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男友背著我腳踏兩條船。
我趁他發燒,準備玩失蹤,卻恍惚聽到他的心聲:
「身上有我植入的定位還想跑?」
我踏出房門的腳猛地收了回來。
他半靠在床上,抬眼看我:「怎麼了?」
我強顏歡笑:「有點想吐,我可能懷了……」
1.
竹馬江熾言躺在床上昏睡。
我偷偷摸他的額頭,有點燙。找到體溫槍一掃,37.8℃。
果然發燒了。
白天,我說要去水上樂園玩。
他沒有任何異議,帶著我瘋玩了一天。
中途,我捧著個水槍狠狠嗞他。他也不躲,任由我胡作非為。
晚上回到別墅,他不出意外地感冒了。
說話沒精神,臉也微微泛紅。
沒顧上吃藥,就去書房開了三個小時的視頻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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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側躺在床上,眉頭微皺,似乎陷進夢裡逃脫不得。
我站在床前,心裡無比舒暢。
臨走前,我想了想,撤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退燒藥和熱水。
對男人心軟就是對自己心狠。
我放輕動作,一隻腳小心地踏出房門。
還沒怎麼激動,身後卻突然傳來江熾言低啞的聲音。
「小詩,你要去哪兒?」
我一顆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他突然醒了?
我微微回頭,就見江熾言自己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他視線落在我握著的門把手上,目光一沉。
「小詩?」
我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腦子飛快轉動,思索著借口,一時間竟緊張到耳鳴。
然而,沒等我想出什麼蹩腳的理由,耳邊恍惚又響起了江熾言的聲音。
「她這半夜是要去哪兒?」
「上廁所嗎?可是為什麼要去臥室外面?」
「她難道是……又不乖了嗎?」
「不過沒關系,她身上有我植入的定位。」
「想跑就跑吧,反正早晚會找到。」
「就讓她撒野兩天,等把人抓回來,就拿鎖鏈拴起來好了。」
2.
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好像聽到了江熾言的心聲?!
聽到這個倒不要緊,主要是……什麼定位?
江熾言在我身體裡植入了定位芯片?!
他還想把我拴起來?!
拴狗呢?狗東西!
我邁出房門的右腳猛地收了回來。
理智告訴我,不要衝動。
我按捺住瘋狂跳動的脈搏,鎮定回頭。
「你燒得太厲害了,我去給你拿藥。」
於是,被我撤走的退燒藥和熱水又重新端到了江熾言的床頭櫃上。
為了掩飾心虛,我主動伺候他吃藥。
他半靠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盯了我半晌。
然後淺淺一笑,問我:「怎麼了?」
我壓制住胸口突然翻湧的不適感,想了想,扯出一抹假笑。
「有點想吐。」
江熾言微微皺眉。
好的,成功轉移注意力。
我平靜地胡扯:「我可能是懷了……」
氛圍陷入沉寂。
良久,江熾言垂眼握住我有些冰涼的右手,玩味地一笑。
「小詩,你知道抽屜裡準備最多的是什麼嗎?」
我下意識地問:「什麼?」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拉過去裹進了懷裡。
我忍著要去推他的衝動。
他一手捏住了我的下颌,輕輕一笑,語氣溫柔到可怕:「當然是……」
3.
我和江熾言是青梅竹馬,他是我男朋友。
他說我很倒霉。
和他鬧分手,躲在路邊的蒼蠅館兒吃火鍋,結果店裡煤氣罐爆炸被殃及。
一睡就是一個月,差點成植物人。
等我出院後,他就把我帶到這個別墅休養。
他僱了兩個保鏢在別墅大門口站崗,跟兩個門神似的。
我和那倆門神說話,他們對我愛搭不理。
直到我偷聽到他倆兒聊八卦——
「奇了怪了,這都三年了,咱們江總包養那位小情人還沒膩嗎?」
「有錢人的生活你不懂,咱們江總多長情吶!」
……
我懵了,什麼意思?
