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指上的齒痕竟還在……
沒等她往細了想容伽禮為何不上藥,耳側聽到他落了一句過來:“你跟他確實不合適。”
路汐沒反駁這話。
“不合適就別動試一試念頭。”容伽禮淡聲提醒。
路汐沒將視線長時間停留在那道齒痕上,也沒應這話,怕往深了說又得扯到當年“移情別戀”的分手事上,就更糾纏不清了。
她口頭上不氣了,容伽禮也息怒,那晚發生的一切都粉飾太平過去。
路汐心想本該如此,便動了動手指:“我餓了。”
許是她默認與赧淵此生絕無可能,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總而言之容伽禮明顯被取悅似的,接下來的相處稱得上平易近人。
他將招牌菜都點了一遍,其中話梅醬鴨倒是蠻和路汐的胃口,入唇齒的話梅味濃鬱,便多嘗了兩塊,見愛吃,容伽禮擔起了伺候人的活,長指慢條斯理地給她端茶又遞水:“菩南山有一位廚師的烹飪手法跟這家私房菜口味相近,我讓他到你身邊待一段時間?”
聽著是有商量餘地的口吻,路汐還聽出他想安排人的意思,抿了口清茶說:“我工作性質,在泗城的別墅也住不久,身邊習慣隻帶小助理。”
她出言很委婉拒絕。
畢竟連容伽禮的私人廚師都笑納了,這算什麼?
何況路汐無時無刻謹記自己前女友的身份,能不越界的話,就不越。
好在容伽禮也懂什麼叫適可而止。
氣氛逐漸歸於安靜,直到包廂門外有人敲門,路汐起先以為是容聖心,指尖握緊了下白瓷湯匙,抬眼卻看到一個身量很高的陌生男子,沒什麼正經地斜倚著門框,看上去吊兒郎當的,“還挺巧啊容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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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聽到旁人以家族的排名稱容伽禮。
路汐多打量了兩眼過去。
借著明亮的燈光,她第一感覺就是這人相貌生的妖孽,留著半長不短的黑發束在腦後,落了兩縷垂在臉的輪廓,襯得五官就跟最豔麗的濃墨色彩勾描出來似的,氣質也很特別,有些蠱惑人心,好似做什麼都沒什麼違和感。
很明顯他是不請自入,還問起容伽禮:“聽廚子說五小姐在這吃飯,怎麼沒見她?”
“商公子準備好了舍命見她麼?”容伽禮語調漫不經心。
商酌這一身比氣質要正經的深灰色商務西裝擺明了是來此地應酬貴客的,如今卻丟下貴客,往這裡跑,行事跟沒個定數似的,不過熟悉他的人也早已對此免疫。
他嘆氣說:“容二,一別多日你還是喜歡頂著你這張臉,說這種寒心的話。”
路汐聽到商這個姓,很快反應過來這位就是前陣子給容聖心競標項目下過套的。
而下秒,商酌的視線就落到了她這個局外人身上。
那慵懶的眼角輕輕挑著,“看來是廚子眼神不好,把這位大美人認成五小姐了……瞧著眼熟。”他對美人的臉向來是過目不忘,轉瞬就把路汐的身份認個徹底。
“路小姐?沒想到有朝一日能看到真人,我跟五小姐都是你忠實影迷。”
此人三句不離容聖心,非得纏得緊。
路汐心知所謂的影迷,不過就是客套話,也沒當真。
她回以個安靜的微笑,而商酌也識趣,沒繼續待在這打擾了兩人的獨處空間。
等他遊刃有餘地退出包廂。
後腳就有保鏢進來低聲匯報,稱是五小姐先行一步回菩南山了。
感覺像是在避商酌,路汐下意識地看向容伽禮。
容伽禮面色平靜,這種情況似乎不是第一次,面對她欲言又止的眼神,淡聲問:“盯著我看做什麼?”
