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又驚喜。
「林子朝?是不是你?」
他眨眨眼,嘴角瞬間漾開一個勾人的笑:「嗯,是我。」
他一手撐在我枕邊,一手的微涼手指,已經來挑我臉頰上的碎發,語調也忽而曖昧:「夕夕又不乖了,是嗎?
「要哥哥留下陪你?」
「好啊。」
「那要不要,再讓哥哥親親?嗯?」
11
事實證明,這個隱藏模式的林子朝,和平時那個獨斷專行的他,也並沒有什麼分別。
他的吻不容分說地落下來,予取予奪,好似連呼吸的機會都不想留給我。
而我就這樣被他摁在床上,親到舌根發疼,渾身發軟。
甚至連腦子裡最後的一絲理智,都差點被他舔盡了。
但我到底也沒有那麼丟人。
我還是拿出僅存的一些力氣,將他推開了一些。
「林子朝,你不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嗎?」
我的嗓音裡,還帶著酒醉後的喑啞,使得這句質問,莫名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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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黃燈光下,他俯身看我,他眼裡水波潋滟,嘴角噙笑,紅唇微腫,撩人得不像話。
「還解釋什麼?你這個小呆瓜,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我的系統,在感受到你明確的愛和思念時,就會自動觸發隱藏模式。
「我和你承諾過,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在。
「所以,隻要你願意愛我,我就會回到你身邊的,夕夕。」
突如其來的情話,在這樣過分曖昧的夜裡,倒是意外地動聽。
他極其自然地在我身邊躺下,長臂一伸,又直接將我攬進了懷裡。
我卻是被震驚得接不上話來。
不是,他這一副早有預料,又勝券在握似的口吻,是什麼意思?
我偷偷愛著他的事情,他為什麼知道?
而且,什麼叫作我需要他的時候?
他一出現,就迫不及待地把我摁在床上親,我們兩個,到底誰更需要誰啊?
「林子朝,你給我……」
「噓……,今天先不說了,好不好?」
他撫在我後背上的手拍了拍,語氣懶懶地安撫:「等你明早酒醒了,我再慢慢向你解釋。
「先睡覺吧。
「夕夕,乖。」
他胸腔裡的電流聲,近乎微弱,莫名有幾分像心跳。
我躺在這個安穩且有力的懷抱裡,到底還是不爭氣地閉上了眼睛。
我想,這大概就是林子朝對於我的蠱惑力吧。
我向來無法抗拒。
12
第二天我醒來,大床上又隻剩我一個。
我宿醉後的腦袋卻意外清醒,於是我大聲喊著林子朝的名字,開始在家裡裡裡外外地找他。
但他不在。
我下意識地心慌。
好在這時玄關處傳來了開門聲。
我哥他神清氣爽地走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正在冒熱氣的紙袋。
他一抬頭看見了我,我才發現,他的瞳孔居然還是黑色的。
「起來了?正好,來吃早餐。
「我去買了豆漿油條,是你最喜歡的,街角的那一家。」
他衝我招招手,笑得眉眼彎彎。
沒錯,還是隱藏模式的林子朝。
於是我三兩步衝過去,直接撲在了他懷裡。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要不見了……
「林子朝,你能不能別再一聲不吭地走掉?
「我真的很討厭做剩下的那一個……」
我躲在他懷裡悶聲念叨,他拍著我的腦袋,語氣裡倒是帶上明顯的嗤笑:「嗯,是我不好。
「是我一時忘記了,我們家夕夕,向來是個小黏人精。
「那要不然,早餐不吃了,先給哥哥親親?」
「……」
這家伙,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啊?