江熾言背著我包養了小情人?
都包養三年了?
我有點生氣,向他提出要回家看父母。
江熾言態度冷硬地拒絕,隨後一言不發地開車離開了別墅。
晚上,他醉酒被司機送回來時,胳膊上挽著一個女人的手。
那女人告訴我,她是正宮。
這給我氣笑了。
那晚我嫌隔應,把醉得人事不省的江熾言扔在床上後,就偷偷跑去客房睡。
結果,半夜被人一把拽了起來。
江熾言摩挲著我的側臉,身上還有未散盡的酒氣。
他半張臉映著朦朧月光,可憐地祈求道:「不準離開我,好不好……」
這是把我當他那小情人了?
我忍著想要給他耳刮子的衝動。
隨後,我趁他生病發燒,準備一走了之。
結果,卻恍惚聽到了他的心聲!
我才發現江熾言這個狗東西是真他媽變態。
4.
江熾言退燒後,就一身西裝革履去上班了。
他走後,我呼出一口氣。
然後利索地從床上爬起,躲進了洗手間。
我把自己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
最後在小腿肚那裡發現了當初做手術留下的疤痕。
非常可疑。
為了驗證江熾言說的定位芯片是否在那裡,我需要去做 CT 掃描確認一下。
打定主意,我開始等一個江熾言不在的時機。
剛好,他說要去外地出差談合作。
我的機會來了。
等他出差走後,我給他發消息說我最近嘔吐得難受,必須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起初不同意,後來允許了。
去醫院那天,那兩個保鏢開車護送我。
全程寸步不離。
盯著我掛號,盯著我排隊,盯著我進了婦科的檢查室。
躺在床上時我問女醫生:「這儀器隻能檢查肚子嗎?」
女醫生無語地看了我一眼。
做完檢查,我趁那兩個保鏢伸懶腰,飛快閃身到了右側的樓梯間。
然後上樓找到了骨科診室。
站在門口,我摸出了口袋裡藏著的掛號單。
剛剛掛號時偷偷多掛了個骨科。
我忍著激動輕輕敲門,裡面傳來一聲「請進」。
我握著單子進去,「醫生你好,我那個趕時間……」
然而,在看到坐在電腦前的醫生時,我瞬間傻眼了。
眼前的骨科醫生穿著整潔的白大褂,扶了扶眼鏡框,聞聲抬頭。
我後半句咽回到肚子裡。
「譚詩?」
他看到我似乎很驚訝,但轉瞬間便恢復如常,還有點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好久不見,前女友。」
5.
什麼倒霉運氣?
做檢查碰見前男友!
關鍵是,他宋燼算個屁的前男友。
他還是江熾言的好哥們。
關於宋燼曾短暫地成為過我男朋友這件事,還是江熾言默許的。
那還是高中時,他和江熾言一起去同學家給人過生日。
結果禮物都沒帶。
江熾言打電話讓我回家把他未拆封的遊戲機送過去。
那時,我們兩家住得很近。
我把禮物送到,江熾言問我吃不吃蛋糕。
我沒好意思拒絕。
他那位男同學遞給我蛋糕時,手指狀似無意地擦過了我的指尖。
我渾身一抖。
江熾言窩在沙發上玩手機,沒留意這一點異常。
後來,他那同學問他:「你那小青梅,我能追嗎?」
江熾言低頭看手機,眼皮都沒抬。
「隨你。」
跟在幾步開外的我:「……」
我記得,那時候江熾言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很不喜歡我。
盡管我每天像個尾巴一樣跟著他。
我傻愣愣地不敢置信。
宋燼就在一旁打哈哈:「憑什麼便宜他?他都腳踏幾條船了……」
他說完轉身走過來,圈住了我的脖子。
「譚詩妹妹要追也是我追。」
我自然不願意。
他就俯身到我耳邊說起悄悄話。
「你的竹馬哥哥最近很煩你,你就不要惹他生氣了啊……」
於是,我就稀裡糊塗地答應了。
再次重溫這一點模糊零散的記憶,我很頭疼。
至於後來怎麼分的,忘了。
也不想回憶。
反正腦子裡僅僅記得的就是江熾言後來那句「離宋燼遠點」。
6.
