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一看,見是瞿總的女兒瞿嫻給自己發了消息。
因為瞿偉祥不大懂公司金融相關事務, 他又特別信任和依賴自己的女兒, 今天對談的時候, 特地委託戚嶼當場拍了視頻和相關文件的照片發給他女兒瞿嫻。
瞿嫻收了文件,遇到看不懂的地方, 便直接來詢問戚嶼。
為了讓這對父女放心,戚嶼也都耐心地為對方解答。
他剛剛在為雷宏的事煩惱,沒有及時回復, 瞿嫻以為他不耐煩, 問了一句:“我這些問題在你看來會不會顯得很小白?”
戚嶼打起精神回復她:“不會, 我們這是談合作, 任何條款都要保證雙方知情、理解,在籤訂相關協議之前,你有什麼不懂的問題隻管問。”
跟瞿偉祥相比, 戚嶼反倒還覺得給他女兒解釋更輕松一點,那姑娘挺聰明,雖然非專業出身, 但面對這些東西的接受力和理解能力都比瞿偉祥強。
不過,瞿嫻性格跟她爸一樣熱情開朗, 除了合作相關的問題, 偶爾也會插科打诨八卦一下戚嶼的學業、現狀和今後的打算。
戚嶼想起楚夢昨日開的那句玩笑,心裡也十分清楚瞿偉祥父女可能對自己抱有的遐思,此時顧著雙方的合作,他既要跟這對父女保持良好的關系,也得努力把握著聊天的分寸, 避免讓人家姑娘多想。
兩人一問一答,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傅延昇幾乎是踩著點給他發了視頻過來,戚嶼趕緊接了。
“我到酒店了……”傅延昇已脫了外套,邊說邊走到茶桌沙發上坐下,指間夾著一根剛點燃的煙,“剛剛急著找我做什麼?”
戚嶼從應付瞿嫻的狀態中抽身過來,舒出一口氣,往身後的枕頭上一靠,向傅延昇傾訴道:“真被你言中了,那雷宏是衝著蘇竟來的。”
傅延昇笑道:“是麼?”
戚嶼將自己剛在書房和爸爸的對話轉述給傅延昇,傅延昇聽後道:“你就這麼當著你爸的面說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那麼說有一點過了?”戚嶼回想起爸爸當時失落的表情,反省道,“我也承認,雷宏提出的條件讓我生氣,我當時有一點激動。”
Advertisement
“單從利益層面上來講,絕大部分人都會接受雷宏的條件,畢竟這是一次讓你們司源集團化險為夷的良機,”傅延昇笑了笑,“但你會做出這個決定,我一點也不意外,誰讓你真性情呢。”
戚嶼心情復雜:“但我做這決定,我爸很失落。”
“有得必有舍,這世上哪來這麼多十全十美?你爸應該也清楚,沒有蘇竟,雷宏未必會關注司源集團,而蘇竟這人又恰恰是你招來的,你爸既然要尊重你,就隻能接受這個結果,”傅延昇頓了頓,道,“隻不過……”
戚嶼:“隻不過什麼?”
傅延昇感慨道:“你這麼豪情萬丈的一段話,沒當著蘇竟的面說,真是有點可惜了。”
戚嶼:“……???”
戚嶼哭笑不得:“這是重點?”
“當然,既然你做出了選擇,那就該把選擇的利益最大化,”傅延昇拿煙指向手機屏幕,“要是讓蘇竟聽見你為他付出了什麼,放棄了什麼,他估計這輩子都能對你死心塌地。”
戚嶼:“難不成你還要我當著他的面說說一遍?那多虛偽。”
傅延昇:“既然那些話是你真心實意說的,又怎麼算是虛偽?你自己不用說,也可以叫別人去帶個話嘛。”
戚嶼心想,這男人真是黑到骨子裡了……
傅延昇吐出一口煙,看著他道:“怎麼,決定都做了,現在皺著個眉頭,是怕雷宏惱羞成怒對你們不利啊?”
戚嶼一怔:“他這麼個大人物,還能因這事惱羞成怒?”
傅延昇:“你可別小看那些大佬,這都親自找上來了,執念得有多深啊,利誘不成說不定就威脅你們就範了。”
這話把戚嶼嚇愣了,他想到許敬說幾個月前新進來的小股東才是隱藏的禍患,這雷總不幫忙便罷,萬一在踩上一腳,不是雪上加霜?
