字。】
【女配難道知道這事,還移情別戀了?】
【我不敢想象小侯爺現在有多開心。】
在我將下唇咬破皮的時侯,崔曳終於披著大氅推門而入。
寒氣侵襲,涼得我打了個哆嗦。
他合上門,站在離榻前兩步遠的位置:「寧姑娘,你找我做什麼……」
不必多問,我緋紅的臉頰和臉上的神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他轉身欲走:「我去找大夫,你且忍一忍。」
我半撐起身,牽住他的手,將他拉到了榻上,熱氣噴在他的耳側。
「崔曳,私下裡不是把我的畫像都親爛了嗎?你這會在矜持什麼?」
他愕然看著我,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半晌偏開頭啞聲道:「哪裡來的謠言?沒有的事。」
彈幕在刷屏:
【裝什麼裝啊?我們都看見了!】
崔曳不知道這些。他想離開,可我實在難受,緊緊攥著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平日裡一杆紅纓槍舞得虎虎生風的人,此刻卻掙不開我的手。
他的臉頰越來越紅,耳根開始發燙,呼吸逐漸紊亂。
我的身體裡像是住了一隻野獸。它洶湧地叫囂,渴望著衝破桎梏,求得解脫。
崔曳咬了咬牙,終於主動伸手探向了我:「寧姑娘,冒犯了。」
此刻我隻想活命,哪裡還顧得上這些,安靜地等待他的靠近。
一隻修長的手搭在了我的腕上,指腹處的薄繭輕輕摩挲過我的肌膚。
被激起一陣戰慄之際,我聽見他低沉的嗓音響起:「你中的是合歡散?」
我這才發現,原來他是在給我……把脈。
「合歡散藥力霸道,若是不解,我會S的。」我反握住他的手,急急道。
崔曳眼角眉梢潋滟著一層薄紅。
他望著我,輕輕頷首:「好,我幫你。」
在我屏息以待時,面前忽然覆下了一片淺淺的陰影。
他的發梢拂過我的臉頰,撲簌簌的痒,我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
下唇忽然觸到了一個冰涼的物什。
「張嘴。」他輕聲說。
我的腦子渾渾噩噩,聽話而順從地張開了嘴。
而後,嘴裡被塞進了一個藥丸。
我茫然地張開眼時,他已經退了出去,挪到離我兩步遠的位置。
「我頗通些醫理,近日剛好研制出了合歡散的解藥。」
「吃下去後一刻鍾,你便能有所緩解,不會傷及性命。」
有解藥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松了口氣,可彈幕卻不依了。
【不是,我都鑽進被窩裡了,結果你就給我看這個?】
【小侯爺你是不是傻?不會脫了衣服以身解毒嗎?】
【臥槽,白激動了!生氣!】
【但有一說一,小侯爺還挺紳士,都不趁人之危。】
崔曳說得不錯,一刻鍾後我終於緩了過來。
方才藥效發作,我的腦子也犯迷糊,此刻終於徹底清醒。
我悄悄背過身,將堪堪滑落到肩頭的上襦拉回原位。
崔曳立刻瞥開目光,輕咳兩聲,:「寧姑娘,既然你已無事,我便先走了。」
他走得頗有些匆忙,不負往日的氣定神闲,近乎落荒而逃。
我一時恍惚,竟然問他:「不留下喝杯茶嗎?」
崔曳微微一頓,片刻後又搖了搖頭:「不必,等下若是讓顧公子看見,誤會了你我的關系就不好了。」
他似乎想說什麼,猶豫片刻終究開口:「寧姑娘,今日這合歡散其實是你自己下的,對嗎?」
我很想否認,但我不想騙他。
崔曳側首回眸,淡淡望向了我:「你本來想喊的人,應該是顧行舟吧?因為找不到他,又恰巧我出現在你附近,所以你便讓小翠喊了我來。」
「不是這樣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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