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今也穿了粉色,跟小姑娘對比看的像是老黃瓜刷嫩漆了。”
隻可惜這笑不顯和善,反而但給人精明圓滑的感覺。
“怎麼會?這衣服襯得你人精神,年輕的狠!來來來,快坐下!”
比撞衫更讓人尷尬的是接下來的就坐順序。為了顯示對恩人的尊重,夏茯和弟弟被安排一左一右坐在陳老板兩邊。
夏茯盯著這一深一淺的粉紅,覺得腦袋好像有千斤重,壓根抬不起來。她已低低垂頭,恨不得藏進牆縫,但話題還是追到身上。
陳老板視線熱乎乎掃過她的脊背,詢問道:
“這就是夏茯麼?F大的高材生,百聞不如一見,果然看著就有氣質!學什麼專業的呀?”
見女兒畏畏縮縮上不了臺面,張梅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胳膊,催促道:
“好像是什麼數學,我們也不是很懂。哎!夏茯你不是得了個金融什麼獎麼?機會難得,快跟陳老板說說,人家大老板做生意搞投資,可比你紙上談兵懂得多!”
夏茯就這樣成了桌上的焦點。
本來是向家人展示自己在F大見聞,描繪畢業光輝未來的好時節,但有個外人在場,夏茯始終沒法提起興致,她的努力好像不過是提高彩禮的砝碼,誰也沒指望她本人能創造出價值。
陳老板的贊嘆叫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真了不得!小小年紀就會搞股票分析這些東西了!這年頭大家都把工資給老婆打理,家裡又這麼個高材生可不放一百顆心?把夏茯培養的這麼優秀,長得漂亮學歷又高,未來不知道哪家小伙子能有福氣娶到千金。”
“哪裡、哪裡,生個女兒也不指望她有什麼大成就。還不是畢業回老家,選個離家近,能疼人的就行?”
張梅拆開餐具塑封,把酒杯遞到女兒跟前,指示說:
“夏茯,來跟陳老板碰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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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大的高材生敬我,那我可要滿上了!”
陳老板擰開酒瓶,強烈的醬香酒氣鋪面而來,高濃度白酒燻得夏茯眯起了眼睛,她面露難色,推辭道:
“不行,我不會喝酒,一喝就上臉頭暈……”
見她掃興,夏彪當即黑了臉,怒斥:
“你這孩子!一點白酒而已!”
而陳老板好脾氣地笑笑,打起圓場:
“沒事,男的喝白的,小姑娘喝點紅酒就行。這是我個人私藏,是朋友酒莊送來的好酒,美容養顏呢。”
他望向夏茯,像在看不懂事的小輩,語氣分外寵溺:
“來,小半杯,嘗嘗味道。”
頂頭上司發話,夏常青也討好地附和道:
“姐,不能喝就練練唄。喝酒和四級一樣都是闖社會的硬通貨。”
話說到這個份上,包廂裡四雙眼睛牢牢盯著她,空調陰冷的寒風侵蝕皮膚,明明身在炎炎夏日,但夏茯卻覺得掉進了陰曹地府,周圍盡是食人的惡鬼,猩紅的酒液如粘稠的血水在杯裡回蕩,她要是不遵守規則喝下去,自己就得變成一下道的盤中餐。
她閉上眼睛,一點點啜盡了這苦澀的酒液。
之前的推脫並非客套,不一會兒病態的紅色便漫上夏茯的脖子,她的精神狀態肉眼可見地萎靡,但這種不振非但沒有影響酒局的氣氛,反倒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她明說了“喝不慣酒”,他們也會打斷她說“紅的喝不醉”,叫她“家裡人吃飯敞開點”。
“就說這酒不錯吧,你氣色明顯好多了,再來點。”
陳老板盛滿的酒杯再次湊到了夏茯跟前。
這已經是第三杯了。
盯著男人期待的目光,夏茯心裡一橫。她主動拿起紅酒瓶倒滿了杯子,在弟弟“豪橫啊!”的贊嘆中站直身體,敬酒時酒杯自下揚起,撞上陳老板的手指。
於是滿滿一杯紅酒盡數潑在夏茯身上。流淌的酒液從手背滴向手腕,滴滴答答打湿了裙擺。
意外突然發生,氣氛降到冰點,包廂內一片寂靜,隻聽到女孩木訥的的道歉聲。
“對不起,我喝多了。”
夏茯低著腦袋,在心裡默默倒數,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期待父親發作,用響亮的吼聲摧毀這場虛偽的酒局。可視線中出現的卻是男人黑胖的手掌,他放下酒杯,將手當做抹布,來回抹掉夏茯手背的水珠。
“哎呀,哎呀。都怪我,年紀大了酒量不行,一時手抖,沒潑到你吧?”
