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路霈的控制欲已經到達了瘋狂的程度。
他當然愛女兒,但那種愛…是變態的愛,是狹隘自私的佔有,他要讓路安純徹底如寵物般臣服於他,正如當初他對她母親的控制一樣。
“我聽司機喬正說的,其實你爸年輕時生活也很苦,寄人籬下地長大,經常被人欺負,所以報復心很重,佔有欲也很強。這樣一想,有時候我感覺自己…也能原諒他。”
柳如嫣低著頭,不知道是在安慰路安純,還是安慰她自己。
然而路安純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不管有多值得可憐,永遠不要原諒揍過你的男人。”
“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爸…”
“我小時候不明白,我媽媽為什麼每天都不開心,為什麼她總是歇斯底裡。”路安純眼底籠著驅之不散的黑霧,“直到那天上樓,我親眼看到他抓著我媽媽的頭發,將她按在牆上,逼她像狗一樣…”
柳如嫣猛地轉頭望向路安純,看到她全身顫抖著,眼底壓抑著無盡的屈辱。
“你說,不管他做了什麼,終歸是我爸。可什麼樣的爸爸,會那樣對我媽媽…”
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看到母親受辱的場面,身心都是毀滅性的摧殘。
“安安…”
她情不自禁地走過來,想要給路安純一個擁抱,但她退後兩步,避開了:“柳姐姐,我不需要安慰。”
母親離開之後,她就再也不需要任何蒼白的言語安慰了。
她要保護自己,就不能再當脆弱的小女孩了。
路安純不願再回想過去那些不堪的往事,叫管家拿來了牽引繩,準備帶球球出去遛遛彎。
“天色不早了,別走遠了哦。”柳如嫣站在籬笆邊叮囑著,“你不熟悉路,就在這附近遛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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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柳姐姐。”
路安純走到花園邊,在鋪滿銀杏葉的地臺上,給球球拍了一張很可愛的懟臉照,然後戳開二手機售後的微信——
“我的狗。【圖片】”
臺球會所裡,魏封動作熟練地幫客人組了球,回頭幾位客人需要巧克粉,他接了杆子,一一替他們上了粉,一直忙到夜幕降臨,才去後場換下了擺球服務生的制服,穿上自己簡單的黑色衛衣。
經理給他結算了周末兼職的薪資,他摸出手機確定收款,這才看到微信消息裡。
路安純給他了一張照片。
他點開了大圖,看到那隻可愛的小狗,卷卷的毛發梳理得服帖,圓圓的小眼睛很純良,頭上還扎了個小啾毛。
他走出臺球室,偏頭點了根煙,順手回復道:“原來你有別的狗了。”
路安純等了半晌,等來這麼一句。
這說的是人話?
純:“球球是我養了好多年的狗狗。”
二手機售後:“要不要考慮再養一條。”
純:“你嗎?”
二手機售後:“你這麼直接,我會有點不好意思。”
【純撤回了一條消息。】
純:“剛剛打錯字了,其實我想說的是…你媽的。”
二手機售後:“大小姐居然爆粗口。”
純:“大小姐發現,有時候爆粗口也挺爽的。”
魏封倚在喧囂的巷子的路燈邊,指尖拎著眼,眼尾不自覺地彎了彎。
二手機售後:“在遛它?”
純:“對啊。”
倆人再沒有別的話,路安純忽然發現魏封換頭像了,之前頭像是他二手機手機鋪的店面招牌,醜醜的營業頭像。
但他換成了紅色的“憤怒的小鳥”,粗粗的眉毛,還挺萌的。
她放下手機,沒有多想,一邊遛狗,一邊也記一記家周圍的店鋪門面,方便以後的生活。
沒過多久,在離家不遠的便利店屋檐下,路安純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少年從便利店出來,一身簡單的黑衛衣,大帽子搭在頸後,指尖捏著口香糖紙張。
夜幕裡,他單薄的五官顯得很冷淡,但眼神的鋒芒仍在,任何時候任何場景,這家伙都能帥出自己的風格。
魏封對她懶散地揚了揚手。
路安純看到他另一隻手上提著一個甜品盒,但他下意識往身後藏了藏。
她沒有多想,牽著狗狗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碰巧在附近臺球室打工,碰巧結了工錢。”他漫不經心地解釋道,“給小學生買了個蛋糕,碰巧他不愛吃巧克力味,碰巧遇到你了。”
說罷,他將甜點盒遞到了路安純面前。
“你這碰巧,也碰得太巧了吧。”
“要不要啊。”
路安純看看周圍來往的車輛,壓低了聲音:“魏封,你不可以來我家附近的。”
“這附近都你家的?哪來這麼多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路安純態度很強硬,“你下次不能來這邊了。”
“行。”魏封提著蛋糕的手放了下來,眼底的熱切散了些,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算老子賤。”
他脾氣也是大得很,轉身便走。
穿了半個城來給她送蛋糕,開口第一句是如此生硬的拒絕,又沒個緣由,任誰都沒法不火大。
路安純心裡也不好受。
她拒絕過不少男孩,但沒一個能讓她的心絞成這樣的,看著他黑色的背影漸遠,她沉了一口氣,對球球說:“去幫我把哥哥追回來,好不好。”
球球畢竟是養了這麼多年的狗狗,聰明得很,似乎能聽懂她的話,拉著她追上了魏封,一口咬住他的褲腳,拖拽著,似不讓他走。
魏封看到地上的小白狗,躬下身,單手將它提了起來,一點也不溫柔。
球球在他手裡掙扎著,求助一般望向路安純,發出嗚嗚的叫聲。
“哎,你別欺負球球。”
路安純趕緊上前來奪,魏封退後一步,冷淡道:“它咬我。”
“沒有咬你,我叫它留住你來著。”
路安純揪著魏封的袖子,鑽進旁邊的一個小巷子,沿著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和階梯一路往前走,確定了周圍絕對安全之後,她才松開他。
魏封也放下了小狗,蹲下身摸了摸它毛絨絨的腦袋。
球球完全不記仇,似乎還挺喜歡他,扒拉在他大長腿上,拼命搖尾巴。
他在包裡摸了半晌,摸出一枚口香糖,問路安純:“能喂嗎?”
