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文璋現在回想起來,也覺著難過。當時他對抗病痛,很大一部分慰藉就是病了後會做那個奇異的夢。可是後來他再也沒做過那麼夢,病得多重都沒有,他很是難過了一段時間。
“小男孩很傷心,很孤單。”他繼續往下念,“直到有一天,家裡忽然闖進了一隻貓。他想起自己曾經變成過貓,便對貓很有好感,將那貓引了下來,開始養她。”
“有了貓之後,他的身體漸漸好起來了,也能夠出去玩了。他每次都帶著自己的貓出門,跟人炫耀自己的貓。但他被人欺負了。”
丫鬟們又憤憤不平起來:“真壞!怎麼能欺負人呢!”
“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貓跑出去,撓了那些人,保護了他。”賀文璋繼續講道,“最令他驚奇的是,他在這隻貓撓人的時候,發現很像他夢中的小伙伴。小伙伴生活窮困,為了吃的,常常要跟人打架。小貓撓人的習慣跟她很像。”
“哇!”
丫鬟們炸開了鍋似的,嘰嘰喳喳個不停:“難道,這隻小貓是他夢裡的伙伴?”
“應該是了,大爺編故事的習慣就是這樣的。”
“天啊,這是什麼緣分!”
賀文璋笑了笑,繼續往下講:“他抱著貓回到家,跑到床上,放下帳幔,躲過眾人開始問貓,是不是主人?”
“然後呢?”
“貓不理他。”賀文璋道。
丫鬟們頓時很不解:“為什麼啊?”
“難道它聽不懂人話?”
賀文璋瞪了那個小丫鬟一眼,想到這並不是罵人的話,才收回了視線。
丫鬟們嘰嘰喳喳了一陣,才道:“後面呢?大爺快講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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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寫了這麼多。”賀文璋將草稿紙一撂,說道。
丫鬟們都抓心撓肝的,說道:“怎麼這樣?大爺每次斷的地方都很折磨人。”
賀文璋挑了挑眉,道:“主子當說書先生,給你們說故事,你們還嫌棄上了?既如此,下回不說了。”
任憑丫鬟們怎麼求,他也不松口,隻端起茶盞來,慢條斯理地飲著。
丫鬟們見他飲茶時不忘看於寒舟,頓時了悟,忙去求於寒舟:“奶奶,快催大爺往後寫,叫奴婢們做什麼都行。”
“咱們再給大爺和奶奶做幾身新衣裳吧?”
“馬上就開春了,給大爺和奶奶做一身桃花樣式的春衫可好?保證叫人搭眼一看,就要贊大爺和奶奶是一對佳偶。”
於寒舟的臉上簡直掛不住,站起來道:“我累了,去休息一會兒。”
抱著貓往裡面去了。
外間,丫鬟們一怔,隨即緩緩看向賀文璋,臉上寫著:“大爺怎麼惹了奶奶生氣?這一天都不愛打理人。”
賀文璋緩緩站起來,跟了進去。
卻說於寒舟走進內室後,在桌邊坐了,氣得拍了下腿!
可惡的賀文璋!居然敢說她是貓!
他怎麼敢?
正氣惱著,就聽腳步聲近了,抬眼一看,正是賀文璋走了進來。她冷哼一聲,別開臉去。
賀文璋卻淺淺笑著,在她對面坐了,輕聲說道:“咱們之前打算的,去溫泉莊子住一住,還想不想去?”
於寒舟一怔,有些猶豫起來。
“在家裡面,你不想理我,總沒地方可去。”賀文璋便低聲誘哄道,“若是去了莊子上,那裡人少,父親母親也不在,幾時你不想理我了,就去泡一泡湯池,或者在莊子裡走一走,總比這裡自在。”
第080章
於寒舟本來有點惱他。
聽著他明晃晃的誘哄,好氣之餘,又有點好笑。沒繃住,偏頭看向他道:“誰不想理你了?”
