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搖了搖頭:「毅兒他不會離宮的。」
宋柒沒再說什麼,轉移到其他的話題上。
20
七年後,蘭芝和我兄長生下一個女兒,取名昭昭。
昭昭從小就喊我娘,怎麼糾正都改不了。
我帶著五歲的昭昭在秋千上給她講著故事。
小昭昭眨了眨靈動的眼睛,好奇地問:「娘,後來呢,皇後娘娘跑了嗎?」
我刮了刮她鼻子:「跑了呀。」
突然,紅梅山莊出現上百名士兵。
楚毅身穿月色白袍,從這群士兵中緩緩走出來。
他個子很高,模樣跟楚毅戈一個樣,如今已是翩翩少年郎。
他看到我,滾了滾喉嚨:「母後。」
我衝他莞爾一笑:「這位公子,你認錯人了。」
楚毅跪在我面前,他身後的士兵齊刷刷跟著單膝下跪。
「母後,您跟兒臣回去好嗎?自從您離開後,父皇他鬱鬱寡歡,沒有一天不找你的。」
這麼多年,我當然知道楚毅戈不相信我離世,一直派人找我。
Advertisement
昭昭被這些架勢給嚇怕了,小臉埋在我懷裡。
「娘……我怕。」
我輕輕拍打昭昭的後背,安撫著她,抬眸盯著楚毅。
「我是這紅梅山莊的莊主,並非你口中的什麼母後,還請公子和你帶的這些人速速離去才好,莫要嚇壞我的女兒。」
楚毅見我這般疏離,痛哭道:「母後,你不要父皇,也不要兒臣了嗎?
「母後,兒臣知道你離世後,好幾夜睡不著覺,隻要睡覺夢見的都是你如何對兒臣的好,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是我不珍惜母後對我的愛。
「母後,求你別不要我。」
我嘆了口氣:「起來吧。」
21
我讓楚毅回去,楚毅不回去,一路上跟著我進了莊子。
昭昭時不時扭頭看楚毅,在路上好奇地問我:「娘,他是誰呀?」
我說:「你哥哥。」
楚毅見到宋柒,驚喜道:「舅舅,你沒死?」
宋柒氣笑了。
「你這小子,很希望我死?」
楚毅連忙搖頭:「當然不是,我隻是太高興了。」
楚毅留在紅梅山莊住了一晚,第二天早膳時,我替他夾了一塊他愛吃的排骨。
「吃完飯,就回宮去吧。」
他張了張嘴,我知道他想說什麼。
在他說之前,我先打斷他:「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宮的。」
楚毅滾了滾喉嚨,哀求道:「母後,那你能不能見見父皇?他很想你,而且他的身子現在很不好。」
我挑了挑眉,答非所問:「跟我有關系?」
楚毅不再說話,悶著頭吃飯。
從楚毅口中得知,當年鳳鸞宮的火是徐珍珠放的。
她曾經有過楚瑾戈一段時間的專寵,後來失寵後在後宮不僅見不到楚瑾戈,還從別人口中得知自己是個替身。
一氣之下放火燒了鳳鸞宮。
元宵之夜,宮中有晚宴,好多侍衛都有所懈怠。
所以不僅那天晚上容易縱火,也方便了我和蘭芝逃離皇宮。
楚瑾戈查到真兇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徐珍珠困在寢宮,火燒宮殿。
至於梅妃,她在生產那日,就已經被楚瑾戈處死了。
楚瑾戈在我離宮那日,變成了殘暴不仁、殺伐果斷的暴君。
22
後來楚瑾戈來過紅梅山莊,不過他沒有打擾我,隻是遠遠站在山頭上看著。
再後來,他病到連床都下不來。
楚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我進宮。
我穿著黑色的鬥篷,再次踏入皇宮,見到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他。
我輕輕摘下鬥篷上的帽子。
楚瑾戈見到我,虛弱不堪的身子似乎多了幾分力氣,晦暗無神的目光也泛著粼粼波光。
「朝歌,你終於來見我了。」
我面無表情,靜靜地站著沒說話。
他虛弱地繼續說:「朝歌,若有來世,朕寧願不當這個皇帝,就做個逍遙的王爺,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冷聲打斷:「沒有來世,即便有,我也不會再走回頭路。」
