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的清冷,是對於貞操的在意。
而阿啼的清冷,是對於自己的在意。
我本以為失了貞操的女子都會尋死覓活,把懲罰施加在自己身上。
可施虐者還逍遙快活,憑什麼女子要這般自我怨恨?
憑什麼?
5
阿啼有句話說對了。
我的確沒有親眼見過阿姐在月影樓被凌辱。
那時候的我還小,知道阿姐去了月影樓後,就天天跑到閣樓下等。
等來等去,最後竟等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風太無情,吹動了她那桃粉色的衣衫。
原本光鮮靚麗,如今卻殘破不堪,衣不蔽體。
她的身上,布滿了種種可怖的傷痕。。
姐姐的臉變成了青紫色,嘴巴張得大大的。
她被扔在亂葬崗裡。
我那時還不知道阿姐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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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撲上去,幫她把衣衫整理好。
卻發現她胸口處藏了一塊桃花酥,應該是留給我的。
隻是帕子包裹得太緊,打開時是破碎後又反復被擠壓的樣子。
有一點發臭了。
我把桃花酥塞進嘴巴裡,其實一點也好吃。
「阿姐,桃花酥好好吃,你快點起來,我還要。」
阿姐曾說,等她發達了,就帶我吃盡天下最好吃的東西。
可她沒有回應我。
她再也沒有回應過我了。
我喊著喊著,哭了起來。
哭到喉嚨嘶啞,哭到頭腦發昏。
那是我第一次產生恐懼。
也是我第一次產生恨意。
後來,我十五歲那年,自請去謝侯府當丫鬟。
阿娘自然求之不得。
阿姐死後,謝連凱給了她一大筆銀子當撫恤費。
阿娘始終認為,阿姐是觸怒了月影樓裡的貴人才死的。
她得了好處,逢人便誇謝家小侯爺心善。
我說想去謝侯府當差時,她眼都沒眨就同意了。
臨了不忘囑咐我一句:
「要小心服侍貴人,仔細別走了你姐的老路!」
我冷冷一笑。
這六七年來,我夜夜驚夢。
夢裡都是姐姐帶著血的笑和那塊被壓碎了的桃花酥。
當年的我天真不知事,但並非愚笨。
隨著年歲漸長,我終於意識到令姐姐羞紅臉的痕跡是什麼。
也隱約能想象姐姐在月影樓究竟遭到了怎樣的凌虐。
這一切,都拜謝連凱所賜。
我的樣貌與姐姐很像。
謝連凱第一眼就相中了我。
隻可惜,他沒能想起我的阿姐。
我叫月落。
我阿姐,名喚月霜。
即便如此,他仍舊沒能想起來。
我入府的日子並不好過。
下人們得了謝連凱的授意,對我百般排擠。
寒冬臘月裡把我關進柴房裡餓肚子。
謝連凱就在這時候,披著貂裘大衣靠近我。
笑吟吟地說,他那裡有吃得,熱乎得很,問我要不要過去。
6
我找了塊毛巾,給阿啼擦拭身上的血汙。
淡漠地跟她講起這些陳年舊事。
我早知道小侯爺不懷好意。
便假裝昏暈,躲了過去。
謝連凱這人有一點癖好,就是喜歡看良家少女清醒地沉淪。
後來,我就設計用了骯髒法子,爬上了謝老侯爺的床。
謝連凱得知此事時,有些意外。
「難道我看走了眼?難道你骨子裡竟這般浪蕩?」
靠著老侯爺的寵愛,我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
我的身子也許是髒的。
但我的心不髒。
我借著身份便利,暗中調查著月影樓裡的秘事。
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依舊不免心驚。
謝侯府沒落已久,靠著祖上那點戰功,才得了個侯爵的封號。
何以家大業大,稱霸一方?
靠得就是謝連凱在月影樓裡的勾當。
不同於青樓裡見慣風月的女子。
月影樓裡全都是良家少女,膽怯自持,重視貞操。
那些權貴子弟,見慣了各式各樣風騷的女人。
可卻沒見過自詡清潔的女子做小伏低,在眾人面前受盡凌辱。
自然一個個都樂得往月影樓裡跑。
這裡幹淨、奢靡,是大人物的溫柔鄉,也是小女子的噩夢池。
靠著這種不入流的生意,謝連凱與各方權貴交好,得了許多好處和消息。
也正因此,謝侯府不僅沒倒,反而蒸蒸日上。
老侯爺雖然看不慣兒子的行徑。
但也隻是放任不管。
整個謝侯府的掌權人,其實是謝連凱。
我毫不懷疑,一旦老侯爺歸西,謝連凱就會把我弄進月影樓。
其實,我原本計劃就是這樣的。
總要有人親自進月影樓的,不是嗎?
