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臨伸出手,微湿的掌心直接扣住了女子纖細白皙的腕子。
抬起頭,對上霍雲嵐有些驚訝的眼睛,魏臨聲音輕輕:“娘子,你瞧你身上都沾上水了。”
霍雲嵐這才注意到自己剛才那一抱弄得身上湿了大片。
因著要給魏臨擦身,這是力氣活兒,又有熱水燻著,故而她穿的單薄。
弄上了水後,竟是一片透亮,隱約能看到寶藍色的抹胸形狀。
霍雲嵐耳尖微紅,微微掙了掙:“你先松開,我去換件衣服。”
慣常都是對她百依百順的魏臨這次卻沒有聽話,而是依然緊握著她的腕子,慢悠悠道:“不用那麼麻煩,娘子,我們一起洗就是了。”
霍雲嵐一愣:“什麼?”
魏臨一臉正直:“燒水麻煩,反正浴桶這麼大,我們一起洗也不擠,我還能給娘子擦背,不是很好嗎?”
……好像,是挺好的。
雖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不知道是因為燭光搖曳太溫柔,還是熱水氤氲太暖人,霍雲嵐竟然就這麼點了頭。
可等她真的坐到浴桶裡,卻發覺這人說的擦背和自己想的半點不一樣。
比在外面還累。
等洗完了,將軍夫人渾身發軟,連手指頭都不樂意動彈,好在魏將軍身強體壯,就這麼抱著把她擦幹淨,送到床上用錦被裹好。
已經被折騰累了的霍雲嵐眯著眼睛看他,小聲道:“你這個騙子,壞得很。”
Advertisement
一臉餍足的魏將軍直接點頭:“對,都怪我。”
霍雲嵐低頭往被子裡看了看,有點氣,可有累得氣不動,隻能用腳踢他:“硌的都紅了。”
魏臨則是幫她揉了揉:“我給娘子舒筋活血。”
“……走開。”
“哦。”魏臨住了手,卻沒有離開,而是抱緊了她,問道,“那下次,不在裡頭來了?”
因為困倦,霍雲嵐的眼中已經蒙了一層霧氣,聞言,隻是抿抿唇角,一言不發。
魏臨便立刻改口:“下次聽娘子的。”
他在心裡念叨,怎麼忘了呢,自家表妹讀書多,讀書人就是口是心非。
明明她也喜歡的,挺好。
雖說霍雲嵐嘴上說不樂意,不過她也不是喜歡拘著自己的人,左右他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做什麼都是應當應分,誰也管不著,等魏將軍讓人在後面廂房裡挖了個浴池後,霍雲嵐便得了妙處。
表哥舒坦自己也得趣的事,隨他去吧。
而小福團也是一天一變,等福團長出兩個白生生的小門牙時,已是進了臘月。
相較於魏家老家,都城更接近北地,到了冬天也寒涼許多。
霍雲嵐還是頭次體會到如此寒冬,難免有些不適應,早早就讓人把爐子燒起來,身上也總是裹得厚厚的。
魏臨專門去買了一條狐嗉領子,雪白雪白的,專門給霍雲嵐的披風配上。
霍雲嵐穿上以後,臉蛋直接被毛絨絨包圍,顯得越發小了。
不過光是穿得多還不夠暖和,竇氏是個有主意的,讓人幫霍雲嵐盤了個炕。
這炕不同於尋常架子床,是要壘起來的,中間掏空可以燒火取暖,上面鋪上被褥,渾身都是暖的。
霍雲嵐試著睡了一次,便賴在上面不走了,直接在福團屋裡也弄了一個。
這東西雖然比不上架子床或者是軟榻那樣的精致漂亮,但是暖和啊。
好不好看霍雲嵐已經不計較了。
這天竇氏來的時候,就瞧見霍雲嵐正側身坐在炕上,小福團乖巧的坐在一旁,手裡抱著個布球,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如今的小福團已經不用時時刻刻被襁褓裹著來回走了,他的手腳有力很多,不用人扶著就能坐著,隻是因為被養的好,有些圓,坐在那裡的時候便是圓滾滾一個。
這會兒又抱著布球,竇氏都怕他稍微一歪就會跟著布球一起滾遠。
而福團看向竇氏時,大抵是認得,便對著竇氏露出了個笑容。
兩顆潔白的小門牙格外顯眼,可愛的緊。
竇氏立刻快步走過去,對著福團就是一陣誇,而後讓人拿出了個盒子。
尋常府裡也常有人上門,送的多是霍雲嵐或者是魏臨喜歡的,隻有竇氏每次來拿的都是小孩子能玩的玩具。
卻不知這更讓霍雲嵐歡喜。
她笑著接了,拉著竇氏在身邊坐下,溫聲道:“巧娘今日不是說有個賞花宴嗎?怎的到我這兒來了。”
竇氏則是抱起了福團,讓他在自己腿上坐好,而後一邊捏著福團的小胖手一邊道:“那是嚴家娘子辦的,撤了,我相公讓我不要同嚴家來往了。”
霍雲嵐眨眨眼:“嚴家,哪個嚴家?”
