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死亡陷阱,可規則也有善良的一面啊,瞧瞧,又給了提示。”
文青把皮帶丟開,在衣服上擦擦手,撕塊口香糖扔嘴裡,嚼吧嚼吧吹個泡,砰一下破掉。
“都怪我們忽略這個忽略那個,現在回頭一想,哎,笨啊,真笨,怎麼就這麼笨呢,想抽自己,慚愧啊。”
“以後怕是再也遇不到這麼好的了。”
陳仰對文青的一番“真心話”左耳進右耳出,他嚴肅的說:“找到出路的時候,你跟向東一起走。”
文青笑笑:“必須啊,一對兒嘛我懂得,別說他現在昏迷著,就是他死了,那我也會帶著他的屍體。”
見陳仰目中帶著審視,文青嘴角斜得更大:“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是喜歡玩遊戲猜迷題,可這裡我沒興趣了,能走幹嘛不走,沒理由嘛。”
陳仰收回視線:“目前為止已知的線索裡還沒搞明白的,隻有敲金屬聲,出路應該就是那個。”
文青盤腿坐在地上:“是滴是滴。”
.
陳仰不再跟文青說話,他拉著朝簡回牆邊靠著。
“你睡會吧。”陳仰說,“讓腦子休息休息。”
朝簡搖頭。
陳仰的眼裡都是血絲:“那我睡會。”
“算了,還是不睡了。”他又改變主意,心裡煮著鍋開水,咕嚕嚕的冒著泡,根本靜不下來。
“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就看那8分鍾了。”陳仰焦躁的咬著嘴皮,“不知道這次會是誰聽見那個聲音。”
Advertisement
朝簡突兀道:“文青,找副耳機給我。”
文青新奇的口香糖都忘了嚼,這家伙竟然主動找他說話,內容還這麼的……日常?
他瞥瞥對方身邊的帥哥,眼珠一轉,裝逼逗趣剛要輪番上場,視野裡的拐杖就讓他頭皮一緊。
“A區就有,我馬上回來。”
文青對車站了如指掌,很快帶了一副新耳機返回,撇著嘴說:“其實也不用找新的,我兜裡揣著呢,借你們完全沒問題,我多熱心一人。”
朝簡劃拉幾下手機,拆開新耳機的包裝,遞一隻給陳仰。
“聽歌?這時候我哪有心思……”
耳機直接塞上來,陳仰把後面的話吞進肚子裡。
飄入耳中的是一首小調。
男音,很年輕,調子像是輕哼出來的,沒有具體的詞句。
背景不是任何樂器,是指尖敲點桌面的聲音。
旋律很舒緩。
陳仰聽了幾句:“什麼歌啊這是?”
朝簡閉著眼:“一個朋友推薦我聽的,有助於睡眠。”
陳仰把耳機線弄弄,心想那這旋律也是針對的搭檔的病情,他不可能睡得著,不可能。
然而沒多久,他的意識就昏沉了過去。
.
朝簡把另一隻耳機從耳朵裡拿下來,捏在指間把玩。
“慄毛……”
文青剛開了個頭,就被一道冰寒至極的目光攔截。
“耳機還是我給拿的呢,”他的嗤聲一頓,“我那行為,難道是傳說中的助攻?是吧,肯定是了。”
“不錯,不錯不錯,新鮮。”
文青抱著胳膊靠在安檢機旁:“帥哥他搭檔,下次我們有機會再合作啊。”
朝簡靠近身旁人,將另一隻耳機也給他戴上。
沒得到隻字片語的回應,文青不在意的聳聳肩,看著外面的烏漆抹黑。
“啊,原來雨早就停了啊。”
.
陳仰定了三點的鬧鍾,鈴聲是公雞打鳴。
他用過多款,就這個最提神醒腦。
打鳴聲把向東那個傷殘人員都給刺激醒了,他迷糊著罵道:“哪來的雞叫聲,老子重生回到小時候了?”
正在關鬧鈴的陳仰:“…………”
“媽?媽!”
向東跟文青湊近的一張大臉對上,口水嗆到了喉嚨:“媽得。”
文青慈母臉:“睡醒了啊,兒子。”
向東氣得眼睛爆凸。
“你能坐起來嗎?”陳仰過來說,“三點了,還有二十多分鍾,車站裡會有金屬聲,我們要做好準備。”
文青還投入在角色扮演裡面:“是啊兒子,成敗在此一舉。”
向東看陳仰:“你幫我打死他,以後我就是你哥,親的,不再惦記你屁……”
最後一個字出來前,腦袋就被拐杖抽了。
向東眼冒金星,大概是被打多了,他竟然覺得還好。
沒打到他就剩一半的殘腿血肉。
不然鐵定涼透。
.
三點二十的時候,大廳裡的氣氛就變了。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
二十六,二十七。
陳仰沒聽見什麼聲音,他看朝簡。
朝簡搖頭。
陳仰又去看文青跟向東:“你們有聽到嗎?”
向東說:“屁都沒有。”
“我隻有屁,”文青說,“晚上吃多了,消化不好。”
陳仰借著身高優勢,一把揪住文青的衣服把他拎到自己跟前:“現在大家都錯過了上車投奔其他可能的機會,出路隻有車站,沒有第二個選項,你還要玩?”
