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茵眼前一黑,幾乎昏厥過去,她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一字一句道:“她、她的腳…”
蘇玲的頭深深地埋了下去,瓮聲瓮氣道:“針小,她演出的時候才發現,現在正在醫院。”
實際上,蘇玲還是隱瞞了些許,她一開始便報著毀了那個女生的想法,因此針放得很隱蔽,在鞋子夾層裡。
平時走路沒事,但力度過大時便會出來,而那個時候,旋轉著的女生因著慣性、一時間也難以停下來,等旋轉結束時,那根針早就深深地刺入了她的腳掌。
當時場面一片混亂,白色的舞鞋也被染紅,但蘇玲從小在醫院長大,她最不怕的就是血液了,因此,她隻是冷眼旁觀,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些恰到好處的驚訝與關切,當時誰也沒想到她是兇手。
隻可惜她棋差一著,團長直接叫來了警察,簡單詢問幾句,便有兩個女生聲稱看見她在更衣室出現過。
巧合的是,其他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完全沒有嫌疑。
再聯系到兩人之間的恩怨,蘇玲幾乎瞬間被鎖定了。
當時警察本想帶她走,但最終團長礙於張茵的面子,和那個女生溝通過後,幾人決定私了,便讓蘇玲回來找自己的父母商量。
雖然那個女生沒有傷到腳筋,但是少不了臥床幾個月了,甚至這一輩子再也沒法當領舞了。
團長當時便看著她,嘆息一聲,揮了揮手轉身離去,竟是一句話也沒和她說。
蘇玲當時便開始恐慌了,她渴望別人的視線,但她完全不想看見這些負面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加上突然知曉自己不是親生的,蘇玲才會現在才告訴父母。
聽完後,蘇餘和張茵同時沉默下來,這個消息像個噩耗一樣,再次打破一家平靜的生活。
蘇餘感覺這些天的疲憊一齊湧了上來,他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看見垂著頭有些瑟瑟發抖的女兒,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吞下了喉邊的呵斥聲。
看了眼精神恍惚的愛人,蘇餘最終隻是嘆息道:“玲玲,別怕,我們來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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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處理呢?
賠錢、道歉。
張茵很有藝術天賦,與之相對的,她的情緒更加敏感,乍然知道蘇玲害了無辜的女生,她幾乎無法承受這個消息。
“害”,這個詞,多麼罪孽深重的詞啊。
張茵一輩子都沒有害過人,蘇餘也是。
張家、蘇家都是清白人家,受到良好教養長大的他們,可以說,自己無愧於心。
對上,他們供養父母,對下,他們養育孩子,對外對內,親朋好友,都是能幫的就幫。
蘇餘和張茵沒有對不起任何一個人。
哦,除了一個人,他們的親生女兒。
房間內,夫妻兩久久沉默不語,還是蘇餘先開口道:“阿茵,我下午去一趟張家。”
張茵怔怔地看著半空,並未回話。
蘇餘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你知道的,咱家的錢,全都給、給那個孩子了,現在根本拿不出賠償款。”
“玲玲是咱們的女兒,她做的錯事,就應該我們來還。”
以蘇餘的良心,蘇玲做出了這種事情,不賠個四位數都說不出去,好在大舅子有錢,還能暫時借了應急。
至於怎麼還清這筆錢,那隻有之後再說了,好在蘇家還有套四合院,總不至於無法兜底。
蘇餘思路慢慢清晰起來,他看了眼神色恍惚的愛人,輕輕搭上她的肩膀,拍了拍,安慰道:
“阿茵,別難過了,玲玲也不是故意的,小孩子有些叛逆很正常,我們慢慢教就是,再說了,她從小就呆在醫院,可能對這些也沒什麼概念…”
這些話說得幹巴巴的,說到後面,蘇餘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蘇玲可以不學無術、逃學逃課,但她做出的這件錯事,真的是品行問題,蘇家、張家人從未聽過的那種。
這件事給蘇餘夫妻兩帶來的衝擊不亞於換錯孩子,這一刻,他們對蘇玲的乖巧的印象,已經開始微微變化。
蘇餘嘆息一聲:“你說說,蘇闌小時候再調皮,和同學打鬧,那也是無意的。玲玲從小那麼懂事,怎麼就、怎麼就會做出這種事情呢?這孩子到底怎麼想的?”
張茵張了張嘴。
她想起了自己懷胎十月的親生女兒,那個乖巧的、從來不會在她工作時候打擾她的女兒。
她又想起蘇餘說的,換孩子的罪魁禍首是蘇玲的親媽。
張茵讀過大學,學過生物的她明白,人的基因格外強大。
她開始忍不住地想,同樣是母女、同樣去害人,這是不是…就是遺傳?
但同時,多年來對蘇玲的呵護又讓張茵下意識抗拒這個猜測,身體的自我保護似乎想將這段記憶抹去,隻要不想,那麼蘇玲就還是她的乖女兒。
隻是對蘇玲做的壞事可以刻意淡化,對親生女兒的思念卻無法壓抑。
張茵的大腦下意識推演出一個結論:如果是她的親生女兒,有著她基因的女兒,那麼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壞事。
…
蘇餘去拜訪張家的這個下午,公社的招工考試也出了結果。
經過公社小學幾個老師的批改,成績總算出來了,考了語文、數學、政治,總共300分的卷子,第一名接近滿分!