思緒回籠,我忍住尷尬。
此情此景,我不太想和宋燼敘舊。
也不能讓他知道我來做檢查的目的。
要是被宋燼察覺,以他為兄弟兩肋插刀的尿性,他會不會轉頭就告訴江熾言?
我幾不可察地後退了一步。
宋燼瞧見我的動作,目光收回到電腦上。
「怎麼一個人來?」
「你是骨折了?」
「還是說,你男人家暴你了?」
我:「……」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我退回到門口,往外面望了一眼。
「這裡就你一個醫生?」
宋燼淡然抬眸:「不是。」
我猶豫了一下:「那我……去找別的醫生。」
他臉色一沉,猛地站起了身。
我被他嚇得一哆嗦。
「為什麼背著你男人偷偷來這裡檢查?」
他向我走近,臉上掛著不鹹不淡的微笑。
我不想惹他急眼。
我扯了個謊:「我最近感覺小腿有點疼。」
他垂眼一掃,冷笑:「不說實話,我就通知你男人過來把你領走。」
威脅我?
江熾言現在可是在出差。
我不想和他多費口舌,轉身就要走,結果就見他打開了手機。
他一副要給江熾言打小報告的奸詐表情。
我想上前制止他。
他的屏幕上卻彈出來一條新消息。
我看不清,隻見宋燼表情微頓,隨後將目光轉向我。
「你男人在樓下婦科等你?」
「你卻跑來這裡?」
「嗯?」
我:「……?」
7.
江熾言現在人在醫院嗎?
我懷疑宋燼在詐我。
他見我一臉狐疑,晃了晃手機,伸手關上了我身後的門。
「譚詩,你給你男人說去婦科檢查。」
「可轉頭卻跑來了前男友這裡?」
「你覺得,你男人會怎麼想?」
我:「……」
你男人你男人你男人。
是你男人!
氣死我了。
我努力平復呼吸,默不吭聲地看著宋燼。
他恬不知恥地衝我一笑,「你不說話,我就打電話叫他上來。」
掛號掛到他身上,倒八輩子血霉。
宋燼再次發問:「腿好好的,到底來幹嘛?」
我隻好忍痛妥協:「那我告訴你,你得替我隱瞞。」
他沉吟片刻,點點頭。
我招手示意他湊近,悄聲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能聽到江熾言的心聲……」
說完後,宋燼陷入了沉默。
然後,他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給我做了 CT 掃描。
我和宋燼達成某種約定後,離開了診室。
吊著的一口氣還沒喘勻,江熾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小心地接聽。
江熾言冷著聲音:「在哪兒?」
我進了樓道,卻感覺有一道藏在角落裡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身上。
令人不適。
等我抬頭去看時,那道目光又消失了。
壓下心頭的異樣感覺,我匆匆地下了樓。
趕到婦科時,就見本應該在外地出差的江熾言,此刻身姿挺拔地站在婦科診室外的走廊上。
表情十足冷峻。
身旁還站著一位穿白大褂的漂亮女醫生。
我定睛一瞧。
呦!是那晚的正宮嗎?
8.
江熾言看到我出現,瞳孔微微一縮。
然後大步朝我走過來,毫不留情地把我拉到懷裡。
那力道裡帶著諸多不滿。
我毫不懷疑,他想把我撞死在他身上。
我捂著胸口咳嗽了一聲。
站在江熾言後面的女醫生突然幽幽開了口:「熾言,你可小心點呀!」
「譚詩妹妹身嬌體軟的,又懷了孕,你可別把人碰出毛病了。」
我:「??」
大姐你哪位?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誰特麼懷孕了?
我很不滿,抬眼看向江熾言。
他依舊皺著眉,盯獵物似地盯著我問:「做完檢查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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