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奈子,你有哪家看起來喜歡的福利院麼?”福澤諭吉單刀直入地問她。
回答他的是奈奈子略帶迷茫毫無表情的一張小臉。
【……他們在說什麼?】
既看不到桌上資料、他們剛才的那一番對話又語速很快句式復雜,奈奈子並沒有搞明白他們講了什麼。
她在福澤諭吉如有實質般銳利的目光下,低頭咬了一口手裡的包子,慢吞吞地吃著。
福澤諭吉:“……”
她又咬了一口。
福澤諭吉:“……”
第三口。
福澤諭吉:“……”
奈奈子把包子吃完了,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小胳膊撐著桌子,想要去拿對面的抽紙,搖搖晃晃像是馬上就會摔下來,與謝野連忙幫她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看著奈奈子抓著紙巾擦幹淨了嘴巴,然後乖乖地坐了回去,福澤諭吉心下微松。
【看起來胃口很好,應該很快就能把身體養好了。】
他欣慰地在心裡想……
——不對、他在想什麼東西。
福澤諭吉及時打住了腦子裡奇怪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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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慢了語速,努力地讓自己的語氣和緩些,重新問了一遍奈奈子:“這些福利院,你想要去哪一家?或者是都不想去麼?”
奈奈子扒著桌子,探著腦袋挨個看了一遍擺在她面前的兩排照片,腦子裡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福祉施設】就是【福利院】的意思。
這個詞語對於小孩子而言太過陌生了,以至於她要花好久才能從記憶深處把它扒出來。
“不想……去。”奈奈子努力地用自己貧瘠的詞匯量,拼湊出句子表達自己的意思,“有爸爸,不去福、福施……福祉設……”
【福利院】太難念了,她磕磕絆絆半天都念不清楚,又伸手去拉亂步的披風:“……爸爸。”
亂步立刻像是揣零食一樣把奈奈子揣到了懷裡,腦袋一扭,一副堅決不會聽社長的話的架勢,像是個被搶了玩具就氣呼呼的小學生。
福澤諭吉看著他們,臉上仿佛是帶著銅牆鐵壁般堅不可摧的面具,面無表情地無聲沉默了良久,直到會議室裡的空氣仿佛都要凝固了,那張威嚴懾人的臉上,才終於有了一絲裂紋。
他幾乎是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都回去工作吧。”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亂步立馬就揣著奈奈子跑出了會議室,好像隻要慢一秒,社長就會改變主意,把奈奈子“賣”到福利院去了一樣。
****
“如果不是爸爸的話,你就要被丟到福利院裡去了,知道了嗎!”
自認為完美履行了作為一個好爸爸的職責,亂步狐假虎威地嚇唬完奈奈子,就開始理直氣壯地索要來自女兒的回報。
“所以下午要去咖啡廳買蛋糕和橙汁感謝爸爸,記住了!”