“做御史中丞的嚴家啊,慣是囂張,這次卻指使人去搶奪百姓店鋪,被人參了一本,想來要低調好一陣子。”竇氏臉上是不掩飾的嫌棄,“他們吃相太難看,好歹是大戶人家,居然什麼事都做的出,丟人現眼。”
之前同嚴家往來,便是因為同為都城裡面的大戶人家,總要互相走動,就算竇氏瞧不上嚴家人也是要去的。
可現在嚴家出了這事兒,竇氏的厭煩也是光明正大。
因為他們做的事情上不得臺面。
指使地痞鬧事,居然還鬧到了任都城府尹的羅大郎面前,羅大郎直接把事情告訴給了羅榮軒和竇氏,越發讓竇氏不齒。
想來都城裡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越是身份尊貴的越看不上他們這般行徑。
竇氏卻不知,把事情鬧大並且讓嚴家丟了個大人的始作俑者,就在自己面前坐著呢。
霍雲嵐並沒說什麼,隻是淡淡一笑,心裡卻知道這背後必然有魏臨參與。
之前霍雲嵐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居然膽大到勾結捕頭做下歹事,現在看來,背後就是嚴家。
對嚴家她沒什麼印象,隻記得當初在入都城時要坐船,自己生病沒有來得及,便把船給了嚴家,最終大雨傾覆,可怪也是怪老天爺。
這遭到底是嚴家想要個小藥鋪,還是針對自家,霍雲嵐已經懶得分辨了。
她想的是,嚴家吃虧必然不單單是魏臨點火,背後定有不少人添柴,等表哥回來,還是要問一問的。
若是他和五殿下交好,自己也能去安順縣主府上拜見。
安順縣主這些日子都快用名貴牡丹把自己的園子填滿了。
不過不等霍雲嵐想通透,就聽到外面有些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霍雲嵐看向蘇婆子問道:“去瞧瞧外頭怎麼了。”
蘇婆子去看了看,很快回來,笑著道:“夫人,外面下雪了。”
此話一出,霍雲嵐就愣住了。
竇氏聞言隻是笑笑,卻沒動彈,隻管專心的捏著福團的小肉臉。
其實她是喜歡雪的,可也隻是喜歡,沒多稀罕。
畢竟她出生在都城,這裡到了冬天就會下雪,而且一場比一場大,見的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可是很快,竇氏就瞧見素來淡定的霍雲嵐猛地站起,直接圍上披風,連話都沒說便小跑著出門。
竇氏有些驚訝,這才想起,雲嵐是南地來的,聽人說,好像……南地不太下雪呢。
作者有話要說:福團:鐵錘哥哥!
周修永:……那是誰,我不認識
霍雲嵐:下雪啦!