但是,我又有點喜歡,咳。
這時玄關又傳來門鈴聲。
我越過我哥的肩膀,在門邊的小屏幕上,看到了門外大楊的臉。
他掛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我卻不知為何,忽然就有種被抓奸的感覺。
13
我哥低聲問我:「他怎麼來了?今天不是例行檢查的日子。」
我老老實實地答:「是我昨天給他打了電話,和他說你突然不太正常。
「哥,我是不是闖禍了?隱藏模式的事,是不是不能告訴別人?」
我哥眉心微皺,仍是安慰我:「沒關系的。你別忘了,你哥我,可是個天才。
「他說什麼你都不用聽,也不用和他說我們的事。
「你隻要記得,要帶我回來就好,夕夕。」
他低頭在我額上落下一個吻,溫情地安撫。
然後我就聽見了來自他胸口的聲音:「隱藏模式已關閉。」
14
我哥被開啟了待機模式。
他安靜地坐在沙發一邊,一雙湛藍眼睛裡,隻剩空洞。
真正隻是一隻機器的模樣。
大楊用電腦連接了他的數據庫,無數代碼從屏幕上飛速閃過,我自然是一個字都看不懂。
大楊說,他昨天始終連接不了我哥,他覺得不對勁,所以今天才一大早就趕過來了。
而他也沒有多問我什麼,隻是像往常來檢查機器的時候一樣,他細致地翻完了每一頁代碼,卻並沒發現什麼異常。
雖然他的眉心,一直蹙得很厲害。
我知道,我哥每天做過的事,都會按照代碼的形式報備給研究院。
但那個隱藏模式,一定是個隻有我和我哥知道的秘密。
甚至連我哥生前最信任的朋友大楊,都被瞞住了。
而我也大致猜得到是因為什麼。
當年那張保密合同上寫得很清楚,我如今擁有的這個哥哥,隻是一個高端智能的、陪伴型的、仿生的,機器。
他可以滿足我的各種理性需求,卻沒有被賦予支配情感能力。
所以他們一直都在告訴我:
「林小姐,謹慎使用,切勿過度依賴。」
但是我們現在,已經明顯越界了,不是嗎?
15
檢查結束之後,我哥被送回房間充電。
大楊問我要不要去學校,正好他順路,可以帶我一程。
我為了打消他的疑慮,便和他一起出了門。
但大楊一路都很沉默,和他平時的話痨性格相差甚遠。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應該還是覺察到了些什麼。
果然,車子終於停在我學校門口的時候,他沒讓我下車。
他的手指敲在方向盤上,好像很是措辭了一番後才開口:「子夕,有的話說出來,可能會顯得我逾矩了。
「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答應我,如果你發現了機器人有任何的不對勁,都一定要第一時間,如實地告訴我,可以嗎?」
我心虛且嘴硬:「啊?哪裡不對勁了?他還挺正常的呀。」
大楊眉峰一挑,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啊,我忘了。
我的嘴,昨晚被我哥咬破了。
我下意識地抿了抿唇,愈發心虛。
大楊直接別開了臉去,了然一切似的嘆著氣。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剛認識你們兄妹倆的時候,我還暗戀過你。」
他點了支煙,突然開始與我追憶往昔。
我略吃驚,但也識趣地沒去打斷他。
「那個時候我找你哥要你的聯系方式,你哥隻涼飕飕地望了我一眼,然後說,省省吧,你配不上她。
「你也知道你哥那個人,那高高在上的眼神永遠和小刀一樣,他隨便瞥你一眼,就能讓你被千刀萬剐似的難受。
「所以那個時候,我還因為這事兒,跟他生了挺長時間的氣。
「我以為,他隻是單純地看不上我,可直到後來,我才發現,根本不是。」
大楊頓了頓。
我靜靜坐在一邊,忽然就有些心跳加速。
我總覺得,他要說出什麼我從不知道的秘密來了。
「子夕,你之前不知道吧?
「你那個看似目空一切的哥哥,一直愛你如命。」
16
我哥他,愛我?
林子朝他,愛過我?
雖然從昨晚開始,我也一直心存懷疑。
但這天方夜譚一般的話題,到底該從何談起呢?
