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了。
不管鶯鶯是因何去救‘雪兒’,她救了就是救了,況且她溫暖沉雪的並不隻是這一件事,他現在隻想讓她一直陪著自己。
鶯鶯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她怪異看了沉雪一眼,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
“我為什麼要跟一個死人走?”鶯鶯緊捏著手中的匕首,隻是想看看自己要殺之人的真面目。
沉雪眯了眯眸道:“你要殺我?”
“你屢次刺殺欽容和我哥哥,如今又險些害了曉黛,難道你不該死嗎?”沉雪做了這麼多壞事,鶯鶯如何能不恨他。
隻要想起欽容和顧凌霄,鶯鶯的情緒就無法控制。她之所以將這件事瞞著欽容和顧凌霄,也是怕極了沉雪再傷到他們二人。
“你該死。”鶯鶯高高舉起了匕首,若是不殺沉雪,她怕自己的仁慈會讓自己後悔。
沉雪眼睜睜看著鶯鶯舉起匕首,銳利的寒光刺痛他的眼睛,他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鶯鶯問:“你真要殺我嗎?”
鶯鶯跌跪在他身邊,透過沉雪那雙黑漆漆的眼睛,她好像看到碎裂成無數渣粉的冰雪,寒己寒心。
他那雙眼睛霧蒙蒙下似被抽去全部的光,無意間透出的脆弱暴露真實內心,鶯鶯聽到他問:“我隻是想活著,我做錯了嗎?”
他就隻是想活著而已。
鶯鶯聽到這話險些握不住手中的匕首,不由就想起了飄蕩太久的自己。
她孤獨飄蕩了百年,好不容易做了次人想要體會人世間所有的樂趣,那些惹她不高興阻擋她路的人不該死嗎?畢竟人有百世輪回可她什麼也沒有啊。
難道她做錯了嗎?
“錯了。”鶯鶯輕輕回了他,不知是為他還是為自己,眼眶中積攢出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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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有多大的苦衷,也不該自私自利去害別人性命。”這是鶯鶯用整個前世換來的教訓。
她許久不殺人了,這一世知道生命的可貴也不敢害人性命,幾乎每一次見血都是逼不得已。眼眶中的淚忽然滴落到沉雪臉上,鶯鶯不敢再看他,閉上眼睛狠狠扎下了匕首。
這一次,她將匕首對準了沉雪的心髒。
沉雪隨之吐出一大口鮮血,他死死盯著鶯鶯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可不等開口,鶯鶯就無情拔出了匕首。
砰——
鮮血染紅白雪的瞬間,鶯鶯再也拿不穩匕首。
她睜開眼看到沉雪的衣衫已被鮮血染透,看到他頂著雪兒的面容臉上糊滿鮮血。
“姐、姐……”
在聽到沉雪喊出這兩個字時,鶯鶯咬了咬唇從地上爬了起來。
沉雪三翻四次刺殺欽容,重傷顧凌霄又對顧凌霄下毒、在戰場上對他下殺手,甚至還差點害死曉黛,這樣的人不值得鶯鶯心軟。
想到這些,鶯鶯擦去臉上的淚轉身離開,任由沉雪在雪地中逐漸停止呼吸。
沉雪的眼皮越來越垂,痛到極致他已經感覺任何不到痛意,看著鶯鶯遠去他隻是很想笑。
到底還是不夠強大啊,沉雪閉上眼睛時想。
在來北域前,他以為他足夠了解鶯鶯了,所以他扮成柔弱無害的漂亮美人,吃定了鶯鶯會看上他把他帶在身邊,卻不曾想她告訴他人命寶貴,要讓他好好保護。
再一次,又一次,鶯鶯一次次用她的行動刷新沉雪對她的認識。無形中的溫暖將他包裹,險些將他溺死在其中。
可是他的自以為是再次害了他,在帶鶯鶯出來時,身邊並沒跟隨一名暗衛。
熟悉的無助絕望感襲來,沉雪好似看到自己‘初見’鶯鶯的時候,大雪漫天,髒亂的街頭,鶯鶯軟聲湊在他耳邊說:“你長得太好看啦,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
沒有緣由的,這句話就是觸動了他的心房。
在漫長的生命裡,從未又有人對他說過要保護好自己。原來他這麼容易就能被人攻佔心房,原來他對鶯鶯的心動始於這麼早。
“好冷……”這是沉雪剛剛想講給鶯鶯聽的。
這雪天太冷了,冰的他渾身發寒吸取不到一絲絲溫暖,他實在太害怕了,不願讓人再將他孤獨的留在這冷冰冰的地方。
可惜鶯鶯不願意聽他說啊。
在徹底陷入黑暗前,沉雪恍惚聽到奔跑的腳步聲,不知是不是他最後的幻覺,竟看到鶯鶯又回來了……
.
鶯鶯的確又回來了。
不過她不是後悔想要去救沉雪,而是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地面血水染紅了大片雪地,沉雪躺在血泊中已經停止呼吸。這畫面著實恐怖,尤其鶯鶯還是制造出這一恐怖畫面的罪魁禍首。
總之人已經死了,鶯鶯在松口氣的同時心裡又說不出的復雜,猶豫著轉身離開時,有什麼東西在沉雪手中滾落,鶯鶯定睛一看發現是自己先前送給他的環戒。
……他一直都帶在身上嗎?