我從床頭的暗櫃裡拿出一個小盒子。
開鎖,正準備將其中的東西拿出來時。
阿啼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她眼眸清亮,一雙手溫和有力。
「姐姐,你可以再等幾天,等我向你表明忠心。」
我認真地看著她。
自我十五歲入府,至今已經快兩年了。
自詡若沒有幾分琢磨人心的本事,也討不了老侯爺歡心,做不了府裡的大丫鬟。
更無法憑靠一己之力,暗中查探月影樓中的秘事。
阿啼眼中隱忍的恨意,我看得分明。
這世道對女子不公,已經夠慘了。
倘若女子之間還不能互信,那未免太過殘忍。
那盒子裡,記錄的是這兩年間去過月影樓的客人名冊。
閣樓靠西的老槐樹下搭建了一間茅草屋。
裡面有一個劉阿婆,她是我的人。
劉阿婆有個幺孫叫蛐蛐兒,混得人精兒一般。
自從他知道姐姐去了月影樓。
就天天盼著姐姐回來。
所以,有什麼人進出樓裡,他最清楚。
一個黃毛小兒,住得本來也近。
哪怕時常在樓下轉悠,也沒人會懷疑到他頭上。
這份客人名冊裡,不僅記錄著各方權貴的官職姓名,還記錄著他們的入樓次數。
人頭數量上百個,去的次數最多的,也有上百次。
我又掏出一份月影樓的姑娘名冊。
這個名冊就沒那麼詳實了。
我隻能在出府採買的時候,從各個客棧商販那裡打探。
但終究是不全的。
我嘆了口氣:
「所以——」
阿啼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她渾身苦楚,唯有一雙眼眸清亮如星。
是絕望長夜裡透出來的光明和希望。
「所以,總要有人進月影樓。」
7
阿啼就這樣在月影樓住了下來。
我叮囑她,情況不對時,一定要叫蛐蛐兒給我傳信。
謝連凱不常往月影樓裡帶人。
一出手,必定是性格、身材、姿容上佳的女子。
一般這樣的女子都出自大家門戶。
但貴女,豈能隨意任人玩弄。
所以像我阿姐還有阿啼這樣的平民良家少女,就已然屬上上品。
周餘,阿啼尋了機會,回了趟謝侯府。
她雖然衣著光鮮亮潔,但看起來卻憔悴了許多。
她把一本名冊塞到我手裡,悄聲說:
「阿姐,月影樓的女子名單,我都查齊全了。」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沙啞的。
咽喉處也發了炎。
這些時日裡,還不知她遭受了多少折磨。
繞過謝連凱的監管,悄悄打聽女子的姓名。
這些談何容易!
阿啼原本白嫩的臉龐上,頂著烏青的眼圈。
我看著看著,險些忍不住掉了淚。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哭過了。
一個人的時候心是硬的。
兩個人的時候反而軟了下來。
自從我決定復仇開始。
就下意識覺得這條路上的人,就隻能是我自己。
也隻有我自己。
渺茫漆黑的路途裡,突然多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伙伴。
她傷痕累累,卻與你攙扶而行。
叫我如何不難受?
也許我打心眼裡覺得,原本該做這些的,是我。
我有著近九年的痛恨,我原該付出更多。
我擦了擦眼淚,將名冊鎖進我的小盒裡。
拉著阿啼的手讓她坐在我床邊。
直到我掏出消炎止痛的藥膏。
她才了然。
「啊呀,阿姐,這個不痛的,沒什麼事情。」
她越是這麼說,我的心就越揪著疼。
我仔仔細細把她身上的淤青處都抹了藥膏。
又拿出一顆糖給阿啼含著。
她去月影樓的這些天,我內心始終不安。
所幸鎮上小藥鋪的阮娘子也與我很是交好。
我便備了這些藥物。
沒想到真用上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如鲠在喉。
阿啼身上的傷每多一分,我對謝連凱的恨就更多一重。
「阿啼,你……有沒有覺得謝連凱有異樣?」
阿啼含著止痛的糖,歪頭想了一番,臉有些紅。
「不用懷疑,我指的就是那裡。」
這次阿啼答得很幹脆:「他……比旁人氣虛力短些。」
「初時我並不這樣覺得,但如今想來,他當時應該是吃了什麼虎狼之藥。
「停藥之後,便格外短。」
自從謝侯府的伙食歸我管後,我一開始是想把謝連凱毒死的。
但他這人行事太過謹慎,每次都會用銀針試毒。
是以有月餘時間我沒有動作。
後來我又想,倘若隻是毒死謝連凱,未免太過便宜了他。
不扳倒整個謝侯府,不夷平整座月影樓,此恨難消。
所以我便去阮娘子那裡,要了這種毒性很弱的藥粉。
每日隻需稍許,時日長了,謝連凱那二兩肉便會廢掉。
銀針測試不出,他隻會覺得是自己年歲漸長縱欲過多,絕不會懷疑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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