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被拉扯時,我好難得聽到千柔在大罵髒話:「傻逼!大傻逼!你個破爛系統就他爹的是個超級大傻逼!」
系統:【嗚!】
7
重新回到之桃的身體裡時,我手腳麻痺了一瞬。
也就錯過了先發制人的機會。
我和千柔躺在一片空地上,四周是朱砂畫就的一圈圈繁復的陣法。
細聞還有人血的味道摻雜其中。
隋長平和陸景逸站在陣法邊緣,神情陰鬱。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道士戰戰兢兢地朝二人拱手作揖。
「大人,異世魂魄已經召回,求二位莫要再為難我們道觀了,放貧道與弟子們一條生路吧……」
隋長平不置可否。
他揮揮手,身邊的暗衛得到命令,將老道押了下去。
陸景逸已經迫不及待地跨入陣法,朝千柔走來。
他顫顫巍巍地摟住她的肩膀,像在對待一件無比珍貴的瓷器。
「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的……」
我回去的一年時間裡加起來都沒生過這麼大的氣,正要頂著一身雞皮疙瘩開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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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柔開口了。
「你是誰呀?長得跟我們家小景逸好像,是他哥哥嗎?」
在場所有人同時一愣。
她這狀態我熟悉。
她的阿茲海默發病期間,就是這副模樣。
千柔還在繼續發功:「我們家景逸又在生氣了,他氣自己武功練不好,你能幫我去哄哄他嗎?」
陸景逸握住她的手,手足無措地望著她。
突然,千柔抽出自己的手,啪啪給了他兩個大嘴巴子。
「不對,你不是我家景逸!
「我家景逸一心為國,怎麼可能包庇通敵的亂臣賊子!
「你是畜生!狼心狗肺的混賬!」
陸景逸被打懵了。
他下意識捏住千柔的手腕,可是一使力千柔就哭。
稍微松一點勁,千柔就把手掙脫出來,繼續抽他嘴巴子。
我:「……」
隻有我知道,千柔真正犯病的時候從來沒有暴力傾向。
再生氣也沒有。
思索間,隋長平也來到我的面前。
我注意到他沒走幾步就開始大喘氣。
從前並沒有這症狀。
「之桃,我學會做桂花酒釀糕了,跟我回去,我做給你吃,好不好?」
我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上前來拉我。
可是一使勁才發現,我的腿完全不著力。
「……之桃?」
他慌了神,一把把我抱過來,急匆匆地查看我的腿。
我用力推他、咬他。
他的肩膀和手臂被我弄得血淋淋的,可就是不撒手。
在確認我的腿真的完全沒有知覺之後,他憤怒地讓人把老道提溜了回來。
「廢物!怎麼回事!你沒有告訴過我們召回魂魄會有後遺症!
「來人,給我把道觀和這些人一起燒了!」
我終於出聲:「隋長平!」
暗衛會看眼色,沒有動作。
隋長平抱緊我:「好,不殺人,你說不殺就不殺。」
一旁的千柔還在孜孜不倦地使盡力氣抽陸景逸。
聽到我這邊的動靜,趁亂幫我踹了隋長平兩腳。
我叫完他的名字之後,再次恢復沉默。
他倆無法,隻得先把我們帶走安置。
我覺得好笑。
一個腦子壞了的軍師,一個腿廢了的護衛。
他們想怎麼辦?
8
素家在我和千柔脫離之後沒多久,便被重新定罪。
一家老小沒在京城逍遙兩日,又被落了獄。
千柔做事缜密,散出去的卷宗之中,所有罪狀都條理清晰。
素家毫無辯駁的餘地。
更何況,這一次,隋長平也沒有再出手幫他們。
數罪並罰,省了流放,素家二老作為主謀,被直接判了斬刑。
陸景逸砸了他耗費數月親手布置的素府,重新修繕,比原來的還要富麗堂皇數倍不止。
然後將千柔藏了進去。
隋長平則把我安置在了自己的主臥。
當年離開前,我在隋府放生的大耗子沒有辜負我的期望。
全府那麼多人,它隻逮著隋長平一人咬。
朝夕相處的那五年,隋長平早被我養得嬌氣。
別說頭疼腦熱,即便在最艱難的日子裡,我都沒有讓他吃過一口不新鮮的飯食。
耗兄咬的這兩口,幾乎去了他半條命。
病好之後,他就落下了哮喘的病症。
我和千柔沒能及時處理的屍身,被他倆各自收在自己的臥房中,不腐不爛。
這給了二人希望。
他和陸景逸辭了官,四處求仙問道。
終於在一處深山老林的道觀中問到了緣由。
老道長心善,告訴他們,我和千柔是異世之人。
如今魂魄已經脫離,讓他們不要再執著。
他們卻以整個道觀為要挾,逼老道嘗試出召回我們靈魂的方法。
如今,我和千柔等同於被他們囚禁。
並非我們不想逃,但這裡是書中的世界。
技能點已經發育完全的男主基本上處於主宰地位,極難反抗。
