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指著我手機裡男同事的信息。
【辛苦周末加班,聽你的聲音好像感冒了。】
「就為這一句微不足道的關心,要分手?」
我點頭。
「對,就為這。」
1
我提分手的時候,陸潤之沉默著看不出喜怒。
大概他以為,我又耍一些小性子,用分手逼他哄我吧。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回到房間整理自己的東西,不多,隻一個手提箱都裝不滿。
打開房門的時候,我有過一絲猶豫。
他會不會像我們在一起第一年的時候,走過來眼睛有些紅腫地拉住我的手,口條不利索地解釋,然後我們擁抱親吻。
或者像第二年那樣拉我入懷,即使生氣但感情驅使下,他依舊抱著我,就算沉默,也會在背後輕拍我的背表達他的在乎。
但沒有,他坐在客廳刷著短視頻。
直到我離開,他沒有抬過頭。
2
Advertisement
說來傷感,我突然意識到。
分手不僅是要收拾房間裡的物品,朋友圈和相冊裡的那些記憶也需要一並清理。
隻不過朋友圈裡關於陸潤之的照片,生日的慶祝早已經被我設為私密。
我想他一定不知道。
因為自打我們結束異地戀之後,他不再關注我的動態。
一次吵架和好後,我拿出手機擺在他的面前。
「下次再氣我,我就把有關你的動態全刪除,而不是設為私密。」
他揉了揉我的腦袋,笑得很溫柔卻不作答。
他篤定我不會離開,就算我的朋友圈沒有他一絲痕跡,他也不會慌張。
他認定了分手隻是我的把戲。
我開玩笑道:「陸潤之,你是不是不在乎我?為什麼現在不關注我動態。」
他把剛剝好的蝦放進我的餐盤,輕微皺眉道:「林可,我剛哄好你,我很累不要再說了好嗎?」
我看著餐盤裡剔過魚刺的肉,剝了殼的蝦堆得像山一樣高,他沒有吃過一口,一直在為我忙碌。
突然我就有點想哭。
我已經忘了我們為什麼冷戰了一周,隻是最後是我忍不住,妥協去找了他。
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帶我去吃飯,說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話。
在這段感情裡,好友對我的定義是「作」,而陸潤之則是無限包容我的那個人。
無限包容就是即使說了那麼多次分手,我知道隻要回頭,他都會在身後等我。
但陸潤之不會主動多走一步,他在感情裡極度自洽,每次吵架他都不會認錯。
在這點他軟硬不吃,撒嬌、示弱,對他來說絲毫不起作用,若是強硬的態度隻會讓我們冷戰變得更久。
曾經最久的一次我們整整一周都沒有聯系,每天我都在自我博弈。
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去找了他。
奶油蘑菇的香味從廚房飄來,陸潤之系著圍裙,專注地切菜,為我做最喜歡的飯。
但卻一句抱歉都沒有。
我揪揪他的衣袖。
「你以後不開心能告訴我嗎?因為你的情緒會影響我的情緒。你一言不發,而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會覺得你不需要我。」
陸潤之放下了刀,碎發遮擋住眼睛看不清楚眼底的深意。
他語氣溫柔。
「林可我平時對你好嗎?」
我點了點頭。
「如果你過來是想和好我歡迎,如果你還是為了證明我錯了,那我覺得你可能還需要再冷靜一段時間。」
他有自己的思維模式。
他的不開心不會與我分享,如果明知道是負面情緒,卻還要告訴另一半傳遞負能量,何必呢?