爸爸坐在書房裡落寞的神情還在戚嶼腦海裡揮之不去,戚嶼想起這大半年來,自己讓爸爸一次次的傷神,眉心又是一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今天這件事,爸爸又何嘗不是在縱容他的“任性”?否則,他大可以無視自己的想法,做出對大局更好的決定。
戚嶼知道自己是時候要付出選擇的代價了,他看向傅延昇,終於開口道:“你上次說……”
傅延昇見戚嶼神色變幻,心中了然,笑問:“要我幫忙了?”
戚嶼:“……”
傅延昇誘哄道:“來,叫聲‘老公’聽聽。”
戚嶼被傅延昇這一嗆,自尊心作祟,不由話鋒一轉,故意問道:“你說,我明天要不去找找唐偉燁?唐啟一汽雖然比不上司氏,但根基還算穩,這次司家出事,他們受到的影響很小,唐偉燁他哥哥我也認識,我去問問,也許他們會願意幫忙?”
傅延昇:“……”
戚嶼:“隻不過拿人手短,欠了唐家這份人情,我也不知道能用什麼去還……”
傅延昇夾煙的手指一頓,氣道:“你敢去!?”
戚嶼掀起眼皮,語氣凌厲:“那你給我一句話,到底行不行?”
“你什麼時候聽過我對你說‘不行’?”傅延昇把煙蒂摁在煙灰缸裡,無奈道,“求人還這麼霸道,這世上也獨你一個了……”
戚嶼望著眼前這個屢次為自己服軟妥協的男人,心中一軟:“謝了啊。”
傅延昇哼哼道:“我先說好了,我找的人可沒有雷總這麼有來頭,你到時別嫌棄。”
戚嶼失笑:“這時能有人幫忙就是萬幸了,你還覺得我會挑三揀四?”
傅延昇:“你這麼心高氣傲,誰知道看不看得上呢……”
戚嶼:“所以你能找到誰?”
傅延昇:“先保密。”
“嘖,這都要賣關子……”戚嶼想起來,又急道,“诶,不開玩笑了,我們時間有限啊。”
傅延昇:“我知道,兩天內給你準信。”
戚嶼將信將疑地望著他,兩天內,這麼快?
他倆聊天的時候,傅延昇聽戚嶼的手機不斷振動,忍不住問:“怎麼回事,我跟你聊天,誰在一直給你發消息呢?”
“你耳朵怎麼這麼靈?是瞿總的女兒。”戚嶼剛剛跟人聊到一半就接了傅延昇的電話,一直沒理會人家。
“瞿總的……女兒?”傅延昇愣了愣,皺眉道,“多大了?你跟人聊什麼呢?”
“比我小一歲,那瞿總不是要接王臻棟的股份麼,最近談協議,他不大懂,讓我把文件發給她女兒……”
戚嶼解釋了幾句,傅延昇聽了更來氣了:“這種事你直接找個人解答她不行?楚夢幹啥吃的?讓她去對接啊,也不看看自己多招人,不怕人家小姑娘纏上你?”
戚嶼:“怎麼?你吃醋啊?”
傅延昇橫眉冷豎:“我不能吃醋?我這個正牌男朋友,半年都沒摸著你見著你了,你倒好,今天小姑娘,明天大姑娘,我要是不天天給你打電話查崗,你是不是還打算為你家集團那點事兒趕著給讓當贅婿了?”
戚嶼聽男人跟倒豆子似的倒出一籮筐的牢騷,忍笑忍得肩膀直打顫:“醋勁還挺大……你等著。”
說著便先掛了傅延昇的電話。
傅延昇:“??”
戚嶼切回與瞿嫻的聊天對話框,隻見瞿嫻剛剛給自己發了十來條消息,有闲扯的,也有問合同問題的,瞿嫻見他一直沒回,方才又發了一句:“你在忙?”
戚嶼回復道:“不好意思,剛我對象來電話了。”
瞿嫻:“呃……”
瞿嫻:“你有對象啦?”
嶼:“嗯,談了快三年了。”
戚嶼截了個圖,給傅延昇發了過去。
F1S:“……”
F1S:“她這個‘呃’字,就相當微妙,你看,你要是不跟她解釋,她就是想泡你了!”
F1S:“……嗯?三年?”
嶼:“不是你跟你在明泰證券的下屬說,你有個特別黏人的對象?”
嶼:“沒記錯的話,你那會兒才剛認識我吧。”
F1S:“……”
瞿嫻:“你好低調哦,朋友圈都沒見你發。”
嶼:“我對象工作性質比較特殊,見不得光。”
戚嶼再次截圖,發給傅延昇,問:“能見光麼?不能見光,以後就少逼逼。”
F1S:“…………”
作者有話要說: 【小插曲】
瞿嫻:[心碎]
瞿嫻:失戀了。
第169章 意氣用事
次日一早, 戚嶼去了科技公司。
葉欽如見了他,詢問他是否找著投資方,戚嶼將隴鮮食品的瞿總願出六個億接手王臻棟手裡股份的事告訴了他。
葉欽如喜道:“這樣一來, 科技公司這邊的發展資金是不是不會斷了?”