路汐聲音很輕:“我看你手邊的玫瑰花酥。”
容伽禮長指將精致碗碟上的花酥端到她面前,忽而說:“聖心是你的影迷。”
容聖心今晚怕也沒想到前後會被兩個男人賣得沒有小秘密可藏。
“她不是追星俞池——”路汐話訝異地說出口,又很快止住,腦海中浮現出曾經她為了租借海島卻等不到容伽禮回音,是容聖心主動熱情地幫她組局,還有隔三差五的早晚安問候,以及微博澄清緋聞種種事情。倘若換個粉絲追星的角度去看,確實是像極了死忠粉。
停了許久,路汐還是感到很意外,表情也沒收住。
容伽禮緩緩道來:“我不知她是何時迷戀上你的作品,不過她隔三差五就會熬通宵看一遍。”
他這七年,對缺失的關於宜林島兩年記憶沒恢復之前,有過很長時間未接觸任何電子產品,自然是不知容聖心熬夜追的是哪位演員飾演的影視作品。
倒是猜到,莫約從路汐出道演的第一部 戲就開始追。
路汐難得臉皮薄,也忘了想容伽禮身為兄長,和容聖心朝夕相處下知道很正常。
商酌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頓飯下來,她的這顆心都被容聖心是自己影迷的事佔據了,更是忘記去認真思考和容伽禮如今的相處,等離開此地後,又換成坐容伽禮的那輛低調些的勞斯萊斯回去。
臨近熟悉的那棟白色別墅,路汐透過墨色玻璃窗盯著兩人倒映在上面的模糊身影,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她藏著點心思,下車後就想獨自退場。
卻不料容伽禮道高一尺,將她垂在身側的手牽起,邁著理所應當的步伐往門口走。
倘若有不知內情的人撞見這幕,還以為他才是住在這裡的主人。
不尷不尬地走了段路,路汐隱晦地提醒:“容總喝茶嗎?我家沒有備茶水……”
“不喝,我喝露水,路小姐有心想待好客的話,可以起早點去接。”容伽禮是會懟她的,每個字都顯得陰陽怪氣,他站定,恰好是在別墅的一盞壁燈下,修長身影被襯得像是清冷冷的一彎殘月,手指捏了捏她手心:“開門。”
…
…
路汐的別墅跟他菩南山上的比起來小的可憐。
她平時一個人住慣了還好,除了陳風意和助理會上門外,幾乎沒有客人來過。
容伽禮抬腿跨了進來才松的手,許是覺得新鮮,每經過一處時就會停留看會,見他這樣,路汐同時在慶幸自己沒將留在宜林島民宿的小白蘿卜頭帶回來。
她家藍色元素過多,沙發雖不是,但是遮光窗簾是像海灘的顏色。
路汐想不留痕跡地把水晶燈關了,隻留幽暗的落地燈照明,誰知一動作,站在茶幾旁邊打量她那堆劇本的容伽禮抬眸,很直接盯著她。
路汐呼吸輕,指尖從牆壁慢慢滑落下來,搬出了個借口:“省點電。”
話音還沒落,就想咬舌。
這個借口顯得她很蠢。
偏暗的光線瞬間籠罩著簡潔客廳,連帶容伽禮視線內的血紅色都褪去不少,他倒是一句廢話沒說:“你手很涼,先去泡個熱水澡。”
路汐涼絲絲的指尖觸碰到自己手心,夜晚外出的緣故,體溫一直升不上去。
她審時度勢之下,比起尬在這裡招待他,不如選擇聽他的。
省點電的借口已出,路汐隻能繼續佯裝下去,摸著黑往純木樓梯快走上去。
就這麼把容伽禮不管不顧地扔在客廳了,關起浴室的門後,她很認真的將浴缸注滿水,解了這身衣裙進去,又擠點兒沐浴露,從手指尖開始一點點地細細搓洗。
洗到最後,路汐從頭到腳全都是奶香的白色泡泡,襯得她臉蛋小,還有點兒霎那的恍惚。
她在浮山灣酒店那晚每個字都是真的,是真恨容伽禮整整漫長的七年不見蹤影,恨他,隻能讓她懷著不得安生的愧疚一直苦尋到隻能從新聞報紙上拼命地去找他的蛛絲馬跡。
意外重逢後。
她知道容伽禮還安然無恙地在這個世界上,甚至偶爾能看到他,就已經覺得是命運給予的眷顧了。
路汐湿漉漉的睫毛垂下,盯著指尖的泡沫。
她該清楚和之間容伽禮的關系最好是止步於前任二字,像之前那般藏著心思,別去過度觸碰到他的私人領域才是,而不是一再地打破各自安好的粉飾局面。
何況他是容家身居高位的掌權人,那個權力圈裡神秘且最招人眼的存在,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不該重蹈覆轍去跟她這種狠心拋棄過他的女人牽扯不清的。
良久。
路汐將泡沫捏碎,暗暗告誡自己。
*
四十分鍾後。
路汐調整好情緒才從浴缸爬出來,拿浴巾擦拭完水滴後,又去找一件保守的睡裙穿上。
她沒下樓,而是往臥室走,將門鎖上睡覺。
落地窗的藍色紗簾垂在地板上,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外頭的樹影被月光照得搖晃。
路汐失神似的盯著一會兒,剛合上睫毛,又聽到樓下有動靜。
夜深下,越是想忽略就越明顯。
路汐裹著胸前的被子猛地坐起身,眼眸茫然,心想容伽禮不會是在拆她的家吧?
這個念頭一起,辛苦醞釀起的睡意也全無了。
她趕忙下樓,客廳的燈大亮,而容伽禮這個疑是拆家的罪魁禍首,就端坐在沙發上,光潔的地板堆滿了一大箱一大箱的首飾衣物品,粗略一掃,方才聽到的動靜應該都來自這些。
路汐先是松口氣,不是在拆她別墅,很快又反應過來這些都是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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