當時我堅定地望著他的眼睛,抱著他。
「可是戀人就是彼此分擔的呀。」
他笑著把我的腦袋按進他的懷裡,下巴抵著我的頭頂。
當天我喜滋滋地發了條朋友圈。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後來事實證明,他依舊不表露他的負面情緒,管理公司的煩心事全部能自我消化。
所以當我說工作的煩心事時,他皺著眉頭。
「林可,我們都是成年人要有自我消化情緒的能力。」
我的共同分擔在他的眼裡是幼稚的行為。
我想他說得對,是我太不成熟,畢竟朋友口中他那麼優秀。
管理公司三年就上市,人長得帥對我又專一,無不良嗜好。記得我的所有喜好,再忙回家後也會洗手做羹湯,從不讓我進廚房半步。
3
分手前一晚,凌晨三點他的手機提示信息聲音響起。
鬼使神差地,我點開手機查看。
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查看過他的手機。
「陸大豬頭,我失眠了,你上次說的臭長臭長的電影叫什麼名字?我用來助眠。」
聊天記錄明顯被清理過。
對方頭像是一隻白色的小貓以及半個被揪著耳朵的黑貓,很明顯的情侶頭像。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他們的關系不一般。
點開她的朋友圈。
全是和男友的日常。
【旅遊就是,男友負責拎著兩個大箱子,而我負責美麗。
【嗚嗚嗚,男友怕我冷讓我在車裡等他,他下去給我買板慄。】
……
從頭到尾她的男友沒有正面照,也沒有提及名字。
他們的朋友圈也從未互動。
我拼命地向下翻。
最後我點開那張車的照片,仔仔細細地放大查看,角落裡露出的車窗透露車的顏色是白色。
如釋重負,不是陸潤之的車。
我嘲笑自己也太沒安全感了,也許是發錯了消息,也許隻是多年沒聯系的朋友心血來潮的一條消息。
畢竟陸潤之的手機對我從不設防,如果真的一直聯系怎麼會現在才被我發現呢?
正當我打算退出的時候,照片下面的水印暴露了女生的微博。
我搜索了她的微博。
名字叫今天陸大豬頭滑跪了嗎?
這是一個隻有一個粉絲的小號。
我顫抖著手指點開她的詳情頁。
裡面記錄了他們日常瑣碎的對話。
在陸潤之公司上市前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也會回復她分享的歌曲。
【有點吵,不過是你這個年齡段喜歡的。】
在我們冷戰的那幾天。
陸潤之對她說。
【最近狀態不太好,可能會消失幾天。】
【你倆又冷戰了?】
陸潤之沒有回答。
女孩回復一個表情包,是陸潤之趴在桌子上睡覺,一根女生的指頭把他的鼻子戳成了豬頭。
女孩露出來的袖子是流浪動物救助的衣服,我記得那次陸潤之拒絕了我去看電影的請求,說要去做義工,原來是陪她。
最新的動態是今天女生說工作上被主管刁難。
陸潤之認真地回復,安慰她的情緒,甚至指責主管的不對,逗得女孩連發哈哈哈哈。
我想起有一次打印文件丟了,被主管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其實是主管已經拿走卻忘了。
但主管沒有道歉,反而說讓我長個教訓,以後文件一定要有備份。
那天我忍著哭在樓梯間給陸潤之打電話。
他沉默了很久,用最溫柔的聲音說:
「林可,從某種程度來說,你主管說得確實沒錯,任何事情都要有 plan b,同樣任何東西都要有備份。」
淚水啪嗒啪嗒地掉落。
原來陸潤之知道怎麼哄人,也會給予情緒價值,隻是從不對我。
一夜無眠。
第二天我平靜地和他提了分手。
他倚靠在門框,春寒料峭,初雪漸漸消融,但都沒有他帶給我的寒冷刺骨。
「為什麼?」
我拿出手機給他看了同事剛發給我的消息。
【辛苦周末加班,聽你的聲音好像感冒了。】
他嘲弄地勾起嘴角。
「就為這一句微不足道的關心,要分手?
「林可,陌生人偶發的善意就讓你覺得身邊三年付出了更多的人一無是處?」
我點了點頭。
「對,就為這。」
陸潤之永遠也不會懂,我為什麼會提分手,就像那晚我哭了很久,同事聽出來我的聲音像生病,而陸潤之沒有。
4
整整一個月我們都沒有再聯系。
直到情人節這天我收到了他的短信。
【收拾出來一些你遺留的東西,要的話帶走。】
照片裡是他生日我特意從雞鳴寺求來的護身符。
陸潤之這樣矜貴自持的人,本就是天之驕子要什麼有什麼,大概唯有真心能打動他。
我冒雨在殿門前叩首求了這符。
【既許一人以偏愛,願盡餘生以慷慨。】
大殿門前,秋雨打芭蕉,朦朧煙雨襯得我心漣漪,菩薩能明了我縹緲的心願嗎。
陸潤之打著傘,卷著一股清淡的櫻花味道走來。
剎那間,我篤定神明是明了的。
「我生日你都不來?讓我找了好久。」
包廂內,他體貼地為我擦幹頭發。
旁邊的人起哄道。
「嫂子不來,潤哥就是不吹蠟燭許願可讓我們好等。」
陸潤之淺笑:「你去寺廟求什麼?求我身體健康?」
我捏著手裡的符,紅著臉躲避他灼灼的目光:「才不是,我想我們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陸潤之的臉突然冷了下來:「林可,祈求在愛情裡獲得幸福,是災難的開始。」
拿在半空的符突然就燙手得很,我捏緊在手裡。
是啊,陸潤之他向來是理智克制的,我怎麼會幻想用我不加包裝的真心去困住他呢?