“誤會。”
文青收起嬉皮笑臉:“我真沒聽到那聲響,我以我那個在十八層地獄受刑的父親發誓。”
陳仰盯著文青的眼睛看了一會,松開他的衣服。
“那麼說,我之前的猜測是錯的,今晚不會再有人聽到那金屬聲。”
陳仰凝重的喘氣。
.
聽不到聲音,但這8分鍾裡肯定有異常,正在發生的異常。
大家都在想很大聲的敲金屬,會是什麼?
陳仰看著門外,忽然不合時宜的問道:“雨是什麼時候停的?”
朝簡道:“零點。”
陳仰記起來了,朝簡說過,外面的天氣是十二小時大雨,十二小時雨停。
以十二小時為分割線。
陳仰的思路被自己快速扯回來,金屬聲,金屬聲……
他讓少年用拐杖大力敲椅子,敲安檢機,敲大廳的所有金屬物,一個個的仔細凝聽。
不對,不是這樣,都不對。
啞巴說是哐。
哐哐的。
靜下心來想想,別慌。
陳仰身體裡的血管一根根的鼓動,血液速流,他後悔沒讓啞巴錄音,轉而一想,不會那麼容易,錄了怕是也有幹擾的雜音。
“鐵軌。”
耳邊驀地有個聲音,少年彎腰湊過來說的。
陳仰的雙眼徒然一睜,鐵軌……
敲軌道?
.
陳仰屏住呼吸把一瓶礦泉水扔了出去。
瓶子沒砸到什麼東西,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沒有火車駛過軌道的轟隆聲。
陳仰出神的喃喃:“沒了……停了……門口的火車不在了……”
“那外面就是離開的辦法?”
向東拄著棍子挪近:“我們走出去就可以回到現實世界?”
文青扔了幾個東西到門外,同樣的沒觸到物體。
“哇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小啞巴聽見的聲音是在檢查軌道,8分鍾,好長時間啊,不會是出門就回去,一定還有什麼。”
不等陳仰他們有動作,文青就飛快的跑了出去。
.
陳仰跟朝簡,向東三人在文青後面走出車站。
後面刮來一陣陰風,陳仰腳步滯住,不敢貿然回頭。
朝簡:“應該是那對母子。”
陳仰咽了幾次口水,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才往後看。
阿姨是他第一次見時那樣,肚子那裡的衣服是幹淨的,沒有血。
小孩還是血肉模糊,手裡是個紙板。
母子兩人站在一起,不說話,也不過來,就站在那。
一直站著。
陳仰的心裡生出一個念頭,哪怕外面的火車已經停了,他們也走不出車站,隻能永遠待在這裡。
.
門外沒有軌道,沒有火車,不見任何阻擋。
腳下跟四周空無一物。
什麼都沒有。
文青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四人繼續在那束光的照明下往前走,他們走了不到十步,眼前景象就變了。
回頭看,也變了。
好像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青城站還在他們身後,隻是深夜變成了白天。
而前面也有個火車站,“青城站”三個大字嵌在門頭。
跟他們這個一模一樣。
隻是角度不同,不是正對面的,似乎是在斜對面。
"呼吸停止的那一刻。 我來到這個平行世界的任務徹底結束。 心髒給了媽媽,腎給了二哥,脾髒在大哥身上。 死的時候,白布下的我,雙腿還少了一截。 那是為了救差點摔下樓梯的爸爸截了肢。 這些事,他們都不知道。"
"室友的媽媽來陪讀,給我們寢室建群立規矩。 一列就是幾十條,還要求我們把生活費統一交給她保管。 說要用自己幾十年的生活經驗好好教導我們幾個小丫頭,提前適應婆家生活。 我忍不了,讓她別管闲事。 沒想到室友媽媽叉著腰和我槓上了:“你知道我後臺是誰嗎?不聽我的話,看我不給你處分!” ……"
"我的世界突然出現一道聲音,它說,它是掌管這一方天地的系統,而我是惡毒女配。 我需踏原女主於永不翻身之境,方可擺脫悲慘命運。 我初是不信,後是不願。 哪怕日日承受著系統對我的懲罰,劇痛蝕骨! 我也堅持著自己的底線。"
"我和男朋友約好國慶節見面,結果當天我發現火車票被人退了。 我回了宿舍才知道。 是舍友為了讓另外一個同學搶不到票的回家,拿我手機退了款。 我質問她。 舍友卻理直氣壯地說:“人家是家裡人生病了需要回去照顧,你男朋友又不是要死了,下次再去找他唄。” 誰料舍友一語成谶,男朋友因為我沒去找他回了公司加班。"
"獨寵後宮,我曾以為自己是最幸福的皇後。 直到我發現,陛下身邊藏著一個貌美太監。 再後來,我發現自己夜夜哄睡的小皇子,越來越像“他”。 我頓了頓,微笑道:“小皇子以後就交給乳娘吧,今晚擺駕攝政王府。” 本宮找他借個種。 ……"
"中秋節我女兒吃了嶽母家的五仁月餅,導致食物過敏。 女兒的葬禮上,她悔恨交加,尋死覓活說要給女兒償命。 晚上她卻躲在房間,對小姨子說道:""我和你姐通過氣了,這事千萬別讓你姐夫知道,女娃死就死了,你沒事就行。"" 後來我才得知,那五仁月餅,是小姨子強迫我女兒吃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