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掌櫃當初能被王程錦選中並委以重任,自然有一定能力在身上。那麼多掌櫃,忠義之人不是少數,但也不乏私心過重的人。尤其是舊主一去,新主羸弱,姐弟兩人沒立起來。當這些人意識到新主壓不住他們的時候,難免不會生出異心。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的本性是自私的。何況人的品行操守並非一成不變,人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轉變。堅持操守到老正是因為少見,才會被人歌頌和贊揚。
但對於一些曾經做過貢獻,如今犯錯不觸碰底線的。王姝還是願意給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她的意思傳達下去,拿捏分寸該怎麼做還是下面做實事的人。
這些並不需要王姝事必躬親。她作為家主,隻需要看最終的結果便可。倒是京城那邊,至今還是處處受限。柳賬房的信件這段時間斷斷續續到了,資產盤點並不是很順利。王姝要查的事情也還沒有個頭緒。明擺著陳良生背後之人出手護著他,不讓王家將商鋪的管理權拿回去。
思來想去,王姝做了個決定——暫時斷掉對京城商鋪的貨物供給。並讓京城的王家鏢局做關門整頓。她則利用家主的印鑑快準狠地切斷了資金,並發了一道召回的命令。
且不說這件事激怒了京城的王家鏢局的鏢頭,為此特意來信叱罵王姝閨中小兒不知輕重,濫用職權。就說這件事也引起了多方的不滿。
頭一個鬧起來的,便是京城的大掌櫃陳良生。緊接著是跟京城往來密切的港口駐點管事。
都在叱罵王姝無知婦孺,難當大任,王姝這麼做是在毀王家的前程。
他們這麼叫囂,自認是有理有據,在為王家考慮的。
蓋因王家的產業鋪得很大,王程錦在世時,京城的鏢局生意東至海外,北起長城以北。不僅與威海的海貨商人有密切的往來,京城以北不少皮貨商人也十分依賴王家鏢隊。這裡頭牽扯了多少富商權貴,事關多少關系往來。商人在世道上想要走得遠走得順,必然脫不開這些達官貴人的扶持。這也是為何當初王程錦如此看中京城這一塊區域,哪怕入不敷出也要維持的原因。
可王姝這無知婦孺,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眷,一拍腦袋就敢切斷貨物的供給,還要關停京城的鏢局分部。她知曉其中利害麼?她分得清輕重?
當真是不知所謂!
然而他們叫囂的再厲害,看著入不敷出的賬簿,王姝也絲毫不為所動。
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個以物生財,不管它會牽扯多少利益,是否會觸怒達官貴人。一旦商鋪入不敷出,需要不停地往裡面砸錢還撈不回本時。那這就是個爛掉的部分。
爛掉的部分,從最根本的初衷上來說就是沒有存在的必要。切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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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咒罵她鼠目寸光,說她不懂人情世故的人,無論如何唾罵。王姝隻認準了一點,她王家不是京城那幫貴人的下人,沒必要吃力不討好地砸錢替他們做事。至於那些自認對王家有功的掌櫃來信要挾,說什麼若王姝一意孤行,他們便幹不下去,隻能卷鋪蓋走人什麼的……王姝也沒有刻意挽留。
隻不過在他們在卷鋪蓋走人之前,每個人先過了‘內部審計’一關。
此次被派到各地的賬房先生,王姝私心裡將這次的查賬稱之為‘內部審計’。後世大企業是非常普遍的一種管理手段,王姝將模式借鑑到了如今的王家。
不得不說,萬事都是有利有弊的。
先前幫蕭衍行安置韓家軍算是惹上了麻煩,但韓家軍的融入也並非完全是不好。至少先前王姝缺乏人手,做事捉襟見肘的局面在此時發生了改變。
蕭衍行這方面還算是大方,佔了王家的便宜,也會給王姝一部分便利。他將那麼多人寄放在她這,在王姝需要的時候也會給她一定的支配的權利。
一封一封來自京城和江南的書信,無論是賬房先生的,還是大掌櫃們寄來咒罵說教王姝的。王姝都逐字逐句地看了。這些管事旁的先不多說,疾言厲色的氣焰倒是挺囂張。正好王家‘新佃戶’安頓下來也有好些天兒。領頭的人最近還在問王姝有沒有什麼事情安排他們做。
……
王姝冷冷一笑,現在剛剛好就可以給他們安排點兒事情。
‘內部審計’需要人,王姝就給他們安排一些能鎮得住場子的人支援。王家的這些管事脾氣大不要緊,不服管教也不要緊,絕對的武力跟前,任何耍狠都是無用的。
王姝的想法其實十分簡單,王家的本部在涼州,京城和江南如何,都影響不了本家。
再來,王家也沒有要走仕途的人。不管這些管事出於真心為王家著想,還是借此給自己的謀些私利作掩飾。與京城達官貴人方便,某種程度上可能有助於王家更進一步。但結果就是樹大招風。王家如今的產業發展到如今,再進一步並不會帶來好處,隻會招來覬覦。
沒有權勢但腰包太鼓的王家在上位者眼中,就是一塊誰都可以咬一口的肥肉。尤其王家隻剩年幼的姐弟二人,更好欺凌。
適當的收攏勢力,對現在的王家未必不是一樁好事兒。
幾乎本家這邊的拍了板,脾氣爆的大掌櫃就炸了。
有那根本沒把主家姐弟倆看在眼裡的,甚至派了人過來涼州這邊,以長輩的姿態教訓起了王姝。例如揚州的陳俊生,泰州的陳長貴。在接到涼州這邊的發出的指令後,立即就派了身邊人過來找主家人理論。
兩人派人趕得還挺急的,指令才發出去四五日,就已經有人趕到了王家來。
那幾個人到的時候剛好是傍晚。先去了清河鎮,然而沒在清河鎮見到王姝的人,就又打聽著跑去了臨安縣。後來幾經輾轉,在王家鏢局堵到了王姝。
當時為首的兩人一高一矮兩個小管事模樣的男子,兩人約莫都是三十上下。
一個圓臉,個頭不高。一個方臉,中等個頭。兩人都不瘦,看得出平日裡伙食不錯。抱著個肥肚腩,見著王姝張口便開始指教。
許是見王姝臉嫩,圓臉的說話十分不客氣:“大姑娘,你女兒家不曉得男子在外的事。不能光聽旁人說兩句,你就要把門給關了,生意不做了。你可曉得這些買賣關系多大?當真撒手了可是要觸怒官老爺的!屆時官老爺怪罪下來,大姑娘你能承擔得起麼?”