#來自一個南方孩子的單純快樂#
=w=
第50章
竇氏雖然不太明白霍雲嵐對雪的喜愛來自於哪裡,卻很快反應過來,這可能就是南地孩子的簡單快樂。
她站起身來,將福團交給了蘇婆子,讓蘇婆子好好照看,而後便穿好披風,跟著出了門。
還沒出門,竇氏就瞧見已經走出了廊子正伸著手接雪花的霍雲嵐。
今天霍雲嵐挑了一件大紅色的錦緞披風,寬大暖和,能把她整個人都罩起來,而領子處是魏臨送給她的狐嗉毛領,顏色純白,越發顯得霍雲嵐臉上的笑容明豔。
她微微昂頭,看著飄飄搖搖落下的雪,臉上的歡喜擋都擋不住。
因著這雪剛剛開始下,算不得大,也全然沒有銀裝素裹的景色,可是霍雲嵐已經格外歡喜了。
她自出生以來,是從未看過雪的。
書本裡常常描繪雪景的美好,可霍雲嵐出生在南地,到了冬天頂多就是下下雨,根本沒見過雪。
之前要跟著魏臨到都城,更多的是為了兩個人的將來考慮,霍雲嵐從未料到還能看到這般景致。
進都城果然是好的……不,應該說,嫁給相公便是她最歡喜的事。
她顧不得冷,把手從暖袖裡伸出去想要把這些白色的光點接到掌心細細觀察。
可是雪花一碰到女人溫熱的手掌便化了,隻留下了微涼的水跡。
既是如此,霍雲嵐依然不覺得失落,隻管昂頭去看,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並且期待的看著四周圍,在心裡想象著要是都落了雪該是何等美景。
竇氏見她歡喜過頭的模樣,先是一笑,而後便反應過來,眼前這位將軍娘子其實不過雙十年華,年輕得很。
無論平常如何淡然鎮定,但是這人從來沒有丟掉過這份年少時才有的明豔。
比她年長幾歲的竇氏登時對霍雲嵐多了幾分愛惜。
竇氏攏了攏袖口,走上前去,先將手爐塞給她,而後便是伸手幫霍雲嵐戴好兜帽,嘴裡道:“你的暖爐怕是涼了,用這個暖暖手。”
霍雲嵐乖乖的低下頭由著她動作。
"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我來到這個平行世界的任務徹底結束。 心髒給了媽媽,腎給了二哥,脾髒在大哥身上。 死的時候,白布下的我,雙腿還少了一截。 那是為了救差點摔下樓梯的爸爸截了肢。 這些事,他們都不知道。"
"室友的媽媽來陪讀,給我們寢室建群立規矩。 一列就是幾十條,還要求我們把生活費統一交給她保管。 說要用自己幾十年的生活經驗好好教導我們幾個小丫頭,提前適應婆家生活。 我忍不了,讓她別管闲事。 沒想到室友媽媽叉著腰和我槓上了:“你知道我後臺是誰嗎?不聽我的話,看我不給你處分!” ……"
"我的世界突然出現一道聲音,它說,它是掌管這一方天地的系統,而我是惡毒女配。 我需踏原女主於永不翻身之境,方可擺脫悲慘命運。 我初是不信,後是不願。 哪怕日日承受著系統對我的懲罰,劇痛蝕骨! 我也堅持著自己的底線。"
"我和男朋友約好國慶節見面,結果當天我發現火車票被人退了。 我回了宿舍才知道。 是舍友為了讓另外一個同學搶不到票的回家,拿我手機退了款。 我質問她。 舍友卻理直氣壯地說:“人家是家裡人生病了需要回去照顧,你男朋友又不是要死了,下次再去找他唄。” 誰料舍友一語成谶,男朋友因為我沒去找他回了公司加班。"
"獨寵後宮,我曾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皇後。 直到我發現,陛下身邊藏著一個貌美太監。 再後來,我發現自己夜夜哄睡的小皇子,越來越像“他”。 我頓了頓,微笑道:“小皇子以後就交給乳娘吧,今晚擺駕攝政王府。” 本宮找他借個種。 ……"
"中秋節我女兒吃了嶽母家的五仁月餅,導致食物過敏。 女兒的葬禮上,她悔恨交加,尋死覓活說要給女兒償命。 晚上她卻躲在房間,對小姨子說道:""我和你姐通過氣了,這事千萬別讓你姐夫知道,女娃死就死了,你沒事就行。"" 後來我才得知,那五仁月餅,是小姨子強迫我女兒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