“明兒的去店裡,給你買條新裙子,好好賠禮道歉。”
夏茯慌亂地抽回手掌,拒絕說:“一件衣服而已,不用的,我回去洗洗就好。”
可愛佔便宜的母親卻已經幫她安排好了以後。
“哎,長輩的好意,你就安心收了。明天把你弟帶上,就當一起出去玩吧。”
“我先去衛生間衝一下。”
她匆匆離席,用流水反復衝洗手背,感到男人的觸碰像雨後爬過草地的蝸牛,帶著腥氣的水痕緊緊黏在皮膚上。身心雙重的反胃感令人頭暈腦脹,夏茯忍不住趴在水池前,用手指用力掏向喉嚨,把胃裡的酒水吐得一幹二淨,方才覺得靈魂再度回到了體內。
夏茯望著鏡中自己慘白的臉,有一瞬間很想放棄一切計劃,什麼都不要,拿著手機逃回學校。
可離開衛生間時,她卻在門口看到了弟弟的身影。
瘦瘦高高的少年倚在牆上,堵住了她所有出路,現在正吊兒郎當地問她:“你還行吧?媽怕你摔了,叫我攙點兒你。”
夏茯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表情回到包廂的。
她將幹毛巾蓋在湿噠噠的裙子上,渾渾噩噩聽著幾人大談特談股票、房市還有石油,撐到回家已近晚上十二點。
一夜沒碰手機,再解鎖時,上頭有幾通未接來電,均來自男友方景澄。
“小茯?到家了麼?”
“在做什麼呢?理理我嘛——”
就像受傷的小動物會在巢穴慢慢舔舐傷口,夏茯縮進被窩,看著那些撒嬌的話語,冰涼的臉上終於再度升起幾分活氣。
她強忍著倦意,開始回復消息。
“對不起,一回來就被父母帶去跟親戚吃飯了,不方便看手機,現在才回家。”
“你睡了麼?”
“現在方便開視頻麼?我想見你。”
不知道為什麼,在寂靜午夜,她格外想要見到戀人漂亮的面孔,聽到他溫柔的聲音。
或許正將手機放在身邊,夏茯才剛剛發出請求,方景澄便回了消息。
“在哦!等等我坐起來理下頭發。”
住在新家還是有點好處的,夜深人靜時,夏茯可以鎖上房門,跟男友通上電話。
她是家裡最後一個洗漱的,其他三人桌上喝了不少酒,現在均已步入夢鄉,能聽到不遠處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還未來得及感嘆女友躲在被子裡的神秘,方景澄先注意到她異常的臉色:“哇,臉好紅,你聚餐喝酒了麼?”
“嗯……有男性長輩開了白酒,讓我跟著喝了好幾杯紅的。明明都偷偷吐掉了,但還是很難受,站都站不穩了。”
她將臉枕在胳膊上,細聲細氣發出抱怨。
笑容正逐漸從方景澄臉上褪去,原本靠在靠枕上的青年坐直了身體,關切道:
“啊,那不是整晚都沒吃?家裡有醒酒藥麼?”
“想不想吃水果或者甜粥什麼?我叫個外賣給你送過去。”
夏茯搖搖腦袋:“小地方才沒有這種外送呢……不知道睡一覺會不會好。”
她因為省錢餓壞了身體,剛認識那會兒經常胃痛。熟知這點,方景澄皺起眉頭:
“你的胃可經不起這麼折騰,難受就不要硬挨著。要不要和媽媽說?”
和媽媽說?
勸她喝酒的正是母親張梅。洗澡前,她還特地指著半幹的裙子叮囑自己說:
“趕緊再洗洗,好好的衣服別拖到第二天,不然紅酒留印子就麻煩了!”
媽媽和男友,兩人話語反差極大,到了堪稱荒謬的地步。夏茯在對比中先知後覺地意識到——
她才不該被困在酒桌,被父母聯合外人隨意指摘,她明明是應該被人喜歡、被人珍惜的。
委屈的淚水幾度湧上眼眶,夏茯自己也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會在方景澄面前這樣情緒化。
她用“我不想”代替“沒有用”,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訴說:“好難受,不想動”,幾度拒絕讓方景澄丟掉了聲音。“我來想想辦法”他滿臉凝重地思考到底要怎樣,才能幫到心愛的姑娘。
其實不需要繼續為難方景澄,夏茯覺得自己清楚一切的答案。她看著沐浴在光下的青年,恍惚間又看到了那些個被父親拉出去教訓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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