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在我被咬的傷口上舔了舔,那強烈的痛感一下子減輕了很多。
他恢復神智了?!
我激動地就要翻身蹿走,下一秒卻又被他按住了。
聲音依然冷酷。
「要吃掉。
「先吃掉耳朵……」
他一下含住了,他、他還是要吃本兔子嗚哇哇!
「真好吃。」
耳朵被弄得湿漉漉的,他嘬了一會又放開轉向下一個地方。
「再吃掉嘴巴。」
溫熱的唇貼上來,他像在咬,又像在舔。
周野他真在啃我嘴巴嗚嗚,他不僅啃還要卷走裡面的唾液。
我一抽一抽地哭,明天室友回來就會發現一具血糊糊的小兔屍體。
我哭了多久,周野就抱著我啃了多久。
身上到處都是他留下的口水印子。
想著快死了也懶得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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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喊啞了,也哭累了,抓著周野的頭發就昏了過去。
7
我被一陣強烈的陽光刺醒,全身酸軟無力。
躺屍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驚醒,我沒死!
好胳膊、好腿的,難不成昨天都是我在做夢?
對嘛!周野這麼好,怎麼可能是兇惡的狼人。
不過我怎麼睡在他的床上。
打開手機,看見另外兩個室友傳了好多超級月亮的照片,又大又圓還真漂亮。
最新一條消息是他們打算在那邊多玩一天。
怪不得沒看見他們呢。
不過周野去哪了?
感覺身上難受得厲害,去浴室卻發現門關著,好像被什麼東西抵著了。
用力一推開就聽見重物倒地的聲音。
媽媽咪呀!
好大一隻周野躺在浴室的地板上。
我慌張地把周野扶起來,起身卻剛好面對著鏡子。
白淨的臉上紅潤的嘴唇腫腫的。
更關鍵的是Ŧũₕ被稍長的頭發擋住的,左側脖子上那兩個小洞一樣的傷疤。
我「啪唧」一下就把掛我身上的周野扔地上了。
踹開,轉身,關門,一系列動作用盡了我兔生最快的速度。
不是做夢。
這小子真是狼人。
就是他昨天啃我脖子!啃我嘴巴!
到處亂啃!
心率一下飆到 180。
第一個反應就是我要退學。
但來人類世界的名額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
考試那麼難考,人類的文字那麼抽象。
我們獸人如果不上大學是不準在人類社會亂竄的。
我太喜歡人類一切新鮮的事物了。
第二個反應是周野怎麼沒吃掉我。
他沒發現我是兔子?
人類並不在獸人的食譜上,不然周野作為狼人也不能來上學。
那我豈不是還能苟一苟?
昨天他都那樣了都沒吃掉我,還把自己關進了廁所,所以其實他是頭好狼?
說實話在我們部族裡從沒有見過狼人,對狼人的印象都來自流傳的神話傳說。
剛才我那一腳「兔子蹬」使老大力氣了,他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會是圓月夜沒吃到想吃的直接斷氣了吧!
宿舍就我一個,那我豈不是成為兇手要去坐人類的牢子!
我心裡大驚。
連忙開了廁所門去探氣。
還好,活的,溫的。
把他搬上床,蹲在床邊看著他的帥臉。
他睡得很安靜,一點也沒有昨天兇惡的樣子,看起來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心裡好難過,昨天我還是愛他的,今天就失戀了。
壞狼人!壞周野!
我氣得牙痒痒,又不敢打他,怕把他打醒。
悄悄戳開他的唇瓣,用指腹在他牙齒上磨了磨。
隻有兩顆稍尖一點的犬齒,卻不像昨天那樣嚇人。
看來隻有變成獸人的時候才會出現,現在判定為安全。
多麼神奇的事情,一隻小白兔在觀察狼人。
這事說出去我得成為族裡最勇的兔子了。
要不要拍幾張照,作為小白兔打敗狼人的證據。
我正思考著,周野卻突然「哼哼」了幾聲。
遭了,他怎麼咬住了啊!
