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他霍然起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呼吸變得粗重。
他喉間一陣腥甜,一口鮮血直接吐出。
我驚呼一聲:
「陛下!」
謝司衍斜靠在我的身上,指尖輕輕抹掉嘴角的血跡,露出涼薄的笑容。
「朕沒事,扶朕去冷宮。」
恐怕現在謝司衍迫不及待想要解決掉楚薇月。
這樣也好,我早就等不及了!
23
剛到冷宮,楚薇月眼神一亮。
她踉跄著跑過去,眼裡閃爍著晶瑩的淚光,卻掩飾不住的喜悅。
她跪在謝司衍的面前,迫切地說:
「陛下,你是來接臣妾回宮的對不對?」
她仰起小臉,眼角的淚珠悄然滾落。
「你一定是查清了真相,來接臣妾回宮的對不對?臣妾從未滑過胎,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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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衍反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這巴掌,抽得她嘴角出血。
她愣了愣神,失望地望向謝司衍。
「你為何還不信我?」
謝司衍把公公手上的書信搶過來,悉數砸在她的臉上。
他怒聲喊道:
「你好好看看!要讓朕如何信你?」
散落一地的書信,讓楚薇月撿都來不及撿。
她胡亂地抓起一篇書信,渾身一震,眼裡的驚愕再也止不住。
「陛下!」
「陛下,臣妾……臣妾和……顧越是清白的!」
現在楚薇月自己說這話都心虛。
她顫抖著指尖,緊握住書信。
楚薇月眼裡的絕望愈發濃烈,看得我好生歡喜。
謝司衍伸手捏住她的臉頰,譏諷道:
「清白?」
「你和顧越謀害皇後就是清白?你把皇後推到悠悠眾口是清白?」
「你這次謀害的是皇後,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朕?」
楚薇月連連搖頭,眼淚頃刻而下。
「日後你想和顧越一起謀害朕,要將朕拉下皇位!」
「不是……不是……」
楚薇月無論如何解釋都於事無補。
沒人會聽,沒人會信。
謝司衍氣到極致。
他臉色慘白至極,反手甩過楚薇月的臉頰。
「賜毒酒。」
說罷,便讓公公端來毒酒。
謝司衍全無力氣去處置她,坐上轎輦回宮。
我留在這裡,目光平靜地看向楚薇月。
她急忙爬過來,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
「姐姐,姐姐求你救救我……」
「姐姐,我知道錯了!」
她額頭上都露出鮮紅的血,十分悽慘。
我擺了擺手,示意讓下人全都下去。
陰冷的房子裡隻有我和她。
我笑得燦爛開懷,心裡湧上無盡的痛快!
「好妹妹,開心嗎?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此話一出,楚薇月瞳孔一縮,神色瞬間冷了。
24
「你喝下的生子藥,是我親手開的藥方。」
「你腹中孩子是我讓你懷上,我在你的腹中下了藥,造成滑胎的假象,而那個藥出來的胎兒,月份大了也本就會滑胎!」
「還有啊,就連最愛你的顧越都是我親手弄死的!」
我嗤笑一聲,眼裡閃過一抹淚光。
上輩子,我不願和他們爭鬥。
他們卻趁我不備,謀害我致死。
就憑他們,也配和我鬥?
楚薇月眼裡閃過一抹震驚。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
「是你!全都是你!」
她踉跄著站起身,瘋了一樣衝出去。
「我要告訴皇上,全都是你害的。」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
冷宮裡都是我的人,誰會聽她的叫嚷?
我伸手抓住她的發絲,將她從門前扯回來。
捏住她的下顎,強行往她的嘴裡灌了毒酒。
我放下了酒盅,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你別管他信不信,反正你們都會死。顧越已經在地府等著你,你且先跟他團聚。至於謝司衍……」
「你若想解釋,那你也在地府裡等一等他。等他下去後,你再跟他親口說明也不遲……」
我的計劃遠遠不止如此。
楚薇月趴在桌面上,使勁地摳著喉嚨,幹嘔。
「我不想死……」
死不死由不得她!
