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微微往後一仰,凝神一看,驚訝的發現他的名字竟然出現在了藝術版面的頭條!
頭條題目是:帝都“自然”畫展新銳畫家顧白畫作飽受關注,大師贊不絕口。
配圖是他的畫和他的照片。
顧白愣了好一會兒,再一次“哇”了一聲。
這一次的驚訝就一點都不敷衍了,滿滿的都是驚愕和不可思議。
顧白滿腦子想說的話,但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被廣大群眾承認和被業內大師承認完全是兩個概念。
對普通人來說,炫技就可以徵服絕大部分的人。
但對於行內人來說,卻並不簡單。
顧白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師兄們,磕磕絆絆道:“我……那個……這是真的……”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條推送的新聞上,腦子一團漿糊,最終小聲說道:“……他們直接掛上我的照片不算侵權嗎?”
師兄們哭笑不得:“新聞不算的啊。”
顧白抿了抿唇,唇角卻控制不住的翹了起來。
“想笑就笑啊,以後有的是展覽要邀請你了。”師兄們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顧白的腦袋,“你自己樂會兒,我們先去開工了啊,自己注意點別樂極生悲。”
顧白被這麼一說,幹脆的咧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脆生生的答道:“好!”
師兄們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出去,最後一個還體貼的跟他拉上了門。
顧白本質上是個很害羞的人,師兄們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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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像他們這樣的,看到這樣的新聞,瞬間就能蹦起來樂得衝出去跑十圈,哪還能像顧白一樣規規矩矩的坐在工作室裡,一副想笑又要努力控制的樣子。
雖然小師弟偷著樂的樣子也很可愛,但是這種激烈的情緒還是不要憋著的好。
大笑和大哭都是很好的宣泄方式,他們還沒見過小師弟哈哈大笑的樣子呢。
——不好意思在他們面前開懷大笑,就讓他一個人躲著樂好了。
這可是來自師兄們的溫柔!
顧白在工作室的門關上的瞬間,就忍不住“噌”地站了起來。
這實在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顧白高興得要命,臉上幾乎要笑出一朵花兒來。
他迫不及待的把公眾號又重新關注了回來,然後直接無視掉了娛樂頭版頭條,美滋滋的刷起了藝術版塊。
藝術版塊的新聞相對於那些需要爆點吸引眼球的版塊來說,措辭要相對溫和不少。
整篇新聞就是闡述了一番這一次展覽的主題以及其中出彩的作品,而顧白的作品被著重拎出來說了一通。
其主要原因,是因為第一天來逛展覽的某位大師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被問及“印象最深的作品”時,大師毫不猶豫的誇贊了一通顧白的畫。
其中作為引言的話,就是出自大師之口,他誇贊顧白說:論靈性,新一代畫家無人能出其右。
這篇新聞稿顧白看得很舒服,甚至還有些小害羞。
被業內頂尖的優秀大師抱著誠摯的心情這樣的期待與誇贊了,顧白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飄欲仙,滿足得不行。
之前因為司逸明的新聞而產生的細微的沉悶心情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一般,顧白今天一整天都精神高漲,甚至還哼起了歌!
這歌,師兄們聽了半天都沒認出來是誰的。
但調子相當的好聽,自然而然的就讓人聽出了風聲鳥語花香馥鬱,甚至還有流泉叮當的清冽聲響。
師兄忍不住了,問道:“顧小白,這是誰的歌啊?”
顧白哼歌的聲音一滯,轉頭看向師兄,滿臉都寫著茫然。
“我忘了。”顧白說道,“大概以前聽過。”
至於是多久以前,顧白是沒什麼把握的。
因為他的腦子裡可能還存著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內容呢,區區一首歌而已,想不起來是正常的。
白澤有的時候連三秒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呢!
顧白覺得自己的狀態比白澤好多了。
“哦。”師兄們點了點頭,“那你繼續哼,挺好聽的。”
顧白對師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高興道:“好~”
顧白的好心情總是能夠持續非常的久,一直到下班,他都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騎著小電驢回家的時候,都還在哼哼著那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曲調。
顧白已經嘗試著折騰好了朱鳥血和顏料,畫布上也已經做好了底層處理,連線稿都已經畫好了。
朱鳥血作為調和顏料的液體,而那些羽毛,顧白則準備用在最後,給朱鳥的主體糊上去。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顧白被謝先生告知他參展的那幅畫得到了很高的評價,那張圖可以直接去參加一月份報名,三月份出獎項的一個美術獎項。
顧白很聽話,也很懂什麼樣的人就幹什麼樣的事這個道理,他對這些東西並不太懂,唯獨就是喜歡畫畫而已,在別的方面,謝先生說什麼,他通常都是直接點頭。
人類世界的一切都在順順利利的往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顧白萬分滿足,在挽救神州大陣這件事情上充滿了幹勁。
司逸明回家的時候,一下子就發覺了顧白正在他家二樓。
他悄悄的走了上去,入目就看到顧白穿著屬於他的、松松垮垮的衣服和褲子,露出了白皙的脖頸和鎖骨。
衣服有些長,使得他不得不將袖子撩起來,還弄了兩個皮筋將總是往下滑的衣袖給扎住,顯得有些纖弱細嫩的手腕從寬大的袖口裡伸出來,反差格外的大而顯眼。
他坐在那裡,身體微微向前傾著,偶爾低下頭來用畫筆塗抹兩下調色盤,而後又小心而細致的繼續將全部的注意力投注給面前的畫卷。
那是……他的衣服。
司先生想著,雙目灼灼的看著認認真真畫畫的顧白,呼吸著滿腔燥熱的空氣,隻覺得朱鳥的血和羽毛溫度怎麼那麼的高。
他悄悄的從二樓退了下來,在一樓稍顯冰冷的空氣中深吸了口氣,決定先去衝個涼冷靜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司逸明:冷莖。
第83章 補天石成精扔下本體跑啦!!