鶯鶯蹲下身將戒指撿起,一點點擦拭幹淨上面的血跡。不知是不是沾染了沉雪身上的血,環戒上的紅色寶石紅的越發奪目,銀色環戒泛著星星點點的亮光,像是被人珍惜呵護過。
目光落在沉雪的面容上,鶯鶯終是站起身將人拖出血雪。
尋了處幹淨位置,鶯鶯用幹淨的白雪覆蓋了他的全身,在蓋到頭部時,鶯鶯用雪將她臉上的血擦拭幹淨,邊擦邊小聲喃著:“不要再這麼壞了,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這人做了這麼多壞事,鶯鶯對他唯一的惻隱之心也隻是想讓他死的體面。
用最後一捧雪覆蓋住沉雪的面容,鶯鶯左右環視了圈,拔了幾株不算枯敗的花草插在他的身邊。再離開她沒再回頭,鶯鶯知道欽容那邊定處理好了一切,正等著她回去。
一切都結束了。
隨著沉雪的死,平沙和昊紋將不再是問題。
雖然欽容什麼都沒告訴她,但鶯鶯就是知道,欽容那些所謂的‘暴.君’舉動都是在做戲,是故意演給沉雪看。
就算那時他不知沉雪是誰,也足以讓沉雪掉入陷阱中,所以鶯鶯將計就計,在瞞著欽容和顧凌霄的情況下,與景順荷聯合除去了沉雪。
鶯鶯回到軍營時,這場本該持久激烈的大戰已經結束,欽容與顧凌霄裡應外合圍困攻佔北域軍營的平沙昊紋軍,將他們瓮中捉鱉困的死死的。
沒有沉雪的幫助,他們什麼都不是。
鶯鶯從偏角溜入軍營中,被眼尖的將領發現,頓時激動的喊了句:“娘娘回來了!”
鶯鶯並不知道,這群將領剛剛接到欽容的命令,正準備出去找她。
察覺到氣氛有異,鶯鶯沒顧得上換衣服,匆匆跑去欽容他們商議軍情的帳篷。果不其然,欽容和顧凌霄都在裡面,景順荷蒼白著臉色站在顧凌霄身後,一旁跪著的是哭的慘兮兮的曉黛。
“娘娘……”看到鶯鶯平安回來,曉黛才止了哭泣。
緊接著她發現鶯鶯一身的血,臉色大變不等反應,欽容就走至她的身邊,鶯鶯連忙解釋著:“我沒有受傷,這些血都是別人身上的。”
生怕欽容怪罪,她抱住欽容的手臂提前邀功,“我把沉雪殺了,咱們再也不用擔心他了。”
事實上一直懼怕沉雪的人是鶯鶯,欽容和顧凌霄從未將他放在心上。
欽容冷淡掃了她一眼不語,反倒是顧凌霄沉不住氣訓斥了她一句:“你太胡鬧了!”
一碗水端平,在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後,顧凌霄也訓斥了景順荷一句:“明知她是什麼水平,你也敢陪她一起胡鬧。”
鶯鶯還沒那麼神通過大,她能猜到欽容的暴.君行為是做戲,也能猜出欽容怕她擔心會隱瞞她行事,卻猜不出欽容會如何行動。她之所以能在欽容被敵軍圍困時保持鎮定,就是提前找景順荷問清了全部計劃。
沉雪帶給鶯鶯的陰影實在太大了,她怕沉雪再次傷害到欽容和顧凌霄,所以執意將這件事隱瞞下來。景順荷見她心意已決便給了她一把帶毒匕首,替她在顧凌霄和欽容面前打了掩護。
三人約好了,若是鶯鶯沒能再半個時辰後趕回來,曉黛會立刻趕去找景順荷。隻是她們低估了欽容和顧凌霄的能力,竟然戰局在半個時辰內結束。
總歸她人已經回來了。
在顧凌霄帶著景順荷離開後,欽容將鶯鶯打橫抱回帳篷,丟入熱氣騰騰的浴桶中。
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後,鶯鶯換好貼服的寢衣從屏風後出來,戰局結束後欽容不再留於議事廳,他坐在桌邊擺弄著棋盤上的棋子,落子時被鶯鶯一把抱住。
“三哥哥……”鶯鶯自身後擁著人,用溫軟的臉頰輕輕蹭著他。
她察覺到欽容的情緒極低,於是小心翼翼哄著人解釋:“你都不知道,沉雪刺殺你的那次讓我做了多久的噩夢,我好怕噩夢重演,所以不敢讓你同他碰面。”
欽容再厲害又能怎樣,肉體凡胎他終究隻是一個凡人,也會受傷也會生病。
鶯鶯被欽容和顧凌霄護了太久了,就連懷孕的景順荷都能站在他們身邊與他們並肩作戰,所以鶯鶯不願再拖他們後腿。
“我隻是想告訴你和哥哥,不隻是你們可以保護我,我也可以站在你們背後保護你們。”
既然她能用這些話說動景順荷,真情實意中這些話自然也能說動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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