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根本不搭理他,我行我素的繼續吃。吃的嘴巴都腫了,眼睛還盯著鍋裡。章謹彥今日受到的衝擊已經夠多,也就看開了。不讓管就不管吧,出不了大事兒。
方老漢也夾了一筷子到餘才大叔的碗中,“快嘗嘗。”
餘才大叔也是個重口味的,香辣蟹剛開了胃,這小炒肉鹹香辣的味道給他激得連吃了幾口大白飯。
章謹彥可算是嘗到安琳琅手藝的厲害,幾塊香辣蟹吃下肚。他再沒有了質疑,見自家祖父哪盤菜下筷子最多,他立馬跟著後面下筷子。還別說,這辛辣的味道可刺激了。刺激得他感覺整個口腔都麻了,但即便如此,卻依舊舍不下筷子。
老爺子一邊吃一便感慨:這人跟人還是不一樣,東西是一樣的東西,不同的人做味道卻天差地別。
他往日怎麼就沒覺得這辣:“……對了琳琅,這叫什麼?”
“辣椒。”
對,他往日也沒覺得辣椒味道有多好。怎麼琳琅的手一做,味道都美得沒邊兒:“好,好,好!這東西味道好啊!感覺出這一身汗,把老夫的經脈都給刺激通了。”
安琳琅沒說什麼,隻是看著老爺子一邊吃一邊喝水的模樣有點擔心,老爺子那脾胃能經得起這麼造嗎?
她於是看了一眼老爺子的親孫子。此時的親孫子保持著筆直的坐姿,那筷子比他祖父下得還快。別看荊州第一公子溫文爾雅,他意外地喜歡這刺激的食物。香辣蟹吃起來頗為狼狽,貴公子喜歡卻不敢放肆。但小炒肉不同了,一大口下去包著飯,美味賽神仙。
他根本就收不到安琳琅的擔憂,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實打實的兩碗飯就已經下了肚。
安琳琅:“……”行吧,親孫子都沒反應,估計沒事。
……
金陵城,路嘉怡終於確定了日子啟程去京城。
這如今都已經是七月底,馬上就是八月。幸運的是大齊今年的秋試定在十一月,比上一屆晚了一個月。他如今還有三個月。正常來說,從金陵到京城走陸路是兩個月。不過因為隨行有女眷,他們的行程不可能太快。所以估計得兩個半月。
到了京城以後還得拜會老師和師兄,另一方面也得安頓,細算下來時間很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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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意識到緊迫路嘉怡的心裡才開始後悔。當初若非去西北邊城白白耽誤了將近半年的時日,他如今也不至於這麼緊迫。可追安玲瓏是他自己做出的決定,就算心中後悔也不能怪誰。
這段時日裡路嘉怡為了此次科舉不出錯,每日做文章讀書十分刻苦,可謂頭懸梁錐刺股。畢竟路家以及老師對他寄予了厚望,就等著這一次秋試他能一飛衝天。路嘉怡自己也暗中下決心,在此次科舉中務必躋身一甲。這般為了不叫家人和自己失望,他對安玲瓏多有冷落。
答應娶她的事確實有些動搖,但他對她的喜愛卻是真的。如今要走了,路嘉怡想起安玲瓏這段時間的落寞和眼淚難免愧疚。所以安玲瓏提出臨走之前見一面,他想也不想就答應。
見面的地點自然是安玲瓏選,就定在了金陵城有名的茶樓茗香居。
這茶樓坐落在金陵最繁華的一條穿城河邊上,算是金陵數一數二的好地方。上了茶樓二樓包廂,對開窗戶對面就是繁華的街景。河中有金陵最出名的花船,不論白日夜裡,這裡都人聲鼎沸。平日裡進來喝茶賞景的都是金陵的官宦子弟,熱鬧非常。
若是平常,安玲瓏定然不會選這裡。茗香居雖然茶具擺設茶葉都是一絕,但這裡包廂的價位高大五十兩一間。安玲瓏除非是蹭安琳琅或者林家公子的,她自己是不會定這裡。
路嘉怡知道她因出身而自小囊中羞澀,聽說地點還愣了一下。不過再三確認沒有聽錯,他隻能點頭。
……罷了,多帶些銀兩吧。
路嘉怡搖了搖頭,想著她這段時日受到的冷落心中酸軟,娶妻是不大會娶安玲瓏的了。但是他還是願意頂住母親的不滿給她一個貴妾的身份。
是的,路大夫人自從知曉路嘉怡與安玲瓏之間的事,就幹脆利落地當面掐滅了路嘉怡娶安玲瓏的心。她的自尊和身份不允許路嘉怡娶個這樣的女子做妻。她的兒子可是路家嫡長孫,若不出意外,將來就是路家的家主。這個安玲瓏手段低劣,身份低微,眼界狹窄,根本就不配當路家的宗婦!