周圍有人道:「嫂子手裡準備的什麼禮物啊?」
我幹笑了兩聲:「沒什麼,給自己求的護身符。」
一股辛酸湧上心頭,陸潤之的世界很大,愛情隻是一小部分。
那天夜裡許是陸潤之喝多了,他將我抵在牆角,一點點親吻我落下的淚,口齒含糊地呢喃。
「我的生日禮物呢?」
「忘記準備了。」
「那就肉償吧。」
5
包間內方方盯著陸潤之的短信。
「以我的戀愛心得,這擺明就是他在求復合,能讓陸潤之主動發這條短信已經是難於上青天。」
有人問:「那怎麼辦。」
"我被綁架了,卻發現綁匪是個絕世大帥哥。 「第一次遇到這麼帥的綁匪,有點小激動,能把手機還給我嗎?我想發個朋友圈。」 綁匪大哥冷著臉:「自己拿。」 我在周圍仔細地找手機。 上衣口袋,沒有。 褲子口袋,沒有。 褲子裡面的口袋,好像……也沒有。 他耳根攀上緋色,身體微顫了下。 「別亂摸……」"
"臨近高考,我們 214 宿舍徹底出名了。 除了我,宿舍裡其他人都綁定了作弊系統。 有人綁定了美貌系統,整天忙著打扮,月考卻考了全校第一。 有人綁定了人氣系統,憑借直播吸粉,聯考創下最高分記錄。 有人綁定了請神系統,整天上課睡覺,卻能輕松碾壓所有人。 她們光鮮亮麗,輕輕松松就成了人人崇拜的學神,對隻會死讀書的我鄙夷不已:「放棄吧,就算你再努力,也永遠都比不過我們。」"
三年前,黑道大佬顧許撿了我。從此,他手底下多了條敢玩命的瘋狗。 一次任務失敗。我下跪請罪。他當著小弟的面賞了我一巴掌。 我眼神一黯,迅速調整姿勢。 可等人都散去,我迫不及待撲向他。 顧許咬牙切齒:「牲口!你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兵不血刃的方法這麼多,你偏選了種這麼臟的,今晚不許上我床!」
"我是五品官家庶女。 嫡姐纏綿病榻之際,我一門心思勾引姐夫。 但侯爺清冷難以勾引,娘家眾姐妹更是虎視眈眈。 為了得嫁高門,我機關算盡。 誰知出嫁前夕,嫡母卻逼我喝下絕子湯。 她以為我還是往日被她肆意拿捏的小小庶女。 卻不知,昔日孤苦的小獸,已長出尖銳的獠牙。"
"閨蜜徹底攻略失敗後,打起了我的攻略對象的主意。 而我早就攻略成功,還和許培景有一個 7 歲的兒子。 沒想到的是,許培景很快就在閨蜜的攻勢下淪陷。 閨蜜穿著我的吊帶睡裙,得意道: 「阿彥已經改口喊我媽媽了。 「你的兒子老公,現在都是我的了。」 我在系統的連聲道歉中,拿著十個億回到了原世界。 奢靡的生活才過了五年,系統再次發出警報: 「宿主,許培景和你兒子,追到原世界來了!」"
去離婚的路上,我有了讀心術。 一臉冷漠的老公內心正在癟嘴哭:【嗚嗚嗚老婆別離開我,像我這樣時薪百萬的男人,別人撿到了是不會還給你的。】 【沒有老婆,我要這億萬家產有什麼用?】 【一定要我坐在勞斯萊斯上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