奈奈子咬著手指頭,仰頭看著他,慢吞吞的“噢”了一聲,才把亂步給她下午去買蛋糕的零錢塞進了小口袋裡。
她趁著亂步在打遊戲,沒人注意到她,跑到辦公區的側門前,踮腳轉開了門把手,從門縫裡鑽了進去,咚咚咚地跑過不長的一小段走廊,然後停在了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前。
再次費力地踮起腳,奈奈子伸手夠到了門把,往下一拉,緊閉的房門吱呀一聲,朝裡打開了。
奈奈子偷偷地從門縫裡探進了她的小腦袋。
她的個頭很矮,小小的一隻扒著門縫朝裡看,但也依然半點都藏不住。
坐在辦公桌後,飽經訓練五感靈敏遠勝常人的福澤諭吉幾乎是在她拉下門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
“進來。”
他沉聲道,看向了被打開了一條縫的門口,奈奈子露出了半個小腦袋,卡在門縫裡,聽見他叫進去,才鑽進了房間裡,跑到他的辦公桌旁邊,踮起腳扒著桌沿,睜著一雙黑漆漆沒有神採的眼睛,仰頭看著他。
福澤諭吉低下頭和她對視了一會兒,意識到如果他不開口的話,奈奈子可能會就這麼一直不作聲地和他繼續互相盯下去,於是他隻能率先開口了。
“有什麼事情嗎。”
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那麼有壓迫感,但效果並不明顯——倒不如說是毫無效果,不必說是普通的孩子了,即使是年紀稍輕些的少年少女,在聽見有個大叔用這樣的語氣和他(她)說話時,大概都會兩腿發軟得想要立刻跑走。
但是奈奈子完全沒有感受到這一點,她隻是張開嘴巴,磕磕絆絆地開口了。
“不想去福、福利……那個地方。”她說的很吃力,一兩個音節間就會突兀地停頓一下,好像是個不會說話的外星人,“不要、去。”
“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了。”福澤諭吉回答她,他習慣於簡潔明了的話語,一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句客觀陳述的話聽起來像是硬邦邦的有所不快,但好在奈奈子的日文也很爛,沒有意識到這種微妙處的措辭。
他這麼對奈奈子解釋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你不用覺得……害怕。”
他本來想說“擔心”的,但又想到奈奈子還隻是個年幼的孩子,於是改口成了大約會更符合她這個年紀情緒的“害怕”。
奈奈子消化了一下他的話,停頓了好幾秒,才再一次開口說話:“亂步,當、爸爸……當我的、爸爸。”
福澤諭吉以為這隻是一個陳述句,但他又聽見奈奈子說完後,又接著往下說道:“不可以、嗎?”
他斟酌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奈奈子的這個問題,心中反復衡量後,才慎之又慎地開口回答道:“這並不……符合規定。”
“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有著它自身的規則,譬如在學校時就要遵守校規,在偵探社工作時則要按時上班,但是在學校和偵探社的規則之上,還有著凌駕於他們的、更高的一種規則。”
福澤諭吉耐心地對奈奈子解釋著,從“最基礎”的地方開始,奈奈子努力聽著他說出的話,理解起來有些困難,不管是詞語還是語法都好深奧。
“那凌駕於這些規則之上的規則,叫做‘法律(ほうりつ)’。法律就是這個國家最高等級的規則。”
奈奈子呆呆地眨了一下眼睛。
【ほ、ほうり……什麼東西?】
最關鍵的那個詞語沒聽懂,完了,這題聽力0分。
她的眼裡露出了一點茫然的神色,但是福澤諭吉並沒有意識到,他隻是繼續和奈奈子解釋。
“法律是一個國家所有人都必須要遵守的規則,因為這個規則的規定,如果亂步要收養你的話,你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必須要在四十歲以上,但是亂步隻比你大了十二歲,法律不會承認你們之間的監護關系。”
“而且,按照法律的規定,二十歲才算是成年,也就是達到二十歲,才能算是一個‘大人’,亂步還沒有成年,未成年也是不能作為監護人的。”
【四十……十二……二十……什麼的……?】
一堆數字讓奈奈子頭暈眼花,完全沒有聽懂福澤諭吉的這幾句話。
這一次福澤諭吉看出了奈奈子眼中的一片茫然。
確實,監護、成年、收養之類的詞匯,對一個小孩子而言的確過於晦澀難懂了些,而且奈奈子的語言水平甚至連一個正常六歲孩子的程度都沒能達到。
【……】
奈奈子踮起的腳落回了地面上,她想了想,雖然沒聽懂,但大概就是“不行!”的意思吧。
她站在高大的、幾乎能把她整個人遮住的辦公桌後頭發了一會兒呆,最後“噢”了一聲,想要出去找亂步了。
“所以——”福澤諭吉見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放棄了再解釋那些彎彎繞繞的事情,直接說道:“法律上,你的監護人不能是亂步,你的戶籍隻能先掛在我這裡。”
已經轉身要走的奈奈子聽見他的這句話,站在原地,咬著手指頭垂著腦袋想了想。
……更沒聽懂。
比剛才那幾句話還要復雜。
【法律】
【保護者】
(監護人)
【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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