王姝彼時人在馬車裡,正準備回蕭家。聽他一張口,倒是被他給逗笑了。
這興師問罪的口氣,還挺不拿自己當外人的。
“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呢?”
“自然是趕緊將斷掉的供給給補上,那鏢局關停整頓的命令是隨便亂發的麼?大姑娘可曉得下面有多少人就跟著王家的生意吃飯,你這一關,要餓死多少人?”
那圓臉說話的時候還有幾分規勸的意思,方臉的開口就徹底撕扯了遮羞布。那咄咄逼人的口氣和黑著臉訓誡的模樣,不知曉內情的,還以為是哪家長輩再教訓不懂事的孩子。
王姝緩緩地坐直了身體,昂起了下巴:“若我非要關呢,你們又待如何?”
她不僅沒被嚇住,反而冷下了臉,方臉的臉上的神色僵硬了。
抬起頭,細細看向了王姝。
王姝生的一張面若桃花的臉,纖細的身子與清澈如水的雙眸更顯天真與單純。但周身的氣度卻沒那麼軟糯,靜靜瞧著人的時候平和又沉靜:“我倒是想問一句,到底你們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一句話輕飄飄的落地,兩人不僅神情,身子也跟著僵硬了。
“聽你們這口氣,像是來教訓我的?”王姝問話時語速不緊不慢,一字一句也仿佛在跟人闲聊,“芍藥,你說說,我王家花錢養的難不成不是奴才而是祖宗?”
一瞬間,氣氛僵硬了。鴉雀無聲。
兩人恍惚之間,意識到他們好似錯估了王家姐弟。
原本來之前,他們都打聽過。知曉王家這個姑娘打小養在深閨,等闲不出來見人。他們還聽了些傳言,說是王姝幼年時曾被王程錦帶在身邊時似乎是個啞巴,坐半天不說一句話。也是因此便以為,王家這個姑娘是個軟弱好欺的性子。即便不是,也能被他們疾言厲色給嚇住的。
……但如今看來,好似是個硬脾氣。
兩人嗫嚅了半天,說不上話。高昂的頭顱倒是低垂了下來,臉漲得通紅。
“來質問我?”王姝卻不會放過他們,今日這件事若不給出嚴厲的懲處,其他掌櫃怕是以為她是個軟柿子了,“誰給你們的底氣?”
王姝的懲處也非常迅速,下手堪稱狠辣。左右她的‘佃戶’也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自然不留給他們逃脫的機會。
王姝聲稱懷疑了江南掌櫃居心叵測,妄圖奴大欺主。借此機會快準狠地切斷對京城的供給,火速徹查。
不僅如此,還對江南的商鋪也加強了管控。雖不曾中斷生意或切斷供貨,卻火速凍結了江南三州所有商鋪的賬面資金。換掉了如今江南三州的大掌櫃,並將管事一家子全部控制起來。
這一番舉動,前後不過幾天。
且不說王姝這般驚嚇了不少人,惹得各地觀望的管事們態度各異。尤其是被撸下來的掌櫃在大驚失色之後,揚言勢必要王姝這小兒好看。就說因為查賬這事兒,王姝也才發現江南近來的情況似乎不好。
自打十月初起,江南便開始接連的大雨。
江南素來多雨,但一般梅雨季節在五六月份。不會出現在深秋。
季節上就不對,何況此時的降雨量已遠遠超出了歷年來的正常雨量。即便江南本身河流發達,根系龐雜。這麼大的降雨量還是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堤壩崩潰,河床變高,已經幾次決堤衝毀了不少下屬村莊。聽說已經有一個州的百姓糟了災,已經有不少百姓流離失所。
王姝在查江南商鋪賬目情況的同時,也密切關注著江南災情的變化。
王家在江南是有不少產業的,大部分的水田都集中在江南地區。清河鎮的肥田用來種麥子、油麻、苞谷等作物,王家稻米的大本營其實是江南。
眼看著災情有蔓延的趨勢,王姝琢磨著在附近設置糧倉。
左右,王家在清河鎮下屬村落的糧倉全部找出來了,大約有三十處。每個糧倉都是有百個平方大小,且全都是堆滿了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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