“那你是想理我?”賀文璋便問道。
他目光溫潤,含了點點笑意,看得於寒舟耳朵微微發燙,哼了一聲,又別過頭去。
“那就這麼說定了?”賀文璋見她沒反駁,遂站起身來,“我去使下人準備。”
說完,抬腳走了出去,並沒有過多擾她。
於寒舟低頭坐著,一下一下摸著貓,嘴巴微微撅了起來。
有點煩,但又沒有那麼煩。
他還是很識趣的,見她不想談,就沒有拉著她說。
是的,他知道了她的“來歷”,而她也知道他知道。因為昨天他說起那話時,她沒有去竭力掩飾,而是避而不談。
她隻是暫時不想談這件事,而不是否認這件事。
這代表著什麼,她心裡清楚——她信任他,打心底裡信任他。
隻是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太大,她一時間無法接受,需要過一段時間,緩過勁兒來再跟他談論。
他們以後會和好。
她非常確定,他們以後會和好。她已然對他動了心,就不會辜負自己的感情,更不會接受這段感情走向悲劇結局。
賀文璋出去安排溫泉莊子小住的事。
這座莊子他每年冬季都要去住的,今年雖然沒有去,但是留守的下人必然照常打理著,以免他忽然要去住,卻無法及時入住。
他使了下人,去莊子上說一聲,然後跟翠珠等人說了一聲,令她們收拾東西。
自然也要告知侯夫人。
侯夫人知道後,並沒有反對,隻是囑咐了句:“你如今身子漸漸好了,心也野了,有時不聽我的話了。但你需記著,你若有什麼差池,你身邊的人可是要遭殃的。”
“我知道了,母親。”賀文璋低頭道。
三日後,兩人乘坐馬車緩緩離開侯府,往京郊外的溫泉莊子行去。
出了城門,一路往北,行駛了大半日,才終於抵達了。
賀文璋率先下了馬車,打開簾子,要扶於寒舟下來:“慢些,仔細坐得腿麻了,摔著。”
他一番好意,於寒舟自然接受,扶著他的手,下了馬車。
往大門裡走去時,他還握著她的手,於寒舟哼了一聲,甩手抽了回來。
賀文璋似未察覺,面色都沒有變一下,隻丫鬟們在四周咯咯地笑。
“你臉皮厚了啊。”於寒舟沒忍住,湊近他說道:“如今別人笑你,你也不臉紅了。”
從前他臉皮多薄啊!丫鬟們笑他一句,都要臉紅上好半晌。
“她們笑我了嗎?”賀文璋聽了便道,清俊的面上一派自然闲適,“我怎麼沒聽出來?”說著,便看向丫鬟們問道,“你們奶奶說了,剛才有人笑我,可有此事?”
丫鬟們都被問住了。
若說有,可就要被他拿住罪名了。若說沒有,便得罪了於寒舟。
“奴婢們在笑大爺和奶奶,聯袂前行,好生和睦,實在是一對神仙眷侶,都羨慕著呢。”這時,翠珠趕上來,笑著說了一句。
賀文璋頷了頷首,收回視線,又看向於寒舟:“你覺著我該臉紅嗎?”
“嘁!”於寒舟扭過頭去,不理他了。
他臉皮變厚之後,逗起來一點都不好玩了。想到這裡,她還有些惋惜。本想等他身體漸漸好了,便逗一逗他,最好逗得他無措。哪知道,他身體還沒好,臉皮先厚了,逗也逗不動了。
一行人進了大門,往別院裡面行去。
誠如賀文璋所說,這的確是一處妙處。園子修建得清雅幽靜,佔地極大,卻又被打理得很好,走在蜿蜒小道上,連落葉都看不到幾片。
一邊往裡走,賀文璋一邊為她介紹這座別院的布局。哪裡是他們住的地方,哪裡有湯池,哪裡有可以賞景歇息的亭子。
出了別院,往哪個方向可以進山,哪個方向通往河邊。又說夕陽的餘暉灑落在河面上時,是多麼的漂亮,有機會可以去看一看。
隻不過,今日在馬車上顛簸了大半日,並不適合去看落日,賀文璋便道:“倘若明日是好天氣,咱們明日去看。”
“好。”於寒舟便點點頭。
到時她一個人去,才不帶他。
因著一路顛簸,下人們還要歸整東西,這一日很是忙碌,於寒舟和賀文璋用過晚飯就歇下了。
次日起來,賀文璋雖然氣色不很好,卻也沒有生病。
於寒舟不擔心他,就道:“我打算出去走一走。”
別院裡雖然漂亮又寬敞,但是她想出去自在地走動一番。在這裡,女子出門太受束縛了,好容易離了長輩的視線,他又不很約束她,於寒舟就打算出去走走。
“我同你一起去?”賀文璋問道。
於寒舟拒絕了:“不了,我想自己去。”
抿了抿唇,賀文璋緩緩點頭:“好。”點了幾個下人的名字,令他們跟在於寒舟身邊,說道:“跟好了,不許有閃失。”
下人們立即應道:“是,大爺。”
於寒舟見他識相,並不跟來,還是很滿意的。換了身男裝,利落地束起了長發,便精神奕奕地出了門。
她這般舉動,委實不太合乎規矩。但是大爺都不管她,下人們自然也不會多嘴。
就見於寒舟出了別院的門,便雙手背在身後,一路往河邊的方向行去了。
走在路邊,還順手揪了根柳枝,拿在手裡,晃來晃去。走路的姿勢頗有些跳躍,好似一個憋壞了的少年。
下人們不敢多嘴,隻謹守本分,老老實實跟在後頭。
於寒舟則是內心一片舒爽,如同離了籠子的鳥兒,自在極了。自從穿來這裡,這是頭一回她覺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呼吸著微涼的空氣,看著遠處的山,又看看安靜流淌的河流,隻覺得山靜水也靜,心曠神怡。
隻可惜天色陰沉了些,並不明媚。
在河邊觀賞了一時,天空中便飄了雪,隨在旁邊的繡屏驚訝道:“果真下雪了。”
“什麼叫果真下雪了?”於寒舟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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