我害怕地掰著周野的下巴,卻見周野已經睜開了眼睛。
「你,在幹嗎?」
周野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冷酷,又轉為溫柔。
他叼著我的手指,神色茫然地看著我。
我嚇得一下子就叫出了聲,趁他說話連忙把手收回,整個人蜷縮到了角落裡。
「我怎麼一點也記不起來昨天發生什麼了?」
他一臉痛苦地捂著腦袋。
「阿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頭好痛,要阿白抱抱才能好。」
他邊說,邊瞪著無辜的雙眼看向我。
不是,你小子是狼人啊!
能別這麼撒嬌了嗎,本兔子害怕。
想到自己以前居然還跟他躺一個被窩,我抖得更厲害了。
他到底是怎麼裝人裝得這麼像的。
不過他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嗎?
我腦子活泛起來。
「阿白你很冷嗎?抖得那麼厲害,快上來,我給你暖暖。」
周野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擔憂地看著我,還邀請我去他床上躺。
我真是無語凝噎,我抖全是因為你啊!
既然他自己都記不得了,那我一定不能暴露了。
就當我什麼也不知道吧。
「哈哈,沒事,抱,抱一個吧。」
我竭力抑制著想跑掉的心,顫巍巍把周野抱住了。
他毛茸茸的腦袋蹭著,看起來乖極了,跟昨天晚上化身狼人的他簡直不像一個。
「阿白你還是這麼香,感覺精神都好了不少。」
「哪,哪裡香了,人都是這個味道的。」
我嚇得都結巴了,得「好香」PTSD 了。
「你生病了,我去給你買點粥。」
急慌慌地要跑走,看見門口被踩得稀碎的玫瑰花瓣,心裡突然碎成了一片一片。
眼淚包在眼眶裡不敢落下來。
天殺的狼人!欺騙我感情!
8
出了寢室我趕緊拿出手機給室友發消息。
【救救我,你們倆別度蜜月了快回來!】
【表白失敗了?不會吧,周野那小子鐵定喜歡你。】
喜歡我個兔兔球嗚嗚。
他分明是出於生物本能聞到味道想吃我。
【反正他不喜歡我,你們回去別說我昨天回來過哦!】
在寢室外熬到室友回來我才回去,然後周野就一臉幽怨地盯著我。
我隻能裝作沒看見,現在和周野單獨相處我真是全身都在發射警報器。
到了晚上我聽見床邊一響,我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我把床簾拉得死死地,不準他進來。
我縮在被子裡瓮聲瓮氣地說:「我想自己一個人睡。」
早上他要抱抱,我拒絕了,他卻硬是要抱過來。
他那一雙眼睛看著我時仿佛有無盡的深情,我的心跳止不住地加快。
好難受,我一邊喜歡著,一邊又害怕得渾身顫抖。
直到周野又給我帶好吃的了,一臉可憐相地來問我:
「阿白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惹你不開心了?」
我終於承受不住要崩潰了。
「你什麼都不懂嗚嗚。」
狠狠咬了一口胡蘿卜做的糕點,眼淚一出,小臉就皺成了一團。
周野慌張地抱住了我:
「對不起阿白,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
他這麼一說我心裡更是酸酸澀澀的。
一想到他對我這麼好根本不是真的喜歡我,我就難受得要命。
為什麼他是狼人,而我是小白兔。
我們的生物本能讓他天然想要靠近我。
而我會發自內心地恐懼。
他現在沒吃掉我,或許隻是因為他以為我是個普通的人類罷了。
等他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也許所有的愛欲都會化為食欲嗚嗚嗚。
現在給我的食物,都將成為把我養得白白胖胖他好吃掉的養料。
想想我看的那些小說,裡面的霸總都會說:
「小寶貝,你真可口。」
周野這麼說,你以為他在調情,其實他是真覺得美味!
舔舔嘴巴他就得撲上來了。
一想到那個血肉模糊的場面,我一下子都成性冷淡了。
再過幾天我們兔族的發熱期就會到來。
那時候我身上的兔子特徵會更明顯,還有可能直接恢復原形。
以周野那個狼鼻子,他絕對聞得出來!
不行了,再這麼心驚膽戰下去,我會成為得精神病的兔子的。
這寢室我是一點都待不了了,我要換宿舍!