顧白雖然已經脫離了人類籍, 但在那些小習慣上, 到底還是人類本能佔上風。
比如他如今雖然耳聰目明, 但照樣無法像司逸明他們那樣做到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正常人類都做不到,而顧白有記憶以來就是作為正常人類過日子的。
所以他並沒有發現司先生悄咪咪的來了, 然後又悄咪咪的退下去洗了個澡。
一直到司逸明頂著一頭湿漉漉的頭發重新上二樓來,在他低頭調色的時候,喊了他一聲。
顧白被驚得一抖, 扭頭看向樓梯口的時候,驚愕便瞬間被喜悅所取代。
他趕忙放下了手裡的畫具,站起來拎著褲腿, 邁開步子光著腳“噔噔噔”地跑到了樓梯口。
“司先生你回來啦!”
顧白伸手,剛準備拽司先生上來, 然後又意識到靠近之後高溫會把普通材質的衣服燒掉, 於是伸出去的手又默默收了回來。
顧白想了想, 然後讓開了身子,指了指那副已經鋪好底色看得出雛形的畫。
他到底還是隨了自己的意, 畫的是朱雀騰飛的圖。
顧白本質上是個愛好和平的好孩子, 朱鳥幾個不同版本的草稿畫來畫去,他總覺得打架的那幾張他畫不出那種驚天動地的氣勢來。
倒不是畫技上有缺憾, 一定要畫的話, 顧白是可以利用構圖技巧和色彩衝突來凸顯出震撼感的。
但總是差了那麼一絲感覺, 說得玄乎一點,大概就是靈性。
作畫者無法對畫面產生認同感和熱情的時候,哪怕這個畫面運用的技巧再多麼純熟, 得到再多的贊譽,作者本人也不會對此而感到滿意。
朱鳥本尊大概是不會想看到自己戰鬥的英姿被畫得軟綿綿的,所以顧白最終還是選擇了他個人最想要表現出來的畫面。
顧白個人是非常滿意自己這張畫的,他美滋滋的問司逸明:“怎麼樣,司先生?”
司逸明看過去,臉上顯出了一絲驚訝來。
“我以為你會畫朱鳥打架。”司逸明說道。
畢竟那張貔貅圖和之前白虎的畫都畫得氣勢洶洶的,就連畫在玄武院子裡的那幅畫都是兇狠與柔情交織的美感。
熱愛打架的朱鳥卻被他畫出了一幅溫和的模樣。
——雖然也的確是朱鳥本身就有的模樣,但的確是相當的出乎司逸明的意料了。
那是朱鳥自蒼翠林間振翅而飛的一幕,冉冉如同初升的旭日,萬鳥相隨。
有綠浪翻滾,祥雲相伴,喧喧嚷嚷熱熱鬧鬧,處處都是豔烈燃燒著的明亮和希望。
“我就是……沒辦法感同身受。”顧白說道,“因為親眼見過,所以反而無法根據想象來畫了。”
司逸明點了點頭。
他也知道,雖說親眼見過之後可以開闊眼界,讓筆下的世界更加真實,但很多東西親眼見過之後反而會限制想象。
如何將親眼所見的事物與想象的畫面完美妥帖的融合起來,那又是更上一層的突破了,而顯然的,顧白還受限於此。
雖然主要原因還是顧白性格沒有一點攻擊性的緣故。
這個其實非常的明顯了,因為顧白的畫總是讓人看了就覺得這世間格外的美好,哪怕是那些氣勢洶洶的畫呢,也始終都透著一股明朗的靈氣。
“這畫挺好的。”司逸明簡單的評價道,然後對顧白說道,“下來吃飯。”
顧白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說:“我不餓。”
司逸明頓了頓,他當然是知道顧白吸收了天地元氣之後就不會太餓的,但是這也不意味著他就能不吃飯了。
“不餓也要吃。”司逸明說道,“吃飯不是任務,你該把它當成享受。”
哪怕是天地靈物,有了人形之後也照樣會有人類身體的一些利弊。
比如厭食之類的毛病,在妖怪之間屬於多發型的病症。
生理導致的心理導致的都有,前者是因為活太久了啥玩意兒都吃過了吃膩了,後者是因為調整食譜的緣故難以適應,所以神經性厭食。
妖怪修成人形有了人心之後就是會有跟人類差不多的毛病,隻不過那些會導致人類死亡的毛病在他們這邊不算什麼大事而已。
司逸明可不希望顧白年紀輕輕就厭食。
也許有必要多帶著顧白去世界各地多吃點好吃的,免得顧白把進食這個事情當成一項維持身體機能的任務。
總是沉迷工作不去放松享受,心理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好在顧白總是很聽話,並且對於生活和新鮮的事物也還有著足夠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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