廢物系統又不知道去了哪。
我一天天地修閉口禪,也很少動彈。
隋長平拿飯來,我就吃,端茶來,我就喝。
唯獨他親手做的桂花酒釀糕,說什麼我都不肯入口。
他急了,掰住我的下巴,對著嘴要來喂我。
我狠狠發力,一頭朝他腦門撞去。
「咚」的一聲,他被我撞得跌坐在地,瞬間流出鼻血。
而從前稍微見他擦破點皮都心疼得無以復加的我,此刻隻是嗤笑了一聲。
他狼狽地伸手去擦鼻血,可是怎麼都止不住。
酒釀糕散落一地。
晶瑩的糕點沾滿了灰塵,再也不可能幹淨如初。
他撿起來一塊,不顧還在往下滴落的鼻血,魔怔似的往嘴裡塞。
他又哭又笑。
「之桃,你看,很好吃的,你信我……
「我知道你喜歡吃桂花酒釀糕……我沒想讓你原諒我,隻是想讓你吃點你喜歡的,行嗎?」
我看著他狼狽地在地上撿食,想起了一件久遠的往事。
那是我剛來這個世界,剛剛認識隋長平的時候。
他不知道我為什麼願意留下來保護他,但是他知道要回饋他人的善意。
所以過年的時候,他悄悄將原本攢來預備給自己添件冬衣的錢拿了出來,買了好大一塊肉和一壺好酒,準備給我做一頓大餐。
誰料路上偶遇住在隔壁的無賴。
無賴眼紅原本不如自己的隋長平竟也能吃得上肉。
於是大聲叫嚷,汙蔑他手上的酒和肉都是偷的。
「還是讀書人呢!他家平時鍋都揭不開,連頓熱的都難吃上,怎麼可能有錢買酒和肉?這東西指定是偷的!」
我聞訊趕來,聽了一耳朵汙言穢語,氣得發瘋。
仗著系統給的一身功夫,衝上前去就要揍那無賴。
卻被隋長平攔住了。
他問路邊的屠夫借了刀,割下來分量不小的一塊腩肉,遞給無賴。
無賴的罵聲頓住。
他也沒接那肉,隻是小聲朝旁邊啐了一口,離開了。
次日清晨,我打開門,門口放著一小捆新鮮欲滴的青菜,像是無聲地道歉。
隋長平告訴我,住在這一片的都是可憐人,但是沒有壞人。
「大家的日子已經很苦了,沒有必要再彼此為難。」
那時,他的眼睛亮亮的。
他說:「我若為官,一定讓所有百姓都不再過苦日子,讓貪官汙吏無所遁形,再也不存在仗勢欺人!」
然後,他有些羞赧地望向我,小聲說:「……也要讓之桃姐姐隨時都能吃上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呢?
在他仕途稍有起色的時候,有一日,他外出赴宴歸來。
見我正在院中搗鼓自釀酒,好奇便斟了一杯。
抿過一口後,卻蹙起了眉。
「這自釀的桂花酒到底還是寡淡了,口感粗糙,有雜味,不好喝。」
我手上動作一頓。
他渾然不覺,繼續說道:「今日我在縣令府上喝的蓮華白可謂一絕,悠長綿密,那才是好酒。
「日後你若是想喝,別再自己搗鼓了,我讓人給你送好的來。」
他搖搖晃晃地回房了,留我一人在院中望著他的背影發愣。
明明年前他還在說,這一年日子好過了不少,為了慶祝,讓我和他一起釀些甜酒,中秋的時候分給街坊同樂。
這才半年,他怎就自己忘了呢。
再之後,他忘記的事情越來越多。
暗衛首領第一次來向我稟報,說隋長平開始讓他們做人命買賣時,我的心猶墮數九寒天。
這支暗衛是我訓練給隋長平的,他才是隊伍的正經主子。
首領願意來跟我知會一聲,已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之上。
更何況,我知道,即便我不允,彼時的隋長平也完全有能力按自己的意願去找別的暗衛。
我隻能盡力在其中周旋,保住無辜者的身家性命。
而對我的態度,他也在潛移默化中,逐漸變得越發敷衍。
桂花酒釀糕,我不愛吃酸的,不愛吃太糯的,更喜歡彈牙的口感。
曾經,他會一家家比對不同招牌的酒釀糕,挑選我最愛的那種。
後來,他便隻買貴的。
醉仙居的酒釀糕價格一年比一年水漲船高,可是味道口感卻越來越差。
到後來,隻有偶爾來京城走親訪友的冤大頭,才會去醉仙居買糕點。
可是功成名就之後,隋長平每次都隻給我買他家的酒釀糕。
黏膩、發酸、毫無桂花香氣。
每次他看到我的酒釀糕又吃完了,都會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大概以為,自己願意施舍給我的這點感情,於我已是心滿意足。
但凡他稍稍留意些,就會發現……
那段時間,門口那條生冷不忌的大黃狗,打的都是酒嗝。
我祝之桃從來不要不合格的東西。
價不匹質的點心、慢慢壞掉的人、悄無聲息爛了的心……
我一樣都不要。
9
發過瘋之後,隋長平親手制作的桂花酒釀糕,我也都如數吃完。
該說不說,手藝不錯。
可是隋長平看起來更崩潰了。
「之桃,你別這樣,我感覺你真的完全不在意我了……」
嗐,不然怎麼說是讀書人呢,腦子就是活絡,看問題看得到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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