我讓白霜進去勒死她,以絕後患。
關門的那瞬間。
我看到楚薇月因窒息漲紅的臉頰。
那無盡絕望的眼神,可真是生動極了!
……
隨後,謝司衍下令楚家滿門抄斬。
堂堂丞相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轟動整個朝堂。
謝司衍的情緒愈發暴躁失控。
他畏光,深夜難眠,情緒陰鬱至極。
整個皇宮裡的人都心驚膽戰。
短短一月內,謝司衍下令處死十個奴婢,八個太監。
全都因為一件細微小事,被他看不順眼處死。
在他的眼裡,人命如草芥,不值一提。
為了防止他失控,我常常給他點安神香。
所以謝司衍最喜歡的就是我這裡。
他總是靠在我的肩頭上,深情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
「昭昭,是朕錯了。」
25
我指尖擦過他瘦削的臉頰,溫柔一笑:
「陛下,哪裡錯了?」
他握住我的手指,垂下頭,低聲道:
「昭昭,朕不該信楚薇月,不該寵幸她,讓你失望。」
「原來,從始至終能守在朕的身邊,信任朕的人隻有昭昭。」
「昭昭,你和朕相識數載。可朕已經許久未能像現如今這樣與你好好說說話。這些年是朕對不起你,忽略了你。」
我靜靜地聽著他的低喃,一陣無話。
我想聽阿娘喊我昭昭,想聽父親喊我昭昭,唯獨不想這兩個字從他的口中吐出。
我嫌惡心,嫌染上晦氣。
從那以後,謝司衍總是拉著我說話,向我道歉,和我說相識相知的往事。
他的精神愈發不好,常常久坐在病床上。
他常常嘔血,從鮮紅的血變成黑血。
太醫急得團團轉,開了一個又一個藥方,全都無果。
那天,謝司衍從背後緊抱住我。
他下顎放在我的肩頭,輕輕蹭著。
「昭昭,你為何不喚我了?」
我笑了笑,輕聲道:
「陛下,你在說什麼?」
他語氣中有訴不盡的委屈,似是難過,似是回到少年時般訴說情話。
「你為何不喊我夫君,也不喊我司衍?」
我轉過身,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注視著他毫無精神的眉眼,輕輕一笑:
「那陛下知道我叫什麼嗎?」
他一愣:「昭昭……」
「我的全名呢?」
謝司衍愣神好久,他眼眸微閃,抿了抿唇,回避道:
「昭昭,我吃了藥,誰都記不清了。」
不,我從沒給他下過意識不清的毒藥。
他不是記不清,是忘記了。
在他的眼裡,我是他的正妻,是皇後,是公主皇子的母後,也是昭昭。
可我的阿娘,父親從不會忘記我的名字。
我叫沈今昭,沈家年紀最小,最受寵的嫡小姐。
26
接下來的幾日裡,謝司衍病入膏肓,連基本的膳食都難以服下。
那晚,他躺在明黃的床榻上,目光直勾勾看向我。
「昭昭……喊我一聲夫君,好嗎?」
我嗤笑一聲,再也掩飾不住我給他的厭惡。
我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冷漠地詢問他:
「你見哪個妻子會給自己的夫君下毒?」
是的,下毒。
我的毒從來都沒下在他的身上,而是已故的楚貴妃。
謝司衍無力地睜大了眼。
他一直盯著我,伸手要抓過來,卻被我給躲開。
「陛下,你沒發現你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自從和楚薇月歡好後,先是在書院裡暈倒,而後吐血,畏光,身體肌肉收縮……」
「楚薇月身上有劇毒,她的滑胎是假的,是我下的毒。」
「顧越的假死藥也是我弄的。」