楚瑾戈眼眸一下子變得晦暗起來。
「對不起,是朕辜負了你,讓你對朕冷了心。
「朝歌,朕心悅你,可是朕卻在皇權面前一點一點迷失了自己。
「對於徐珍珠,朕是對她有過一年的寵愛,可也是因為她長得像你。」
我出聲又一次打斷他的話:「楚瑾戈,變心就是變心,我人還沒死呢,你冠冕堂皇找替身。
「當年雷雨之夜,你隻記得徐珍珠怕打雷,你全然忘記我也怕打雷,可你拋下我,去見徐珍珠。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誰是誰的替身。」
楚瑾戈悔恨道:「朝歌,對不起,朕將你對朕的愛一點一點傾灑了,卻還妄想著再撿回來。」
我沒有再多逗留,轉身離去。
楚瑾戈想要伸手抓住我,折騰半天把自己折騰到床下去。
「朝歌,別走,朝歌……」
我剛出了太極殿,便聽到太監大喊一聲:
「皇上,駕崩了。」
聽到聲音,我腳步一頓,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23
楚瑾戈離世,楚毅登上皇位。
隻不過他還是經常來紅梅山莊看我。
他知道我不會再踏入那個皇宮,所以每次來都隻是看我,然後和昭昭玩在一起。
楚毅來到我面前,臉頰微紅。
「母後,我喜歡上一個女子,想讓母後幫我看看,如果母後也覺得不錯,我就立她為後。
「我這一生,不會走父皇的老路,隻娶一心愛之人為妻。」
看到楚毅害羞的樣子,我一時間竟覺得好笑。
「好,下次來的時候,帶那個女孩一起過來吧。」
番外·楚瑾戈
我與朝歌相識在一場宮宴,那時的我還是不受寵愛沒有實權的皇子。
朝歌不僅容貌絕美,更是以大家閨秀標準培養出來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京城中想要娶朝歌的貴胄不在少數。
我與朝歌相識三年,朝歌愛上了我,可我愛她更是無法自拔。
朝歌的父兄並不贊成朝歌跟我在一起。
為了和朝歌在一起,我跪在雪地裡整整一夜,隻為見朝歌一面。
後來宋將軍松了口,答應把朝歌嫁給我。
隻不過後來,我嘗到權力的滋味,納了兩個妾,隻因她們的父親能夠在朝堂上幫助我。
朝歌心裡難過,我心裡也不好受,我向她保證,我此生隻愛她一人。
我經常哄著朝歌,隻為博她一笑。
後來朝歌也開始對這件事釋懷,她懷了身孕,生下毅兒,我請旨立毅兒為世子。
我登上皇位後,我有心想立朝歌為後,但在權衡利弊後,隻封了她為貴妃。
她沒有埋怨我,卻哭了整整一夜,這還是我從一個宮人嘴裡得知的。
我自知對不起她,於是對她加倍寵愛。
隻不過站的位置越高,權力越大,不得已要做的事情越多。
我的後宮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充實。
當初許諾隻娶宋朝歌的楚瑾戈已經死了。
梅妃害朝歌小產導致她終身不孕,但梅妃的父兄在前線為朝廷賣命,我也隻能將梅妃打入冷宮。
那個時候,朝歌大病一場,加上她父兄離世的噩耗,精神頭一天不如一天。
我看上一個跟朝歌長得六分像的舞女,她很像年輕時的朝歌。
隻不過朝歌骨子裡的高傲她沒有,她更多的是順從,是刻意的討好。
很快,我陷入徐珍珠的溫柔鄉,一發不可收拾。
漸漸地,我去朝歌寢宮的次數越來越少,即便去,也從不行事。
她身子虛弱不宜侍寢。
可我承認,我每次看見朝歌,我總能想起徐珍珠依偎在我懷裡的模樣,更惹人憐愛。
朝歌身子大好後,我去了她的寢宮,她穿著粉色裙子,臉上掛滿了笑容。
隻不過她臉上還是依舊難掩疲憊之色。
我腦海裡時常幻想她年輕時的樣子。
卻忘記我與她已經結婚十二載,並且她的疲態是因為喪父喪兄又喪子造成的。
那晚雷雨交加,我隻記得徐珍珠怕打雷,卻忘記曾經的朝歌也是一聽見雷聲就會往我懷裡鑽的女孩。
第二天梅妃的父兄打了勝仗歸來,我也不好一直把梅妃關在冷宮,於是放她出來, 復了她梅妃之位。