戚嶼雖然開口請傅延昇幫忙, 但他也不確定對方能幫到多少程度, 眼下隻能能保守道:“現在還不好說,瞿總的錢隻能暫解燃眉之急, 不能從根源上消除集團的危機,不過我們還在想辦法。”
葉欽如有些憂慮。
戚嶼問他:“你跟楊曉雪那邊交流的怎麼樣?”
葉欽如道:“楊總收了我們的招資方案,沒說要不要投資, 但她對平臺合作、資源置換這方面深感興趣, 昨天專門找了個新鳥營銷部的總經理跟我對接, 看樣子有得談。”
戚嶼頷首, 正要接著說話,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 見是戚源誠。
戚嶼接通後道:“喂,爸爸?”
“你在什麼地方?現在有空麼?”戚源誠的聲音很嚴肅。
“在科技公司呢,什麼事?”戚嶼問。
“雷總想見見你。”戚源誠說。
戚嶼一驚:“他想見我?為什麼?”
“我剛給他打電話, 已經把你的意思傳達給他了,但他好像不死心, 說要再親自跟你談談, 人在海灘酒店,他叫他秘書給我發了具體地址,”戚源誠一頓,道,“你讓那個誰, 葉欽如,陪你一起過去一趟吧。”
清冷學神在臺上準備演講時。 我突然聽到他的心聲: 【好煩,還有多久結束啊,想變成猴子蕩樹藤,我要創死那個禿頭教導主任。】 【今天星期四,我那憨憨學妹給我發〖V我50〗,我轉了她520,她還不懂我的心思嗎啊啊啊啊。】 聽到這裡,我掏出手機盯著那橙黃色的轉賬界面陷入了沉思。
順利完成任務後,我狠心丟下了一手被我養大的男主,回到了現實世界。 本以為就此別過,永世不會再見。 但不久後,我又穿了回去。 長安城的街上一如既往的繁華。 這是我穿回來的第三天,身無分文,此刻正盯著對面冒熱氣的饅頭流口水。
「我出不了湘西,你帶這隻僵屍走吧。」 淘寶店家甩出一沓照片:「活潑款、高冷款、病嬌款……您要哪一款呢?」 我摸了摸扁扁的錢包,弱弱地打了幾個字。 「最便宜的,謝謝!」 看著照片上五官清秀,最無害也是最便宜的僵屍,我松了口氣。 誰知一周後,店家突然焦急地給我打電話。 「親,不好意思,我們錯將僵屍親王發給您了,您要退貨嗎? 「親,活著嗎,親!」 一個「要……」還沒說完,手機被人拿走了。 眼眸猩紅的男人環住我,俯身在我耳邊,尖銳的牙齒咬上我的耳垂,語氣溫柔繾綣。 「退掉我,你舍得嗎?」
從15歲起,祁錦年就一直護著我,寵著我。 我始終堅信,就算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會背叛,他也絕對不會。 可當我快歿的時候才知道,他深愛我是真,在外養女人也是真…… 作為回饋,我送了他一份大禮。 那禮物很重,足夠他餘生活在陰影與痛苦中。 假如,他還有餘生的話。
他說要納妾,我當晚就往他房裡塞了兩個美貌婢女。沒多久,他說東苑的陳寶林有孕了,讓我處理下。 等等,什麼叫處理下,我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問:「是要我給陳寶林伺候個月子?」 他咬緊了牙:「我從未碰過陳寶林,你塞進來的鶯鶯燕燕孤都沒碰過!」 我眼睛瞪得更大了,什麼意思?
定親第五年,孟辭君依舊不願娶我。 第一次拒絕我,他說王上正重用他,怎能耽於情愛? 這話在理,我點點頭,又等兩年。 第二次拒絕我,他說王後尚未定,臣子怎好先成家? 我生了氣,覺得這王上好不講理,我都等成老姑娘了,竟還不許孟辭君娶我? 我和孟辭君吵了一架,賭氣離家,卻在水邊救下一個尋短見的侍官。 選秀的良家子逃了一個,王侍官愁得要跳水。 「進宮就能見到王上嗎?」 王侍官瞧見我未盤的發,未開的臉,欣喜地點點頭: 「那是自然,您要是得臉,夜夜都能見到王上!」 那成,我點點頭,挽起裙裾,上了油壁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