我笑出了聲,眼裡滿是荒涼。
「就連你和她歡好都是錯。我把毒下在她的身上,讓你和她一起毒發,是不是很有意思?」
皇權,朝政,後宮,我全都要。
謝司衍掙扎著要起身,卻被我給摁了下去。
他顫抖著唇瓣,怒聲道:
「沈……今……昭……」
我無辜地眨眼,輕聲詢問道:
「陛下,你還讓我喊你夫君嗎?」
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一直喊,一直喊……
直到,他不甘心地閉上了眼。
我走出去,哭得不能自已,喊道:
「陛下駕崩!」
27
小兒子謝巍然年紀尚小。
於是,我給雲禾畫上鋒利的眉眼,讓還未長高的她女扮男裝,替代巍然坐上皇位。
雲禾每次上朝都會戴上帝冕,額前玉珠遮住臉龐,擋住大半張臉根本看不清容貌。
我輔佐雲禾朝中政事,雲禾聰慧機敏,一點就通。
反而是巍然不喜朝政,隻愛琴棋書畫,玩貓鬥蛐蛐。
一連五年,雲禾愈發有女帝氣質,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抹尊貴。
雲禾在位期間,我改了不少政治陋習。
女子可以上朝聽政,男子不可多娶,一夫一妻制實施開展。
盡管朝堂上有諸多大臣不滿,但在我的全權壓制下, 沒人敢再提意見。
隻因我在朝堂上和別國關系良好,從此再無戰爭侵襲。
但阿娘和父親在同一天病逝。
從此再也沒人喊我昭昭。
五年後, 巍然決定上山進朝雲宗學醫。
可就在巍然離宮前夕,雲禾身份被揭穿。
眾臣紛紛上前觐見。
謝司衍捏住我的下顎,強行將毒酒灌進我的嘴裡。
「【終」「先帝駕崩離世五年,莫非這些年都是雲禾公主在稱皇?」
雲禾站在大殿中央, 倔強地挺直身板。
盡管隻有十歲,她的氣場絕不輸給在座的任何人。
她問:「女子為何不能稱帝?」
大臣們爭前恐後的搶答:
「歷代帝王哪裡女子稱帝?」
「這不是先例,而是特例,公主此舉是欺騙忠臣, 令百姓寒心!」
雲禾眯了眯眼, 神色極其不悅:
「女子為何不能稱帝?」
「江山社稷為重, 黎明百姓為重,女子又如何?女子不比你們差!」
「我五歲那年,勝過你們苦心培養的孩兒,你們培養男子為將軍, 為大臣,為史官, 難道女子就要為妻,為娘, 為奴, 為婢嗎?」
雲禾一番話, 讓大臣們啞口無言。
但依舊一口咬定,公主不能稱帝。
我從大殿後走出來, 雲禾那番話,我聽的清楚。
我目光掃視過眾人, 所及之處無疑是他們一個個惶恐又復雜的眼神。
雲禾站在我身側,恭敬行禮。
「皇兒拜見太後。」
眾臣立即跪下參拜。
我沒讓他們起身,就是要讓他們跪著聽。
「攝政五年,兩國交好, 此後邊關再無戰亂,百姓安居樂業,為何會寒心?」
「你們的妻子,女兒,被關在深宅大院裡,聽從你們的安排, 這不是妻,不是女兒, 是你們的奴隸。」
「現如今, 女子可上街賣藝,女子可為官, 甚至女子都可以上陣殺敵為女將,她們驍勇善戰,機智多謀,什麼時候比你們差?」
「本宮為太後, 雲禾是皇帝!」
「你們若是能上奏出五年裡雲禾當政, 有何處過錯,本宮自願讓雲禾退位!」
我和雲禾嘔心瀝血,為黎民百姓著想,從未出重大差錯。
我作為攝政太後, 手段越來越硬。
終於,我力排眾議,將雲禾扶成了一代女帝。完成了我後半生的夙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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