我自知愧對朝歌,當晚又一次去鳳鸞宮見朝歌, 還希望她像以前一樣能夠理解我,被朝歌趕了出來。
如今朝堂安定,四海升平,我立馬想要立朝歌為後。
我本以為她會很高興, 沒想到朝歌聽到這個消息眼裡卻沒有半點光芒。
我屢次見朝歌,屢次碰壁。
我心裡煩躁又不安, 總覺得什麼東西正從我身邊流失。
一段時間, 再見到朝歌, 她沒有了往日的疲態。
皮膚白皙如雪又透著紅,整個人猶如散發著光芒。
我每次見朝歌,都會被她找各種理由趕出來。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 她成為皇後不到半年,就讓我廢黜她皇後之位。
我氣上心頭, 精蟲上腦, 強行對她行事。
可是我像感覺不到一樣。
「來不」我其實是不信的。
朝歌明明那麼愛我,不可能會做背叛我的事。
可有些時日不見,我也很想見她, 於是帶著梅妃去了鳳鸞宮。
見到她時, 我萬萬沒想到她身邊真有兩個侍衛, 她臉上甚至沒有一絲被發現的驚慌。
元宵節那晚,朝歌答應我會出席宮宴。
可我得到的噩耗卻是鳳鸞宮失火,朝歌和她的貼身婢女都不見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梅妃放的火,後來我查到是徐珍珠放火, 我便以同樣的辦法對徐珍珠, 來給朝歌報仇。
後來我冷靜下來, 又或許在自欺欺人。
朝歌沒死,她一心想出宮,說不定她就在宮外。
朝歌離開後, 我荒廢朝政,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以前我為了天下, 總是讓她退一步再退一步, 卻讓她受了不知多少委屈。
現在我隻求她能夠回來, 即便讓我放棄皇位,陪她雲遊四海,我也願意,隻要朝歌能夠回來。
我每個月都會派大量兵馬去找朝歌,可她沒有一點蹤跡。
直到毅兒找到朝歌, 我迫不及待想要見她。
可是看到她和她的哥哥還有蘭芝在秋千下嫣然一笑的模樣, 我卻沒有勇氣將她帶回去。
她自從嫁給我, 自從進了皇宮,我好久沒有見到她笑得那麼開心。
我讓毅兒監國, 自己則經常來紅梅山莊遠遠地看她, 真的好幾次想衝上去抱住她。
可我知道, 我不配。
我的朝歌還是那麼美。
我離世那日,她來到皇宮見我最後一面。
她語氣冰冷,見到我, 眼底更是沒有從前那般的溫柔和愛意。
她還是沒能原諒我。
若有來生……
不,沒有來生了。
來生,朝歌定不會再想見我了。
本文完
"出嫁次月,我領兵出戰。 歸來時,陪嫁的啞奴懷了夫君的孩子。 夫君跪地懇求,要我同意納啞奴為妾。 我留下一句和離便想離去,卻中計葬身火海。 死前,他苦苦哀求,若有來世,求我成全他和啞奴的良緣。 天遂人願,我重生了。 回到大婚當日,我親手將啞奴送上禮轎。"
秦錄宴攻略陳以聲的第五年,用全部積分兌換了一次百分百成功的機會。
"藏經閣裡傳來小師妹可疑的聲音,我攔住眾人。 「回去吧,今日之事不可外傳,尤其不能讓師父知道。」 上一世,因為撞破了小師妹與合歡宗弟子苟且,我被奪去親傳弟子之位,打入地牢。 此後,每次小師妹晉級之時,師父都要用我的靈氣為她滋補元陰。 最後我身死道消,她榮登化神境。 這次我不僅不會告訴師父,還要努力為他們遮掩。 小師妹盡管縱情聲色好了,反正被採補元陰,終身不得寸進的又不是我!"
我穿成了丞相府的丫鬟,兢兢業業工作,本想攢錢贖身。結 果顧丞相一朝回府,突然對我起了意,強行將我收作通房。 趁著丞相娶妻,我大著肚子從府裡跑了。
"又一次和竹馬冷戰後,我沒去哄他。 朋友都來勸我。 「他隻是別扭,口是心非。 「擰巴的人需要一個耐心的愛人。」 可我真的覺得累了,也不想低頭了。 這些年的冷戰,爭吵和躲避。"
"錄直播慢綜,我一個糊咖被打發去買橘 子。結果偶遇頂流的父親......在賣橘 子。賣他家大別墅院子裡種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