17
我以為我和我哥之間,向來是我單方面的死皮賴臉比較多。
第一次在福利院見到他的那天,陽光明媚。
草坪上是一群打鬧遊戲在一起的孩子們,十二歲的林子朝卻一個人坐在一邊的長椅上,蒼白又瘦削,清冷又孤傲。
六歲的我站在大門邊,隻一眼,便被他那張過分好看的臉,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大概我從小就是個膚淺的顏控。
於是我屁顛顛地跑過去,十分開朗地問他:「小哥哥,沒有人願意和你玩嗎?那以後,我和你一起玩好不好?」
我記得,他當時應該是沒有答應我的。
他隻轉過頭來,目光涼涼地瞪了我一眼。
但我不在乎,我從小就是個沒皮沒臉的。
討好他,做他的跟屁蟲,我,手到擒來。
18
我哥是先天的心髒畸形,一出生就被遺棄在了福利院大門前。
他從小就身子奇差,跑跳不得,性格還孤僻冷傲得很,對所有人都是愛答不理,兇巴巴的惡劣。
所以當時,確實沒有人願意和他玩。
而我嘛,境遇還要更差些。
我媽當年是黑街上最妖豔的站街女。
當她發現肚子裡有我的時候,既說不清我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也已經流不掉了,所以沒辦法,她隻能硬著頭皮把我生下來。
然後又硬著頭皮,極其不負責任地把我養大了。
我六歲這年,她因為髒病死了,什麼也沒給我留下,好心的鄰居們便把我送到了最近的福利院。
福利院裡的孩子們聽說了,都覺得我也有髒病。
所以也沒有人願意和我玩。
那麼自然而然地,我就把林子朝當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起先他還是很嫌棄我的,他本來就沉穩和早熟,自然是瞧不上我這個弱智兒童。
後來大抵是我死皮賴臉的討好技術太登峰造極,他漸漸地就沒有那麼排斥我。
也縱容我總是跟在他的身後,一遍遍地喊他:「哥哥,哥哥,我最喜歡的哥哥。」
哦,連我的名字,都是後來我磨著他,硬要他幫我改的。
六歲那年,我終於有了一個像樣的名字,也終於成了林子朝的妹妹,林子夕。
朝夕相伴,歲月不離。
19
我哥是個天才。
他從小就接連跳級,拿各種獎學金,贏各種全國大賽。
院裡的老師們看著他,向來是滿臉的喜色。
而我嘛,呵呵。
我哥考上市一中的時候,我是班裡的倒數第一。
我哥高考 700 分的時候,我還是班裡的倒數第一。
說來也奇怪,那些年裡,想領養我哥的有錢家庭其實不少,但他一家都不願意去。
他一直在福利院住到高中畢業,念大學的時候才搬走。
那個時候我剛剛念初一,我哥每個周末都會回來看我,還會耐著性子幫我輔導功課。
這就引得福利院裡的女孩子們,一直都很是羨慕我。
畢竟我哥他長得那麼好看,還渾身帶著一股嬌弱陰鬱美少年的氣場。
簡直就是天生男主角的料。
可她們不知道,林子朝這個人,實在是古板又嚴苛。
他每天板著臉,抿著唇,鼻梁上的眼鏡一推,對我說得最多的話就是:「林子夕,好好吃飯。
「林子夕,好好學習。
「林子夕,不要總傻看著我,做你該做的事去。」
所以那時,我總是覺得,比起一個溫柔體貼的哥哥,林子朝倒更像是一個不苟言笑的爹。
他大抵是覺得長兄如父,他既給了我名字,就該好好地照顧我長大。
實在是沒趣味得很。
但好在,我向來沒皮沒臉慣了。
我三不五時地和他撒個嬌,他雖嫌棄,但也無可奈何。
總歸在這人情淡薄的世上,我是那個唯一能靠近他身邊的人。
我已很是知足了。
20
我初中畢業的那年,成績奇差,也沒考上什麼好的高中。
於是我本著自力更生的精神,直接就跑去了餐廳打工。
結果我去的第一天,就被我哥給抓回去了。
那時他已經研一,每年拿著豐厚的獎學金和研究院給的補助,還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小公寓。
他說:「林子夕,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回去上學,以後,有我來供你。」
我翻了個白眼:「哥,你都已經這麼牛逼了,我就當個鹹魚,等你養我得了唄。我實在不是學習的料,你就放過我吧。」
他瞬間就目眦欲裂:「我養你?我能養你多少年?
「林子夕,你別忘了,我可是個隨時都會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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