“……”
“不能!”
魏封聽話地揣回了糖,對球球道:“下次我給你帶鐵板魷魚。”
“謝謝,它也不吃鐵板魷魚!”
“那給你帶。”
“那可以。”
路安純見他好像不生氣了,於是也蹲到他身邊,和他一起摸著狗狗:“你總是這樣。”
他囂張地反問:“怎樣?”
“以前男生追我,都沒你這麼過分。你又不聽話,脾氣又臭,弄得像我對不起你似的。”
魏封嚼著口香糖,漫不經心道:“你喜歡對你言聽計從的?”
路安純沒有回應,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薄荷氣息,嘴角抿了抿,淺淺地壞笑:“我喜歡…野的。”
他偏頭垂眸,對上了小姑娘狡黠的眼神。
她睫毛根根細密修長,皮膚白皙,如初雪般美好,隻是穿著打扮,永遠是板板正正、老氣橫秋的,和她撩他的技術一樣,生硬又笨拙。
偏他毫無抵抗力。
“你衣服太醜了,下次逛街叫上我,我幫你參考。”
“你還會幫女生挑衣服啊?”
“至少,比你眼光好。”
路安純低著頭,沉吟了片刻,忽然問道:“魏封,你覺得我打扮…很老土嗎?”
“對啊。”
“那…別的女生都比我好看?”
魏封是個有話直說的,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個超級直男,但在路安純身上,他長了一百八十個心眼子,瞬間就察覺到了她話裡彎彎繞繞的意思。
“有些話,我也不大說得出口。”他掀起單薄的眼皮掃她一眼,“路安純,你知道我的意思。”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
魏封齒間輕咬了咬唇肉,快速道:“你很乖,比我見過的女生…都乖,行了吧,操。”
路安純低頭笑了笑:“你這家伙,誇人都沒什麼好話。”
球球在他們腳邊蹭來蹭去,一會兒看看魏封,一會兒又望望路安純。
魏封想試試把手搭在單薄的肩上,然而剛伸出手,小姑娘立刻站了起來,對他道:“不可以碰我,你答應過的。”
魏封也站了起來,喉結不爽地滾了滾:“行吧。”
路安純牽著狗狗,接過了他手裡的蛋糕:“謝謝了,我會把它吃光的。”
魏封見她準備離開了,忍不住叫住她:“找個地方一起吃啊。”
路安純停下腳步,回頭觸到他意猶未盡的眼神,似有些猶豫。
“我知道附近有家小面館。”魏封舔了舔幹燥的唇,“人不多,也在巷子裡。”
“魏封,可能不行,我爸要回來了…”
魏封沒有勉強,他相當懂得分寸,被拒絕一次之後絕不會再有任何勉強與糾纏。
“那走了。”
路安純提著小蛋糕,糾結地望了望腳邊的球球,球球也抬起黑幽幽的小眼睛盯著她,似在鼓勵一般。
“诶!魏封!”
他都快走過轉角了,聽到她細微的叫聲,百米衝刺地折返了回來。
路安純:……
要不要這麼快。
她忍著笑,將球球的牽引繩遞給他,故作嚴肅地說:“如果不好吃,拿你是問。”
魏封接過了繩子,低頭對球球道:“你主人很嘴硬。”
“你再說,不去了。”
“還威脅我。”魏封牽著狗,加快步伐朝前方的下坡路跑去,“怕你啊。”
“哎,球球,不許跟他去!”
小狗跟著他跑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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