別說宗婦了,讓她沾了路嘉怡的身,路大夫人都覺得是侮辱。
不過路大夫人也深知男子都是天生長反骨的,越不讓做的事兒就越做。怕阻攔得太狠反而讓兒子對這個庶女念念不忘,她幹脆自己松口,可以給安玲瓏一個貴妾的身份。
果然路嘉怡聽她這樣通情達理,反而對背棄娶安玲瓏為妻的事情心安理得起來。不是他不願,而是母親反對。他已經盡最大的努力為她爭取過了,得到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
路嘉怡怎樣的心路歷程,安玲瓏是不清楚的。但她以自己女子的直覺看出路嘉怡的退縮,自然要用自己的手段奪得自己的東西。所以路嘉怡應約而來,安玲瓏已經端坐在茗香居位置最好的一間廂房的窗邊默默垂淚。路嘉怡推門而入,對上的就是一雙委屈卻又倔強的眼睛。
“怎麼又哭了?”路嘉怡別的不怕,就怕她落淚。
此時隻覺得這個少女的眼淚仿佛重錘,一滴一滴砸在他的心上。他頓時心疼不已,快步上來就要替安玲瓏擦眼淚。
安玲瓏偏開臉一臉的倔強,喉嚨裡的聲音發出來仿佛都要哭了:“你終於想起我了?”
這委委屈屈的話一出,路嘉怡的心就軟成一團:“什麼叫終於?我何時忘記過你?”
“何時?”安玲瓏聽到他哄寵的語氣,暴躁的心莫名就被撫平了。原先壓著的委屈情緒一瞬間爆發出來,假哭變成了真哭。她嗚嗚地撲進了路嘉怡的懷中,一手捏拳輕輕地錘路嘉怡的胸口,一下一下的錘:“你都幾個月沒有來找我?我在林家受了那麼多委屈你也不來幫我!我去寺廟找你,你也對我冷冷淡淡!你還說何時忘記過我?你根本就是變心了!”
路嘉怡本來就愧疚,被她這麼一數落頓時更愧疚。當下就解釋起來:“不是,這不是在讀書?馬上就要秋試了,我便是再胸有成竹也要溫書的玲瓏。再說,我搬出寺廟不就立即來找你了?”
這話倒是沒錯,安玲瓏可算是被安撫下去。但是想到自己這幾個月擔驚受怕,輾轉反側的煎熬。她那股矯情的情緒一股一股地往上湧。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都沒有停的架勢。
哭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她才啞著嗓子從路嘉怡的懷抱中起身。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委屈巴巴地替他斟茶:“去京城就一定要跟趙家人一道嗎?”
“嗯,”路嘉怡前襟湿了一片,有點難受卻也不好當著安玲瓏的面兒擦,“家中安排好的。”
“我不喜歡她!”
“不喜歡誰?”
“趙玉婷!”
安玲瓏確定路嘉怡沒變心以後,那股子被嬌慣的底氣又冒出來:“趙玉婷她都是要成親的人,怎麼還不曉得避諱?這般跟著未成親的表兄同行,她就不怕柳家公子知曉了心存芥蒂麼!”
“玲瓏!”路嘉怡實在不喜安玲瓏如此惡意揣測自己跟表妹,厲聲道:“表妹是有婚約在身的人,慎言。”
“慎言慎言慎言!想要別人慎言,那就自己做的不叫人懷疑啊!”安玲瓏剛安撫下去的情緒又冒出來,她第一次在路嘉怡面前爆發,“若非趙玉婷對你心存念想,我又何必這般忌諱於她?趙玉婷對她那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根本就沒有情分,她……”
“玲瓏!!安玲瓏!!”
路嘉怡可算是體會到路大夫人所說的庶女小家子氣,“且不說我與表妹自幼一起長大,清清白白,並非你想的那般齷齪。就說你為個表妹便如此拈酸吃醋,未免太霸道。”
這一句話,刺得安玲瓏瞳孔劇烈震動。她霍然站起身,差點指著路嘉怡的鼻子指責他上輩子為了安琳琅舒坦就將後院空置,其他人都避而遠之。憑什麼到了她這裡拈酸吃醋就是霸道!
安琳琅就配,她安玲瓏就不配嗎?
但這樣的話未出口她趕忙遏制住了。上輩子的事情這輩子沒有發生,此時她貿然亂說指不定被路嘉怡當瘋了。
心裡一憋屈,她盯著屏風後頭的香爐裡嫋嫋升起的青煙,又給路嘉怡斟了一杯茶:“路哥哥這般說未免太傷我的心。我會這般,不過是因為太在乎你。路哥哥對我如此好,叫我怎麼舍得把你分給其他人……”
她這一放軟身段,路嘉怡嘆了口氣也緩和下來:“玲瓏,若是想你我共白頭,你還是得改改性子。”
說著,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一飲而盡。喝完他扯了扯衣領,不知為何,這屋子很有些燥熱。
第八十四章 一巴掌給扇腫了臉
七月底正是炎熱的時候, 屋裡悶也實屬正常。路嘉怡顧忌著世家公子的矜持,燥的難受也不會做出伸手去拉扯衣服的不雅動作。但隻是這一會兒,他額角的汗水便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他舔了舔下唇, 喉嚨裡有些幹涸。
垂下眼簾見正好手邊有一杯茶水, 百年端起來一飲而盡。
茶水清爽入口, 但喝下去沒一會兒, 擅自離反而竄起一團悶火。仿佛被灰燼掩蓋的柴火堆, 從腹部便燒至了全身。不僅呼吸變得粗重,他晃了晃腦袋,意識也有些昏沉。安玲瓏看著他漸漸紅潤的臉, 眼底閃爍著幽光:“路哥哥?路哥哥,你怎麼了?”
“無事。”路嘉怡擺擺手, “有些熱。”
喝下去的茶水並不能解他的燥熱,反而讓他更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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