9
換宿舍的事我一個人也沒說。
不然周野知道了,一定得用那可憐的眼神看我問我為什麼,然後跟我鬧一通。
我要悄悄退場驚豔所有人。
宿舍我也聯系好了,是某次蹭課認識的生物系的學長江淮仁。
當時他是助教幫了我許多,一來二去就加了好友。
他之前就問過我要不要和他一起住,因為他寢室就他一個人,說是很孤單。
「我這邊養了很多小動物哦~」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了一條月亮。
稍長的頭發扎成了一個小尾巴垂在肩邊,看起來溫柔極了。
喜歡小動物的肯定不是什麼壞人~
不過周野對他的態度倒是令我驚訝。
也許是因為周野在我面前一直是個撒嬌怪的形象,所以看見他對江學長冷臉時還是蠻吃驚的。
不過現在想想,或許是害怕自己的獵物被搶走所產生的天然警覺性吧。
憑借獸人的特殊權限,我很順利地換了宿舍。
我沒敢當著周野的面搬走,我怕他發瘋。
和另外兩室友打了招呼,趁著周野不在一溜煙地就拿著行李跑路了。
和江淮仁的相處很和諧。
他在寢室裡就養了隻小兔子,是灰色的,特別愛舔我的手指。
雖然為它不能自由感到些許難過。
但這已經是小動物們在人類世界最好的生存辦法了。
也許是因為他經常接觸動物,我總能在江淮仁身上感覺到安心。
「我家裡還養了很多寵物,阿白可以哪天可以來我家裡玩。」
他說話溫和舒緩,讓我最近緊張的心情都放松了。
希望發熱期能在這裡安全度過。
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聽室友說周野完全變了一個人。
「白途,要不你回他一下電話吧,我看他要瘋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他看起來愛慘你了。」
同時附上的是一張偷拍的周野的照片。
他坐在我已經空了的床上,手埋在臂彎裡,看起來頹喪極了。
「我好像聽見他哭了,宿管想調人進來住你這兒,他死活不讓。」ťű̂₅
心裡有點微微發疼,光是看見那句他好像哭了,我的眼睛也酸澀起來。
可我覺得這樣對他對我都好。
在我們的身份都還沒有揭露之前,把那段時光化作美好留在心底吧。
沒有周野的晚上是很奇怪的,我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味道。
江學長很好,新宿舍很大,我卻反而失去了安全感。
也或許是發熱期到了,總忍不住想找伴侶依偎。
這幾天我都克制著,隻有在浴室時能變回原形疏解一下。
周末很快就過去,逃避不是辦法。
我和周野同班,他看見我的那一瞬間眼神難過極了。
我本是悄悄進來找了個角落坐著,他卻生生和我的同桌交換了位置。
礙於上課他也沒大聲質問。
隻是沉默地抓住了我的手,我怎麼也掙不開。
他的觸碰對於發熱期的我來說,就像催化劑一般。
很奇怪的感覺,我的本能在害怕他,可我的身體在享受他。
那是我好幾天沒感受到的安心的味道。
好想就這樣變成原形靠在他身邊,被很好地撫摸。
思維都開始滯緩了。
直到下課鈴打響,我才如夢初醒般開始掙扎。
奇怪,我和江淮仁在一起的時候也沒這樣啊。
他卻不由分說地拉著我走。
門外卻正好站著江淮仁,他跟我說好一起吃午飯。
周野本就沉著臉,這下全黑了,我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你搬走是因為他?」
我期期艾艾地回了聲:「嗯。」
這是個很好的理由。
江淮仁看我臉色不對勁,走上前來要攬住我肩膀,卻被周野一掌打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像在忍耐著什麼。
「抱歉,我需要和白途聊聊。」
他連「阿白」都不喊了,我心裡沉了一下。
我怕周野控制不住當場變身,連忙推著周野走了。
來到僻靜處,周野一下就繃不住了。
他猛地抱住了我,邊說還邊帶著哭腔:
「阿白,你居然為了別人不要我了!我到底哪裡做錯了,我可以改的。」
不是,我以為你真成酷哥了,怎麼一下子原形畢露了。
他邊說邊蹭著:
「我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阿白,你難道就不想我嗎?」
他一雙眼湿漉漉地看著我,卻也不放開我的腰。
我被看得臉有點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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