聽見這個消息,所有人都震驚了,別說他們,改試卷的老師也難以置信,三個老師還輪流復核了三遍。
考試的難度是高中級別,題目也都是從縣高中的卷子上搬來的,因此答案是現成的,根本不需要閱卷老師思考。
看著那娟秀的字跡,和縣高中標準答案幾乎一分不差的答案,所有老師確定了一個事實。
——這真的是一個幾乎滿分的卷子!
公社的老教師老王和縣高中的老師是舊識,這次的卷子也是他去借的,換卷子的時候,他便也隨口一提。
縣高中的老師見此也來了興趣,考滿分?這可是個好苗子啊!
但隨口一問,聽見考第一的人叫蘇墨墨後,縣高中的老師便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
隨即,他哈哈大笑地向老王解釋道:“老同學,這應聘的人叫蘇墨墨,那就可以理解了!這姑娘啊,當年便是我們縣一中的第一名!蟬聯了三年!”
說到這裡,老師有些遺憾地嘆息一聲:“可惜現在沒法高考,縣城的招工考試要求又多,蘇同學才沒法留下來,真是浪費了好苗子啊!”
“不過好在你們公社高中有名額了,老同學,這是你我的幸運,是蘇同學的幸運,更是公社小學那些孩子的幸運啊!”
老王被這番話說得熱淚盈眶,回來後迅速將公社高中的老師名額上報。
確定了,就是蘇墨墨!
而且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公社領導拿到老王交上來的名額後,便很快寫了個文件下發,確定了正式招蘇墨墨作為公社小學的第四名老師。
最先看到消息的,自然是公社的社員。
一開始,除了家裡有孩子的,其他社員還不怎麼關心這個消息。
隻是突然,一個孩子突然喊道:“這個名字,好像是那天那個姐姐!”
這孩子讀四年級,識字,考試當天老師去當監考官,學生放了一天假,他正好陪著他媽走人戶,也正好看見了蘇墨墨一群人。
因此,他準確地記起了蘇墨墨就是那個漂亮的姐姐。
圍觀的社員一聽,弄清楚這小孩在說什麼後,頓時一片哗然。
“太好了!那天我就想讓那姑娘當我兒媳婦!”
一個大嬸拍腿叫好,她正是那天膽大的那個大嬸。
其他人醒悟,對大嬸嗤之以鼻,心中的嫉妒又增添幾分。
“就你?也不照照鏡子,你們家十天半月吃不到一頓肉,你也好意思去說親?”
“而且不是我說,花嬸兒,你兒子長相隨你,長得那叫一個…哎喲,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性子太直了!你別放心上啊花嬸兒!”
一時間,直接開罵、陰陽怪氣的不在少數,花嬸兒的臉也是一陣青一陣白,最終隻能拿起地上的背簍,氣衝衝地離開了。
但花嬸兒回家了,無數個花嬸兒卻出現了,畢竟誰不想要這麼個漂亮可人的兒媳婦兒啊!
更何況人家現在還有正式工作了,現在不下手,那何時才能安心吶!
有那些精明的,也不多說,隻是開始聯系自己在大河大隊的親戚,甭管隔了多遠,隻要是親戚就能說上話!
說什麼?自然是去打聽一下蘇家那小姑娘的喜好啊!
隻是親戚們也是發愁。
本來麼,公社裡的富親戚聯系他們,這也是件好事,拉拉感情嘛。
隻是這打聽蘇家姑娘……唉,不是他們不願意,實在是太難了啊!
現在整個大河大隊,別說楊蘭、蘇奶奶是話題人物了,蘇墨墨成為公社老師的消息出來後,就連才16歲的大志小志都被小伙伴們追著問他姐姐的喜好!
大志小志都快崩潰了,大家不是下河摸魚、上山打獵、一起逃課的小伙伴嘛?怎麼現在還幹起了這種紅娘的事!
別問,問就是堂哥表哥親哥的吩咐。
而十裡八鄉的媒人們也都湧了出來,在蘇家門口相遇時,媒人們都驚了。
怎麼?這接的,都是來蘇家說親??
但媒人們經驗豐富,更被激起了鬥志。彼此翻了個白眼後,她們臉上便掛上了笑容,仿佛爭個高低似的,一個個在蘇奶奶面前舌燦如蓮,誓要說下這門親,摘下這朵高嶺之花,成為十裡八鄉最優秀的媒人!
可憐蘇家人才高興於蘇墨墨有了工作,又要面對媒人們的攻擊。
她們本就能說,五六個媒人一起擠在蘇家的小院子裡時,那聲音真是附近都聽得見,偏偏媒人們爭個高低,嗓門一個比一個大。
蘇墨墨聽著,倒覺得這是在唱高音幾重奏。
就在蘇奶奶要拿起掃把趕人時,蘇家來了個不速之客,陳戚文。
男人腿好了一點後,便連夜趕回縣城,買了套新衣服,他又穿上了白襯衣,黑皮鞋,成了隊裡最潮的小伙。
陳戚文一出現,媒人們的眼睛便是一亮。
隻是還沒等她們問陳戚文結婚沒有,陳戚文卻對媒人們主動招了招手,語氣溫和道:“嬸子,我們談談。”
最終,這件事在陳戚文淺笑著威脅了幾個媒人後結束。
直到走出大河大隊,想起陳戚文說的話,幾個媒人臉上依舊殘餘著恐慌,心有餘悸。
你說說,那陳同志,明明穿著得體,笑容溫和,怎麼說的話那麼狠呢!
媒人們一邊畏懼,一邊忍不住在心裡怒罵:好你個陳戚文,明明家在首都,工作在縣城,偏偏天天窩在這個鄉下!這就算了,你自己不追小姑娘,還不準我們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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